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我叫这位长辈“二爷”,我们村有许多二爷,都不太熟悉,我和这位二爷的儿子庆军,从小关系很好,所以认识他。
我们村有个东西街,记得我小时候,他在村中间路北开代销点(现在叫超市),代销点很小,买的东西也不多,烟酒糖茶是有的。
记得那年冬天,二爷有事,不在店里,庆军看店,他让我和他一起看店,我就去了。那时晚上灯光是黄的,空调肯定没有,躺在被窝里,头是清醒的,我记得我那两天还拉肚子,跑出去几趟。
后来店关了,不做了。
这一晃到了我十八岁,高中没毕业就回家,到处打短工,庆军去济南上学。
后来我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干活,遇到二爷,都是下工,要和灰搬砖,干杂活,伺候师傅。那时搭架子不像现在,有专门的工具,有管子、卡扣,那时是用细长树干,正好村里种稻子,有稻草绳。用稻草绳把长细树干架起来,因为要绑的结实,需要经验丰富的下工,二爷正好干这个合适。
我记得二爷绑好的时候,有师傅在旁边夸他,他站在那里,用手拍了一下杆子,笑了起来。
再过两年听说他得病死了。遗下二奶奶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多少年我都记得他留给我的最后印象,站在自己搭的架子下爽朗的笑声。
有很多人,当我们说“你好”时,声音还没落下,“再见”的声音已经想起。
后来庆军在家里上班,当上连锁超市的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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