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答应了。皇帝说:“白学士,这可是乙甲品的大官,你得日日来上朝,还有处理不完的政件,可能个别或很多人还会上拂章拂拭你。对了,你作为臣子的话,就得向纪下跪,你受得了吗?”白岩睁大眼,对皇帝说:“那当然,我当年上山拜师时,什么苦都吃下来了。”皇帝高兴地说:“好,你喜欢竹茅房子,纪就赐你一套在洛河旁边的竹茅房‘洛河逐波’。”白岩点点头,随皇帝去了。
“好地方呀,皇上。”白岩说。他们二人坐在洛河逐波的大窗子旁边,赏着来来往往的白帆。这时,白岩发现,在离自己房子不远处,有一个茅草屋,虽然不大但造工精致。白岩问皇帝:“您知晓那小茅草屋的主人是谁吗?”皇帝说:“那座房子的主人?谁不知道。里面住着一个从不与人言语的隐士,自己种地、凿井、盖房子,特别奇怪。”白岩来了兴致:“那这位隐士是男是女?”店主说:“不知道,这人头顶一个大斗笠,边缘垂下青布,将脸遮住了,朦朦胧胧,谁都看不清。相传他叫——东林杨涟。”白岩一下子弹起来:“什么?东林杨涟?”
“你去了也没用,他谁都不理。”皇帝对白岩说。“也许他会理我的。”白岩说。“每个人都这样认为。”皇帝看着杨涟坚决的表情。“万岁。”白岩对皇帝说。皇帝于是无奈地离开了。白岩很快就走到了那座茅草屋前,他敲了敲门:“有人吗?”门开了,一张纸被一只布着裂纹、烙纹的手举出,上面写着:谢绝见客。白岩抓住那只手,细细摸了摸。皮肤很薄。这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白岩摸了摸隐士的掌心,里面刺着一个有点被破坏,但依稀可以辨别的“涟”字。他瞪大眼,努力遏制住惊叫,走进屋。里面的人还戴着斗笠。但在看到白岩的那一刹那,他以最快的速度摘下了斗笠。这位隐士竟是杨涟!
“师兄,你不是被阉党害死了吗?”白岩声泪俱下,湿了半边衣袖。杨涟一边哭,一边说:“师弟,是这样的,当时:
徐显纯(暗自磨铁钉):‘杨涟,你死定了!我就不信,铁钉还治不死你!’
我(偷偷使身外身法):‘徐显纯,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以为杀了我,事情就会结束吗?你错了!一个我会倒下,千千万万东林党人会站起来!’
徐显纯(举起铁钉):‘那我就杀光东林党人!’
我(已经设定好,真人逃跑了):‘你敢!’
徐显纯一钉戳进‘我’的头骨,‘我’当场毙命。”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你知道我和守仁有多难过吗?”白岩说。杨涟笑了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怕如果我来告诉你,魏忠贤会发现。欸,对了,魏忠贤被你一首《五更断魂曲》唱死了。谢谢啊。毕竟左光斗他们是真死了。”白岩和他坐在窄窄的竹床上,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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