尚云天给大家斟酒毕,来到张老爷所在的席前,看看在座的还有:高先生、谢道长、余石中和管家。
云天把酒再次斟满后,对大家说:“各位前辈为本公的婚事操劳忙碌,不胜感激!日后若有用得着云天的地方,尽管开口,本公定当效劳!今日云天先喝为敬,再敬前辈们一怀!"说完,端起洒杯一饮而尽。
众人不约而同地举起洒杯,一同齐饮。
“前辈们:云天事情繁杂,且御假有限,故,明日即回原郡修坟祭祖。各位前辈可有赐教?”云天说着话,环视着每一个人。
谢道长看无人答话,便微笑着问道:“敢问状元公原郡何处啊?”
“栾川城南将军坡。”云天话还未说完,高先生“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本来是病奄奄的高先生,突然像个雄壮的武士,瞪大双眼问云天。
尚云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懵了,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错话而刺痛了高先生,一时不知所措了,只好低声重复着:“我是栾川城南将军坡人氏。"
“你,你爹何名?”高先生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突然来到云天面前,像威逼?像审囚?像乞求?更像是求知!
“恩师,您一一?何故如此一一”云天不便把“慌张”二字说出来。
“我问你爹是谁?”高先生穷追急问。
“我爹叫尚怀义呀!怎么了恩师?”尚云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你,你可是十六太太抚养大的榔头!”高先生的双眼瞪得更大了!
“是!我是十六奶奶养大的,小名叫榔头!”云天更加疑惑了:“恩师怎么知道这些事啊?”
众人再看高先生,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的泪人了:“侄儿,我,我苦寻你二十多年呐!”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云天哭了起来。
尚云天猛然想到:是不是自己中了状元,他想冒认官亲?以备养老!想到此,慢慢推开高先生,后退一步说道:“这是从何说起?愿闻其详!"其实,这事只有谢道长能猜得到!”
高先生稍微稳定了一点情绪,擦擦眼泪鼻涕,说:“我是你伯父尚怀仁啊!”
“恩师,您,不是姓高吗?"
谢道长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说:"高亮是后来改的,他的原名叫尚怀仁,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你若不信,我随你一同回到将军坡,十六太太和十九公都可以作证明的。”高先生想证明自己的身份,让云天相信自己。
“不,不是!不是我不相信,只是这事太突然了,恩师变成伯父,这本是可喜可贺的喜事,只是我还没反应过来!”云天极力掩饰內心的狐疑,不想让高先生看出来在怀疑自己。
“贤婿呀!”一直沉默无语的张老爷站起身来打圆场:“几年来先生对你教诲有方,恩重如山!本来就是师徒如父子!如今,把话说透了,师徒变成了伯侄,这是天大的喜事!你自幼离家,族人父老生疏。明日,你伯父与你同归,见了村中父老兄弟,也好为你引见引见!”
“谨遵岳父大人教诲!”尚云天明白了老丈人的用心,即刻尊高先生为伯父:“伯父在上,侄儿云天给您叩头了!”说着话双膝跪地,行叩拜大礼!
“吾侄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把老头子慌的连忙上前,把云天拉了起来!
张老爷对管家吩咐道:“你去安排一桌上等酒菜送至客厅,我要重行亲翁大礼!”
“是是!”管家起身去了厨房。
张老爷让高先生移席客厅,并请小姐太太一同客厅叙话。
张老爷请先生上座,大礼参拜!
惠惠母女俩不知何事,急忙来到客厅。见高先生上座,云天陪座,以为是要举行谢师宴。
母女俩刚进门,老爷就迫不及待的介绍:“夫人,先生是贤婿的伯父,你快来见过亲翁!”
太太不知原委,所以并没有任何表示。
张老爷见夫人没有反应,就对女儿说:“儿啊,如今把话说清楚了,先生原来是你的伯公!快来大礼参拜!"
惠惠心里狐疑啊:都说云天是个孤儿,才招赘入府的,现在咋出来一个伯父,并且是常年住在张家寨的教书先生一一自己的老师!这是从何说起啊?不过,既然是爹爹说话,必有他的道理。想到此,惠惠轻移莲步,上前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老先生乐的是心花怒放,喜极而泣啊。他不顾脸上的泪花,忙把侄媳妇拉起来。
接照风俗习惯,新人行礼是要有封赏的。可是,事发突然,先生并无准备。
老先生在身上摸来摸去,没带银两。忽然想起来贴身有双玉镯,便把玉镯掏出来捧在手里说:“这是我妈妈给我的,说是等我有了心上人,送给她。我随身携带几十年。如今已经半截入土,用不着了。你是尚家媳妇,这传家之宝传给你,是再合适不过了。"说罢,双手把玉镯递给惠惠。
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明白了。走上前,大礼参拜了亲翁。
张老爷亲自斟酒,为亲翁相认而贺!也为次日的祭祖饯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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