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兩三日,風突然变得极大。芦葦帘绑着成年竹筒,是搭临建废弃的竹,上面有水泥末、青苔。竹筒不抵風力,一瞬間吹向茶台,昨晚碎了一个公道杯,美浓烧的碟子翻三个跟头居然妥妥的。猫随風耍着旧石称砣,不亦乐乎,猫叫什麼名字呢?他們问,阿乐說,奥利奥,阿姨說,一开始就叫呢呢,看似奶牛,要不年年……大家最後决定喊"不吃小魚",哈哈哈,还是叫呢呢吧,猫咪似乎习慣呢呢这个称呼。它这周彻底混熟,一会来挠你的衣带,一会又自个儿跑楼上玩,最近老鼠确實少了,一物降一物啊。
天从灰調慢慢加深,小鸟啾啾。我們仨喝着白茶,山泉水注入茶叶里,热氣扑眼而进,眼睛暖暖的。她們看着相邻的百年歇山顶,我們听着風声,石板巷偶尔传来脚步声,孩童在远处嬉闹声。我們在时間河流里如蜉蝣,一晃而过。他问:“我还不知道你做什麼的?”我没做什麼,做自己”。
他們在用水管注入浇灌水泥的地基,哗啦啦。風呼呼一扫而来,她們去撸猫。楼下在准備开席。
天將明的暗夜
松林静默
鸟与鹿尚未醒来
山头一点光亮
是誰趁夜进山
月落比日出更好看
——蘇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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