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在1987年,也就是38岁的时候出版了他最著名的纯爱小说《挪威的森林》,应该是这本书让他成了全球性的流行小说作家。当然,是不是全球性,我不敢确定,但是在中国,《挪威的森林》绝对是最火的作品。作品看过的人不少,没看过跟风摘抄几句经典名著来附庸风雅的人也是大把有。我时常见到,实际上压根没看过他的作品或者看过一点就在那里夸夸其谈的,着实可笑。
1987年,过去了34年,现在是2021年,72岁高龄的村上春树在他的短篇集《第一人称单数》中的第四篇《和披头士一起》再一次上演了《挪威的森林》中类似的情节。
也难怪一些人会对村上春树做出诸如“陷入了套路话写作”“70岁了还在写纯爱故事”,的确如此,不过也有人这样评价:村上春树向我们展示了什么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历经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无论是套路化的写作,还是高中生爱情故事,以及常用的三十来岁的普通却身边不乏女性的男性,鲜有出场的父亲,突然消失或者离婚的妻子,突然死亡的曾经的朋友或者恋人,奇幻色彩等,都不影响村上春树被众多人喜欢,同样也无法阻止有人离他而去,毕竟人都会变的,也可能是成长。
但是村上春树本人明显并不介意,他曾经在自己的作品表达过类似的观点,就算是结构类似,只要是新的东西,讲出来的故事也可以是千变万化的。如果用我专业的术语来类比的话,就好像金标法、酶联免疫吸附法、化学发光,它们说起来似乎完全不同,而实际内核是相同的,都是架构于免疫学方法,也就是抗原抗体结合,只不过细微处不一样,导致了方法学灵敏性和特异性的区别。大概如此吧!
在第四篇前面还有第二篇和第三篇,标准废话,也就是《奶油》《查理·帕克演奏波萨诺瓦》。第一篇《在石枕上》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只是从意境上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不出的朦胧感,而《奶油》《查理·帕克演奏波萨诺瓦》却是故意讲了两个没有结局的故事,甚至让你感觉是把你强行塞进作者设置的宿命感。如果你相信了,你会陷入其中。反之,狗屁不是。
第四篇《和披头士一起》,我之所以类比《挪威的森林》(可能还类似《没有色彩的多崎作》,有点忘记情节了),是对于女主莫名其妙地自杀。
我们可以回到《挪威的森林》:
“永泽的女友初美,那个完美的女孩,却得不到完美的爱的女孩。
她期待得到永泽的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明白永泽的滥交和冷言冷语其实是想让她离开,因此她报以最大的包容。由于她对爱情的信仰,她付出了所有的爱,也由于爱的太深,她对永泽和未来生活的期待也太多。
但是永泽是一个不会同情自己的人,他只会做自己该做的,而不是想做的。初美最终还是失去了永泽,两年后她结了婚,又两年有了孩子。
看起来一切还好,但是人本质上依赖于感情。她的内心其实充满失望。她每天看到丈夫和孩子,会勾起她对永泽的回忆,她的失望日益加深,慢慢变成了绝望。
在我们看来,本是幸福的生活,对她而言是摆脱不掉的痛苦与折磨。而她要承受的期限是到死为止。
她最后的自杀,对于她其实是一种解脱。”
《和披头士一起》中的描述:
“是自杀的。”他小心地选择合适的词语,“二十六岁的时候,她和财产保险公司的同事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但后来自我了断了。那时她才三十二岁。”
情节不能说完全一样,简直一模一样。《和披头士一起》中女主小夜子在男主爱上别人后提出分手时,没有一句争辩,转头就走,毅然决然。
男主心安理得和别人在一起,结婚顺理成章,早早把自己的初恋忘光了。后来经由小夜子的哥哥,带来了小夜子的死讯,也告诉他,小夜子似乎最喜欢你。
不管是《在石枕上》《挪威的森林》《和披头士一起》,村上春树都没有逃开爱情里最悲痛的事——“爱而不得”。
有些人诸如《在石枕上》中女主,她如何处理,就是弗洛伊德提到的移情,在这里得不到安慰,我就去别人那里寻找,但是我绝不隐瞒我内心,所以高潮迭起之时,我要呼唤你的名字;
《挪威的森林》中初美,是无论外表、性格、家境、学业俱佳的完美女友,面对同样优秀但对人生玩世不恭的永泽她始终无法真正走进他的心,但是她却有无法释怀。无法释怀导致的心理郁积,让她选择了最坏的打算,自杀。
小夜子,和初美,都是如此,只不过限于篇幅,作者没有详细介绍,只用了只言片语来述说,这也算是一种留白,爱怎么解读你就去吧,反正我写完了。
实际上,对于爱情这玩意,研究的人太多了,似乎谁都懂,但是又没有人说得清。对于失去一个人,你可能觉得没什么,连眼睛都不眨,更别说眼泪了。
但是这不是你嘲笑别人的理由。每个人承受能力以及复原力不同,所以表现也不一样。失去挚爱,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能你会说什么爱不爱的,换了谁都一样,的确如此,但是事实就是现在就是她,怎么办?),抑郁是有道理的。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把头抬起来,看看远方,毕竟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接受现实吧!化悲痛为力量,这也是弗洛伊德提出的所谓“升华”,把我们无法消化的情绪,用另一种积极的方式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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