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鴉片を喫む美少年》 原作者:国枝史郎 译编:浪的虛鳴
【译在前面:原文的语言是日文以及中文,由于原文是以汉字+注音的形式来标注中文,因此译文亦把原文标注的中文特别加粗显示。故事发生在鸦片战争年间。】
2
我在入口付了烟钱,走进屋里且爬上一个床位。接着立刻横卧在床上,我首先点亮烟灯的火,随即拿起了烟千子。然后把烟千子浸入到烟筒装着的液体里――也就是一次分量的鸦片液,使得鸦片液蘸满了烟千子的尖儿,再把那尖儿举到烟灯的火焰上。就这样,鸦片便提炼出来了。
床铺可睡得下两个人。床铺的三个面都是木板墙,只有一个面敞开,但那一面挂起了垂布帘。换句话说,那便成了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旁边的房间如此,旁边的旁边的房间也如此,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房间更是如此。
无论哪个房间都是客似云来。
这是何等奇怪的景象呀!
清政府已经明明禁止输入鸦片――也就是不准中国人吸食鸦片烟,几乎赌上了一国的国运,甚至把世界强国英吉利当成对手,与其大动干戈,但那些被看作很重要的中国人,居然仍风马牛不相及地继续吸食鸦片。鸦片窟不仅只有这一家,光在上海就有数十间,而且在那些上流与中流人家里,都配有这些吸鸦片的设备。
鸦片真的那么美味吗?这还用问!不过关于它的味道,我不想再作任何阐述。我之所以不回祖国,一半理由是如留在大清国,就可以继续吸食鸦片,回到日本就无法吸食了。――上述的事由,我就只写在纸上不作外扬了。
正当鸦片终于提炼完成,我把它塞进烟斗的时候,一名少年揭开了垂布帘,进入到我的房间里。
称之为“我的房间”的这个房间,无论是谁,都仅限一个人可以自由进入。
因此,那名少年习惯地对我打了个场面招呼,
「大人,我来陪你作伴了」
打了上述意思的招呼之后,他便在同一张床铺的另一侧睡下。悠悠地提炼着鸦片。
我可是完全惊呆了。
原因是那名少年的脸膛与四肢,――也就是容貌、姿态,相当端正唯美。
朋友呀,那种与其说是人间界的生物、不如说是天界神童般的气质高贵的美貌少年,在这个国家里往往是存在着的。
当然,同样也存在着如天界仙女般令人惊叹的高贵美貌少女。
这一刻,我不想使用低俗的形容词去形容他。
我只能如此表达。――
「我不是同性恋者。但实际上,只在那个时候,看见那位少年的时候,我忽然非常强烈地感受到,我不禁要变成了同性恋者,那名少年如此俊美,如此具魅惑与性感」。
那名少年就如我所形容一样,他便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他的姓名?对了,叫做宋思芳。
(不用说,我是后来才打听到的)
宋思芳把鸦片提炼出来了。
然则该怎么说呢,他那种炼鸦片手法,虽无大问题,但显得很生疏。
我想你肯定不会明白,要提炼鸦片非常困难,熟练的话,便能提炼如糖饴一般,生疏则炼得零碎干巴,变成青苔颗粒形状,失去了鸦片的物质,也就塞不入烟斗内,从而无法吸食。
少年的提炼手法便是如此。所以,尽管他几经重新提炼,还是把鸦片炼成了青苔状。
我不由得笑喷出来。
我还没开始吸鸦片。因为从先前开始,我端详着少年的俊美,以及美少年那极其笨拙的炼鸦片手法,以致入了神忘记了吸食。
「我,来帮你炼吧。」
终于,我开了口。
「谢谢,那就劳烦了。」
说此话的少年的嗓音之甜美,说此话的少年的声线之温柔,我又一次陷入了恍惚之中。
然后我便为着那位少年,一边炼鸦片,一边与他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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