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世间纠葛注定沟壑,试图没有道路阻碍显然是幻想。可是,机会来自想象,也来自我们用于试错。
经常遭受一些人事上的困扰的人会想,过多陷入纠葛得不偿失,只能保持相对单纯的环境之中,因为迈出的每一步探索,都应该有着风险。可是,道一千说一万,还是要积极的沟通交流,是吗?因为终究是社会的人,终究会在人际关系之中找到价值实现。
另外,有不犯错的法则吗?应该没有。
卡尔·萨根在《亿亿万万》中,针对人和人的关系问题提出了五个原则:黄金法则、白银法则、黄铜法则、铁律、以牙还牙法则。其实,这是一个道德的选择问题。
黄金法则就是,你们想要人怎样待你,你们也要怎样待人。白银法则,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黄铜法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铁律,就是只要没被处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以牙还牙法则,就是先和对方合作,然后再用黄铜法则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在他看来,这些道德规范不是得到上帝启示立法者发明出来的,它们的源头深深地埋藏在我们过去的进化过程中,在我们还不是人类的时候,它们已经和我们祖先共存了。最为低级的是铁律,最高级的是显然并非是黄金法则。
这也是一个囚徒困境的游戏,在他看来,中心的教训是:“要表态明确。妒忌心招致自我挫败。长期的利益比短期利益更重要。暴政及做代罪羔羊的危险性。特别是要在生活中遵守那些法则当做可以研究的问题。博弈论理论告诉我们,渊博的历史知识是生存的关键工具之一。”
但凡思考我们的人生,会发现一些没有顾忌的人,往往能够赢得一些先机,但是从长远来看,没有原则底线,往往也会陷入人生的危机。应用那个法则是自己选择,没有人能够给予规定。但是,所有命运都暗中标示了价码。
所以很多人认为,人和人的道德观念问题,还是要关注自己的内心需求。需要冲破思想的牢笼,去“乡愿意思”,获得广阔的思想空间,思考人之所以为人问题。
程念祺老师说:心学家王阳明的弟子韩贞农工商贾追随者上千,农闲则聚集在一起,走村过镇,“前歌后答,弦诵之声洋洋然也”。韩贞是个陶匠,用当时的标准,不过粗通文字。他与人论学,不谈“世事”,却有这样的吸引力,可见他讲的,都是活泼泼的与人亲切的东西。
据说他曾穷得卖屋抵债,而云:“三间茅屋归新主,一片烟霞是故人。”有这样境界,可见阳明“人人之学”的魅力,以及人的道德魅力吧。
还看到另一个对比,那是陈可艰老师说的道德认知。同为精神胜利法,堂吉诃德与阿Q就是不一样。阿Q完全被罩在社会等级人际关系因果网中:堂吉德却真有理想和激情,以独立的精神在天人之际到处走动。
阿Q摸小尼姑的头,偏要找个理由:“和尚摸得,我摸不得?”堂吉诃德奔向森林、荒原和古堡去寻找爱情,却并不需要手里擦着一张达辛尼娅的地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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