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中,我看见……
今天的雨水就是旺盛,旺盛得令人猝不及防。下午,明明刚刚还是闷热的天气,屋里屋外像个蒸笼一样的,虽然电扇耷拉着个脑袋无精打采地照旧扇呀扇呀,可就是扇起来的无非还是热风。
可不是嘛!这六七十个学生的教室里,光呼吸,出汗,再加上三个电扇的运行摩擦不得起热么?几个因素加在一起,还不是混合着这鼻子吸进去的咸咸的腥腥的汗味,以及夹杂着混合在空气中的热气。
别说是学生听课了,也甭说是老师讲课了,仅仅凭靠这腥热混杂着汗味,闻起来,也足以令人快要窒息了呀!我的天,能不能来个狂风暴雨样式的一番洗礼。
我们似乎都在进行心灵的祈愿,而这祈愿与平时的不同。它不再是学生渴望赶快下课,去锁着大门的空隙,隔着门对大门口卖部的人买冰淇淋吃,买水喝。
也不再是老师祈祷学生能够学会本节知识,而是祈祷的能有关于风雨带来铺天盖地的凉爽,最好能够一下子席卷这屋里屋外的一切令人不舒服的东西,而变得惊人的默契、一致性。
也许是老天被我们这帮虔诚的心灵教徒们,给感动了吧!看来,我们的心灵祈祷给起作用了。明明天气预报预测:今天还是一个热情的夏日艳阳天哪。
可谁知道,在顷刻之间,乌云压顶,毒辣辣的阳光知道缩回去热情的头。接着便狂风怒号,把窗户缝隙吹得呼呼作响,还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吓得孩子们刚刚还开窗通风,一下子“嘭嘭”地陆续关闭窗户,生怕风把玻璃给吹落,刹那间落地稀碎!
不久,靠近后窗户的孩子们,只听到教室后面墙外北边的那棵杏子树劈啦一声,随机一个树杈子给扭头掉落下来,这是杏树最大的一个杈子,被肆虐的狂风给刮断了枝条。坏了,明年的夏日,再也看不见它枝条上结的由绿到黄,再由黄到橙红的杏子了。
已经到了放学的点儿。学生基本走完,除了一个腿有残疾的女生外。不怕,有我陪伴呢。她爱学习,家人没有来接,她也不焦躁不安,而是安安静静地在教室里写着作业。我倒是有点不安,万一家人老是不来怎么办?
此时的我正在二楼张望着她家人,希望家人的身影,能出现在我视线范围之内。隔着落下来眼前这像豆子或者珠子一样组成的雨帘,我努力的向前面眦目张望,张望,再张望着。
无果。还是无果。
望着眼前这噼里啪啦一阵子掉落的珠子,心想:如果这是珠子,路面没有硬化,那么路面很快就被这些豆子给砸成一个个的小洞了。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任凭我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还是张望出来个寂寞。
唉!究竟是咋回事呢?
我拨出去她家的电话,忙音……
我又拨出去一遍,这会儿倒有反应了。
“梦瑶家长吗?这会儿雨水下得很大,你们想办法能不能接下孩子,班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孩子很乖正在写作业呢。”
“好,好,好!老师,谢谢你了啊,刚刚就是眼见大雨太大,我一个老太婆腿又有病,家就在学校旁边,不远,我一会儿就去接她……”
我借了其他同事一把伞,把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送回了家。
此时,雨水稍微开恩小点了。但是,脚下已经漫到小腿肚深的水,自然把我俩的裙边给溅湿了。
没事的,能够送回家孩子就好!我心里想。
家里看来,就只剩下孩子和年迈体弱的奶奶相依为命。
听说,梦瑶的妈妈与爸爸离异了,妈妈没有带走她。原因是奶奶不让,说是她家人,随她家姓,就得在家里跟随奶奶一起生活。梦瑶爸爸一年难得回来几次,他在外省一个工厂里带工。
结合梦瑶家情况,再想想雨天没人接她,虽然家离学校这么近,可是奶奶七十多了腿又有病,你说要是遇到了点事儿,谁能管她这对可怜的祖孙二人呢?
我不由得心酸起来,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次于之前的狂风暴雨来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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