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了许久的话。
把小青柑放到白瓷碗里，热水壶里热汽往外滚，白色的碗飘起来上下浮动的沫。我去厨房间洗手，回来时看到碗底一圈已经成了褐色，是茶味溢出来的味道。喝到茶凉。杯里带了苦味。浓茶过酽，小青柑淡淡的凉透味道入到嘴里来。
午后太阳很好，小小窝在我脚下，时不时在太阳底下打滚翻圈儿。又去买了一盒清明团。今年雨水好，阳光也有极好时。四月份的五点钟，日光已斜。金色的影子照到地板上，小小在沙发上坐住，不知看向何处，窗户外有鸟叫，我也听见了。小小的眼睛望向窗外。我在看着小小。又有谁在看我。不与光同尘。
一上午看了太多的志怪故事。可是现实世界还是丝丝分明。光怪陆离不见。昨日一只小虫撞进我眼睛。前世恩恩怨怨，几多缠绕。眼睛痛了许久，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那小虫在我眼皮底下睡了一觉。
两点钟的公交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似乎走了许久，而我也睡了许久。醒来发现一直没睡去，耳边不停有公交播报到站的声音。山上的花开得好，白色的一片霜雪，衬在绿叶底下，被那温柔暖风一吹，更添世上美景。太阳明晃晃，而我已不记得还曾看到自己阴影。小时候常吃的那种小野果开花了。白色的，很大一朵，跟桃花约莫的大小。半矮着匍匐在地，是我很熟悉的白色。山野的小紫花、小蓝花，还有半山坡里的蕨菜，藏在一片阴底子地里。这才是人间光景。
挑了人少的路走。便与自己同行。何处风光少，何处不是无限春景呢。逝去的，不能忘怀，就留着罢，成全了自己。清明时节想到过去，想起小咪来。那最后一面至初的懵懂，风雪盖不住，天地藏不下。可是时过境迁。今夕非昨夕。
也曾豪情壮志，那日落处，没了余晖，便群山只见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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