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1.欧元汇率7.843;有居留就可领,梅洛尼政府拨款5.5亿欧颁发幼儿奖金
2.一小偷在华人市场行窃被抓现行,那不勒斯一华人仓库失火损失严重
……雪:
另外有个教现代文学的男老师,仿佛姓曾,当时约三十多岁。据同学说他后来进入了官场,还混得一官半职。倘若如此,他应该薄了书丛,落了尘笼,没有了当年的风流气韵。当年的他貌不惊人,给我的感觉却是潇洒倜傥。
潇洒不是指他有多帅,而是上课时,他总爱东拉西扯,不拘一格,天南海北的胡吹一通。似乎没有讲什么东西,也没讲什么道理,但真能勾起听者内心中对他所讲知识的欲望。譬如他告诉了我们有个叫《伸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的小说,很是惹领导讨厌。至于内容嘛,自己去找!所以他讲东西通常是点到为止,要想深入学习下去,我们只能去图书馆或别处想办法。现在想来,后来我爱旷课去图书馆的原因大约在这儿。
还有位孙老师,是个和善的老头子。今年初去世了,愿他在天堂安好。他是个学者型的老师,平时和我们交流不多,似乎主要精力在家中著书。有一次他托人带话叫我去他家,我满腹狐疑的去了。那是一套极普通的居室,特别之处就是满屋的书柜书架和散放的书,客厅也不例外。这些书堆积得让整套房间有一种昏暗和压抑的感觉。老头子呆在里面,确实像古人所说的一枚“书虫”。
……原来,他在撰写一本《20世纪内江文学通论》,因知道我父亲在家乡小城爱写微型小说,还出过一本薄书,也算有些成就。故找我来了解情况,想把我父亲的资料写入书中。
只可惜,这些带有深厚知识分子风格的老师并不多。多数老师要不是追名逐利的俗物,就是滥竽充数的混子。他们大多没有自己的思想,顶多就是卖弄自己在学校被灌入的些许知识。有的人甚至就是对着书本教案一通念叨,念到打铃为止。这些本来就枯燥无味的饱含官方理论的东西,本就味同嚼蜡,经过他们的嘴,更是让人恶心反感。
在那儿我呆了两年,十八岁到二十岁算是人的黄金时代,但可惜的是我真没有遇到什么黄金。但幸运的是,我回忆里还有这么几位有意思的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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