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给了我一块古方红糖,泡于热水中,晃一晃,血色,甜味。
六点了,该吃饭了。走下宿舍楼,抬头见蓝天中残存白云的游丝,微弱却存在。仅容两人排走的小道旁,谢了海棠花的地方长了果,对面的石榴花开的正艳,满树满树的铺展,荡漾~“冰点冰点、豆沙板栗~”卖冰点的大妈坐在路旁,张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头上缠一条丝巾,花色条状。
小白鞋与台阶撞击发出声响,夏天的风撩起我的灰色透明防晒,撩起、放下,再撩起、放下……买了一份瓦罐坐在窗边,领导要来检查的缘故吧,餐厅的窗户换了新色绿窗纱,看得见窗外的火球树叶子,一半暗绿,一半金黄,伴着声声鸟鸣。左边的两个男孩子说菜太咸,去买水了,右边的一对情侣对坐着,说笑间吃上几口饭,六点二十我下了楼。
一个转弯到了宿舍楼后边,见亭下一对情侣静静的坐着低着头,一人一块手机抱着。我绕过他们,来到了旁边一条小路上,记得从宿舍楼看,那条道儿旁是开满红色蔷薇花的,今日见花还有,已然颓败状,便怏怏转了。忽现几株黄绿色植物,叶儿又细又长,比之柳叶坚硬,开白色小花,米粒般大小。
路上青年男女来来往往,白嫩的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分不清哪根是哪根。微微抬头,见一女生穿着牛仔短裤,磨了边,细碎的线微微荡动。白墙似的脸,豆沙色口红,黑色墨镜,和几个女生,嬉笑着过去了。拿快递处依旧排着队,旁边厨中的菠萝是新刮完皮的吗?左前方三个男生并排走着,一个男生大声对另一个男生说:“你不谢谢我!幸亏我……”说着话擦肩而过,见路旁一脚,单瓣的月季开的正美,比水红更深的红色。不知名的的毛毛乘风进入我眼中,顺手弄乱了我的发,我眨了几下眼,也并未去挽发,许是风还会来,许是手懒吧。
进入一处树林,林中亭下坐着一位姑娘,穿着黑色衣裳,念念有词。被树叶划了几下脸,走过方觉,豁然低头见一株株长着白毛毛的植物,她毛毛草般的形状,蒹葭的魂灵,随风低头、起身,低头、再起身……忽闻笑声,转身抬头见不远处亭中,一姑娘坐在男子腿上说笑。他们上方亭角飞扬,身后是一排又一排晃动的绿树墙,再后边是火红的天,挡住了夕阳。
弘德湖畔的柳枝突然静止,没有风再来撩起我的发,夕阳的余光打在最末梢的叶子上,叶子闪着透明的金光,风来了,发丝挡住了我的视线,叶子碎了。
风又来,拂去了挡在我眼前的发丝。图书馆门口一位妈妈旁边有两个小孩儿,一男一女,妈妈大声呵斥着小男孩儿,他呜呜的跑近小女孩,小女孩儿把剪刀滑板车让给他。深红色复瓣月季开了,她们身后守卫着金黄色连翘,片片红中突现几朵白,一株白月季开了五朵花。走过月季长廊,回头发现了一地连翘黄花,藏在藤下。
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牵着妈妈的手,剪着锅盖头,脸好似在牛奶中泡过,眼睛含笑抬头望着妈妈,一直望着妈妈。七点时分,太阳完全退去了,火球树只剩墨绿,和鸟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