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早之前就又想写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太好的切入点,题目是有的,结尾也有的,我甚至想好要听着一首叫额尔古纳的歌完成它,可就是不知道写什么。
今天提笔其实不是找到了什么内容,就是想把有些事情完成掉,三百字也好,五百字也罢。面对一个老年人徐徐讲述的一生,她的悲欢离合,部落的兴衰,时代的变迁,我往往被一种无力感笼罩着,不知道有什么我可以说的,我太年幼。
下午我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的音乐软件,找到额尔古纳这首歌,打开声音放了起来。可是声音好小,音乐软件的音量只有6%,对这个数字我印象还蛮深刻的。那是个夜晚,在自己家里,我伴着音乐入睡。我极少这样,但凡有有逻辑或者有故事性的声音在,我就极容易分心。那时候也怕扰了别人清梦,就把歌声放的轻轻的。6%,是我刻意调整到的一个当时看来合适的音量。前些天夜里躺在床上,戴上耳机音乐自然的想起,还真是怀念。
害,往事。
突然提及这一段是因为《额尔古纳河右岸》跟当时看的一本书有几分相似吧,对,《百年孤独》。一个村落,一个部族百年来的起起伏伏,有时代和宿命的东西在里面,有点不太超越现实的魔幻,生老病死,萨满也一样不能挽回。正好提到这里,我有没什么好谈的,那就正好聊聊妮浩萨满。
印象里,妮浩萨满就永远都是一个小姑娘的角色,20多岁,稚气未脱,却拥有不祥的神力,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剧。她能预言一些事情,没有代价,她能挽救一些生灵,代价惨痛。很多次,她告诉人们不必继续寻找了,那孩子已故,她自己的孩子。她没什么神力,只是做交换,用自己孩子的命,换一些陌生人或者是被厌恶者的命,她救人,代价是自己要失去一个孩子。她知道,所有这结局,她总还是想再生一个,她总不拒绝别人的请求,她是萨满,她只能寄希望于那人不开口,因为惧怕,她的孩子跑掉了。萨满总是一个悲情的角色,从尼都萨满开始就是这样。可你无法拒绝,当“神力”降临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必得承担起责任和悲情。你就必得把那一箭射偏,然后把自己所爱的人拱手相让,再然后,带着那些少不更事的眼光煎熬的活下去,你是萨满,是这一个部族的精神领袖,是神灵的代言人,也可能是恶魔的。我觉得这其实更像是一个中国的地方神,土地、山神、河神,明显他在神界地位不高,挣扎着,商量着为一方尽可能多的赚取一些便利,自己要受些苦难,并不被理解。对,我没讲这个书的故事,也没什好讲的,没办法讲,我建议看这本书,因为看着本书时候的很多情绪讲不出来,讲不完整。看着本书的时候,图书馆还开着,我坐在三楼的一个窗户前,一排座位没什么人,天色不错。
驯鹿和死亡,是我觉得贯穿全书的两个东西,不断的有人死去,不管这个人多么让人喜欢,不管这个人才活了多久。很多孩子,他极尽可爱之能势,还有戏些孩子,还没来得及介绍,就也故去了。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在那里,人的寿命太短,获得越久就只会见证越多的死别生活不会改善,永远不会。驯鹿是什么?驯鹿是一个部族繁荣与否的象征,驯鹿数量越多,往往这个部落越繁盛,繁盛的时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然后必定转衰,驯鹿会因为各种原因集体性死亡,剩下不多的几只,留待下一次繁荣。人们会一个一个死去,各种意外,不成群,没有集体性暴毙,就是单纯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年老的人甚至慢慢的看惯了这些,她会劝妮浩别再救人了,就把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自己的孩子当别人的,这样就别再救自己的孩子,而牺牲别人的。慢慢的马孔多不在存在,这个饲养驯鹿,狩猎为生的部落也是。
我说最多的一句话,除了我觉得,应该就是,我没看懂这本书。我又得重复他一遍,我觉得我没看懂这本书,二十多岁,太多东西还没见过,没什么故事,没什么经历,很多宿命的东西,很多因果的东西,我可能只见到了开头,见到了因,没见到果,以后我可能会无数次的感受到宿命,感受到事情其实只会这样,感受到一个人自身的局限性。我还年轻,还太自我,还觉得总会相逢,还不珍视亲情,还不想回家,还不怀念故土。想吃家里的一碗面条就是我对家,对安阳的全部眷恋。前几天做多的干面条,放进冰箱,冻住。某个夜晚,一点水,酱油,盐,几根青菜,白菜和菠菜多一点,有的话一点白豆腐,或者油过豆腐,肉丝可以有点,最好没有。餐桌,满满一大碗,我坐在我吃饭最熟悉的位置上,父亲在旁边。
那个部落的人喜欢风葬,选四颗树,把故去的人留在半空中。简单的葬礼,算是告别。告别,我今天突然想到这个,所以才完成这本书的读后感的,不知道为什么。读完已经很久了其实。
“我们再也不用在搬迁时留下树号了,山中的的路越来越多了。”看书吧,没有讲书中故事的书,我都建议你看一看,我的《现代汉语词典》还没开始看,太多情绪表达不出来。我决定去长大一点,可能最近,或者小概率的永远不会再写这类东西,贫乏,不谙世事,固执,幼稚,太多我不能驾驭的书和事,不轻松,为赋新词,逻辑性差,太随意,想一笔写一笔。原因很多。不过也不一定,我有本日记,叫:食言而肥。
结局是早已经定好的。别了,我的额尔古纳。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