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

女儿圆满完成暑假工，为了奖励她的辛劳，我带她来牛排餐馆吃自助餐，顺便给自己解解馋。

第一次来就碰上了好运气。服务员说今天是星期二，会员日，打68折。两人各点一份63元牛排，只需花费86元，餐馆美食就可任意吃。

我们下午5点去的。为的是早去可以多吃点，不吃白不吃。找一清净角落坐定，急急付款完毕，便兴冲冲地在美食丛林穿梭了。

来得太早，热菜上得不多。先挑到几样饱肚的：狮子头，小火腿肠，还有几样油炸食品。都是我的最爱，狼吞虎咽，先填平肚子再说。女儿不甘示弱，端来了她最爱的甜品：蛋挞，各式小蛋糕，小巧冰激凌。两岁的小女儿趴在桌上，津津有味地抓着她的小蛋糕吃。

夜幕降临，空落落的餐厅渐渐热闹起来。我来到饮品区，端来了牛奶黄瓜汁，百香果汁，鸡尾酒。贪恋加上口渴，拿起杯子一仰脖，咕噜咕噜一饮而尽。一直以为鸡尾酒是烈性洋酒，辣口难喝，没承想口感清甜，超级好喝！

果品区除了各色时新水果，还有清甜爽润的凉粉。我喜凉粉，年年暑期会去超市买来原料亲手制作。今年偷懒，还没吃过。看到果品区居然有黑白两色凉粉，便迫不及待用勺子舀了几勺，回到座位大快朵颐。凉凉的，甜甜的，从喉间滑过；闭着眼，慢慢吃，身在凡间，犹入仙境。

背着手在各美食区闲逛，想吃的拈一块，没吃够的拿一块，还没吃过的尝一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没有谁看你，也没有谁管你。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烧烤区挤满了人。厨师是个高大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手握着一大把肉串，在烧烤架上悠然摆来，悠然摆去，演把戏似的，不急。肉香味飘来，馋得你直流口水。待到肉烤好，小伙子面带微笑，傲然地把他的战利品这个两三根那个两三根地分发出去。早已等急的众人纷纷踮着脚，使劲伸长脖子，伸手去接。接到的，带着千恩万谢的表情，兴高采烈地走了；没接到的，垂着头，丧着气，黯然离开。小伙子挂着胜利的微笑，开始为下一步的表演做好准备。

我好不容易接到了两根羊肉串。女儿一串，我一串。麻辣味，有点膻，不过吃起来挺香的。很快，餐桌的垃圾处多了两根细细长长的光棍。

老板煞费苦心，在餐厅一隅设一小游乐场，小孩吃累了，可去里面尽情嬉闹。大人则可清清净净，在餐桌上尽享美味。

我把小宝丢在游乐场，由大女儿看管，自己背着手在餐厅悠哉游哉。已是晚上8点，餐厅早已座无虚席。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年老的，年轻的，挤满了餐桌。各种美食摆满了桌子，一个个吃得满嘴油光。

熟食区在西北的一个小角落里，先前忽略了。一看，有白切鸡，泡椒凤爪，鸭脖。尽管肚子吃撑了，馋不过，偷偷吃了几个。

吃完后，踱到餐厅出口处，外面竟然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矮胖的老板笑眯眯的，在出口处把守。客人们编了号，等到餐厅有桌子空出来时，才有机会进来。老板高声叫着号，被叫到的客人或携老带幼，或挽朋结友，满心欢喜地跟着服务员直奔餐厅。

此番情景真是有趣，我呆看了半天，不肯离去。等到老板稍稍有空时，我便和他搭讪起来：

“老板，你家生意太火爆了吧！”

“还好。还好。平时人不多。今天会员日，人多一点。”

老板没时间和我闲聊。我又去蹓跶了。碰到两个服务员忙着收餐桌，我又忍不住和她们聊起天来。

“你们这个餐厅只有星期二忙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天天都很忙。星期二双休日就更忙了。”

老板到底是谦虚呢，还是商机不可泄漏？我在心里琢磨着。

小宝玩累了，大女儿又在催。我们腆着肚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餐厅入口处，又排起了长蛇似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