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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像是有银丝般的雨,从窗口望出去,就是这种假象,它骗过了我天真的眼睛。
“是不是下雨了?”我问。
“哪有?那声音是空调水的声音,至于空中的雨丝,我也常被它欺骗”
“ 原来你也够笨的,像一头猪。不对!不对!猪哪有你这么长的鼻子,准确点说,你是一头大笨象,一副猪的尊荣,一颅腔猪脑,偏偏安上了条洗衣机排水管一样的鼻子,啊-哈哈……”
明突然把手伸到我胸前,嘴贴在了我的唇上:“你不就是喜欢我的这只大鼻子……”
我喜欢明探索我的身体,喜欢他微微粗糙的手掌,喜欢那种热量,通过他的指尖蔓延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我爱哪种感觉。
明没有继续,把手撤了回来,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吻,:“我是头寻找水源的大象,哪有时间跟母象搞那种事”说着他又回到电脑旁,指头轻快的敲打起键盘来。
“我真想立刻,马上,赶紧的变成键盘,别想摆脱我”
我一把手拉开明的键盘,脱掉他的裤子。
干燥的平原上有好多头大象,它们成群结队的走,不断的寻找水源,直到雨季的到来。
这是她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才下好的决心。到了发廊门口,她开始犹豫,天大的决心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崩塌了,她抚摸着从右侧肩头流下来的黑色长发,眼里涌出一股热流......
那是夏天平淡无奇的清风,吹过她微微粉红面颊,黄色背带连衣裙,加上巨大的遮阳帽,显得她的身体格外的瘦小。像是宫崎骏世界里的某个女主人公,轻轻的走进我们的现实世界,不惊艳却真真切切,楚楚动人。
那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块洁净的草平,他把他的白色汗衫脱下来,铺到上面,她,“咯咯咯.....”的笑了半天。他不知所措,突然低下头看到自己瘦的骨头隆起,腹部塌出一个坑来,他也笑了。笑的时候时候不忘举起双手展示仅有的两块干瘪的肱二头肌。
“真的要出海?”女孩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嗯,我要去赚钱的,知道非洲把?听说那的人特别黑,你说晚上出门如果不张嘴,他们能不能撞到一起?.....最远可能会到非洲,出国了还能赚钱,多好。”
“不去不行?那么远,掉到海里怎么办?”她根本听不进他的冷笑话。
“你这臭嘴,不盼我点好。没事哪那么容易掉下去,跟着村里的人,他们干什么我干什么,干两年回来我就能到城里买个大点的房子,想住么?”
“不去不行?那么远,我怕......” 她眼睛里闪烁着光,在太阳光里,却还是那么刺眼,夺目。
她和他坐在汗衫上,汗衫上的汗臭味被青草,微风稀释。她靠着他的肩膀,依偎着。
“听说出海要留起长发.....”他突然觉得说错了什么话,声音突然停止。手不自觉的轻轻的抚弄起她的长发,想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你真美,我是说我也留起长发怎么样?”
然而女孩没有听到他最开始的那句话,女孩似乎进入了某种近似于灵魂出窍的状态,歪着头,依着他的肩,一动不动。
又一阵风吹过,草和她的头发顺着风,飞去远方。
“能打电话回来么?”女孩的灵魂从远处飘了回来。
“我以为你睡着了,能的,不过开始不会去那么远,会离家很近,打电话也便宜。我到了最远的非洲也会经常给你打电话,钱么,不是为了你花的么?”
她紧紧的抱住他,他紧紧的搂着她,风轻轻的吹拂过他们,他们之间没有风能穿过的缝隙....
走了很远的路,象群里有头大象一头栽倒到地上,“砰-”,尘土四起。一只象用鼻子抽打着倒下的它,企图让它起来,它无动于衷,这似乎成了它象生的终点,它慢慢闭上眼睛,任它拍打。
多么漫长的旅行,火车在铁轨上奔驰,车厢里的空调开到最大,身体有些发冷,我特别讨厌这不自然的寒意。也不太想专注窗外退去的景物,更不想去管终点是个什么样子,只想盖上被子,慢慢闭上眼睛,温暖的睡去。
一株巨大无比的榕树,上面满是亮晶晶的,飞舞着的萤火虫,好像还有白色的毛球状生物。树上垂下好多鬃毛,倒垂着好多蝙蝠,蝙蝠的翅膀是彩色的,还有蝴蝶,榕树冠上落满了白色的鸟,它们时不时的排除光亮的粪便......榕树的树干上,刻着很多奇怪的符号,像是一种古老神秘的文字。榕树对我说“来了?来了?歇歇吧,歇歇吧!”
早上起来,收起被子,跳下卧铺,准备泡上一碗,饿了能吃,饱了想吐的红烧牛肉面。
"早安“
多么漫长的旅行,象群终于找到了水源,它们在水里嬉戏,身体像是块巨大的海绵,想被滋润,膨胀。他们没有就此停下,要去找下一处水源,直到雨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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