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耳六日
榆钱春文学社 圆蛋
六日,与六斤、九斤、猪娃、福狗一样,是农村人赐给孩子的爱称。希望他们背着贱名,在众人的呼喊中平安的活着。人毕竟活着才有希望,才有出路。
六日今年上九年级,学习成绩在班上43名同学中排在第41位。爸爸妈妈结婚一个月后就出门打工,新疆、西藏、北京、上海。工地上,煤矿上,电子厂,鞋厂,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妈妈生下他两个月后就与爸爸一起外出谋生。六日14岁的人生里,跟父母同住的日子加起来不到10个月。
六日今年要中考,在外务工的父母几乎每天都能接到各学科教师的电话,内容千篇一律,都要求爸爸妈妈少挣点钱多陪护孩子,把学习成绩提高一点。由于2020年春季学期疫情下特殊的线上教学模式必须用智能手机,家长不得不给孩子配置智能手机参加线上学习。六日听课23天,据老师统计六日所有学科的线上学习时间没有一节课超过两分钟,老师发现问题狗反馈给家长,家长才发现为了参加线上教学,六日花掉了1257元流量的礼物。开课后人老师进行了检测考试,六日从41名退到了43名。
因为疫情隔离,六日的妈妈破天荒的从除夕夜到4月都留在家中,正好陪六日上网课。但是六日上网课戴着耳机,不让妈妈看手机。结果六日从快手到抖音,从微信到王者,能玩的玩了个遍,该学的一个字也没记住。目不识丁的父母买手机,交流量费将近2000元,最终买来一场空和六日的手机瘾。
六日的名字好坏不说,六日的成绩够低了,最重要的是,六日的童年记忆力缺失了父母的爱,钱买不来亲情,更买不来健康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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