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亲,就要先说说我母亲的娘家,我外婆家。
姥爷、五爷,老弟兄两个。合伙在一起过日子直到孩子都长大成人了才分的家。五爷做庄稼,姥爷做生意。弟兄两个把光景过得红红火火。入社那年已置了88亩地。粮食是大囤满小囤溢。连豆子都是用囤装的,青油(食用油)是用头号瓮盛的。两座一模一样的院落,都安的是大车门。正房的门也是大车门,只是比较精美。上面钉了无数颗黑钉,错落有致的排列着。最醒目的是门上有两个凶恶的大狮子头,呲牙咧嘴地吐着长长的铁舌头,转动穿过鼻子的铁环,那个眼珠和舌头就一起动。铁门下面是大青石铺的,平坦且有花纹。整个大厦给人以庄严,肃穆的感觉。据说大厦的一砖一木,都是姥爷一手精心置办。直到姥姥90来岁没的时候厦都是好好的,这是后话。人进了门就可以看出主人殷实的家境。五爷娶的是财主家的女子,姥姥却是三岁上死了娘没妈的孩子。旧社会,受封建思想影响,婆婆都是一辈传一辈使唤、折磨媳妇。太姥姥不敢惹五奶,总欺负为人善良、宽厚的姥姥。吃饭不让她夹菜,干活不让她歇气,用各种各样的流传下来的老办法压迫她,折磨她。导致姥姥体弱多病。
那一年,太姥没了,大姨初嫁。房里挤满了帮忙的人。大姨眉梢出了个疙瘩,哭的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歇歇,最后在碾麦场的柴垛上睡着了。起来就得了那个“眉梢精”,也就是现在的破伤风。结婚没过百天就死了。双重打击下,姥姥逼疯了。可那一年正怀着我三舅舅。
妈妈很小就担起了照顾姥姥的义务。家里大小人的衣服都是她在打理。她清楚地知道大人穿什么样的颜色,小孩穿什么样的花样。在集上买下的衣料总会得到大人地“啧啧”称赞。她很会安排生活,见了喜爱的东西就买下来,像发卡啦头绳啦围巾啦买下就藏着。有事的时候才拿出来用。五奶的女儿有妈管,却不懂的,总是有了事才急忙管母亲要。母亲总是有备用的。到了上学的年龄,她就上学啦。好景不长,不到半年,姥姥就病情加重了,她不得不辍学回来照顾姥姥。看着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放学,她心里羡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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