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回顾这一经历时,我突然得到一个启示:根格斯医生在不知情无意识的情况下激活了一个熟悉的模式,即某个权威告诉我的因为局限性我不能做什么。我父母过去经常取笑我说我太懒太平庸了,不可能考上大学。我的辅导员说服我去上职业准备课程,因为她认为我不是上大学的料。我的整个人生都在反抗那些把我的命运抓在手里的人。如果说我对选择一条艰难而有挑战的道路犹豫不决而站在悬崖边上,那这个傲慢自大的家伙就是把我推下悬崖的人。
我开始重新思考要不要再找个契合的治疗师。但转念一想,也许尽力自己解决会更好呢?也许我可以为自己治疗呢?毕竟,我真没有时间,我也不愿花这个钱。另外,我意识到自己年纪大了要做出改变很不容易。
就像我渴望能接受自己的借口一样,我知道自己正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这些也都是我的病人一直以来对我说的:自己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花钱请一个人听我讲话呢?
我最终为自己的继续求索找到了学术研究这么一个好的理由:毕竟,我在自助的同时,也在尽可能地拓展对治疗工作的见解。当然,我知道这是废话!
对于在任何一种治疗中哪些是重要的关键要素,大多数治疗师和临床工作者能够形成共识。那就是之前所提及的“基本要素”,包括了人际关系、希望的力量以及帮助人们通过诠释、说明以及挑战信仰以重塑生活。
我们大多数人都相信治疗中那些建设性的故事和与自己人生截然不同的人生故事具有很大的价值,然后有种观点则明显相反。布莱福德·齐尼(Bradford Keeney),经验治疗法的创新者,认为我们该走出“倾诉疗法”,而最好采取一种“表演疗法”,即在一场公映的戏剧中,每个参与者都会在其中扮演角色,比如演员、导演以及观众。齐尼说:“改变,从最根本上来说,需要一些新的事物。”
新鲜事物在抓住观众的眼球以及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上起着重要的作用。这对于治疗、旅行(见第8章)或其他引起转变的设定或场合均适用。但试想一下,治疗为何通常被塑造成强调一个稳固的、可预测的“可掌控环境”。疗程也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所以,你今天想要聊什么呢?”),又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下周同一时间?”)。参与者坐在同样的位置,选择同样的椅子,保持同样的姿势。这个过程被尽可能地“人为化”以及标准化,以满足管理型理疗的提供者以及“经验支持治疗”的要求。
那之后的一周,我觉得在公众场合会面可能不是好主意,于是我建议在我家的餐桌上一起喝茶。我们又一次聊到了之前没说过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周,我建议在后院会面,这又是另一个突破。但更有意思的是,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对这三次会面都历历在目,而其他会面则变得十分模糊。对此,我们分享的经验更加生动且强烈,因为它们发生在不寻常的地方。
读书笔记:改变心理学day6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