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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都不曾知晓,那些普通人内心的波涛汹涌

你从来都不曾知晓,那些普通人内心的波涛汹涌

作者: 路老二 | 来源:发表于2019-04-12 16:04 被阅读16次

    我叫路子,大家都这么叫我,叫着叫着这就成了我的名字。

    就如初中有叫小天才、黄豆豆的,高中有叫做卡书、君子的,大学有叫做大海、李永贱的,这也都成为他们的名字了。上个月高中兔子老师突然问我:有10年没见到你写的东西了,前几天初中班主任不知道哪里得来我的号码,开口就问你小伙失踪了吗?隔三差五的,同学朋友都会刻意打个电话来,问问还好吧?嗯,还好,有什么事吗?没别的事,就问问你还好不。好,好,大家好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是的,有10年了,我单调而执着地活着,甚至,都不曾主动联系过你们,老是借口多数时候祝福仍不过是一种合法的撒谎,每每一想起来,也就作罢。可我又怕三两言唠不完,打电话又说不尽,所以想写一篇文字,后来一想,干脆开个号吧,隔三差五不时给你们汇报下:一个真实平凡普通的三十而立的公民,他的心路历程,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我生性凉薄不善言辞不苟言笑,已至都不知如何把脑海里想的文字书面表达出来,不知如何准确明白地刻版印刷出脑海中浮现的意象,也怪文字不够准确,语言不够干练。这些年就一直被报纸网络不断地复制粘贴,不停地信息轰炸,目前只留下狂轰乱炸后飘忽不定的躯壳,报纸因为不犯错误,所以都用些无趣、枯燥、死板、教条的文字;网络因为不费脑筋,所以都用些低俗、浅薄、直白、粗鄙的文字。

    我认为开门不讨论天气,就能侥幸逃脱大风大雨,我自认为闭口不谈梦想,就不会感染这个浮躁年代致命急切的近利主义,也不会被消费主义诱奸了却浑然不知。所以这些年,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读了一本又一本的书籍,心里还调侃自己:喝点鸡尾酒吧,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殊不知,现实早就被生活摧残得面目全非,而梦想,却被蹂躏了千百遍。当我惶恐不安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我用黑色的眼睛在城门口上走过来,走过去,走上来,又走下去。从上往下、从外往里看,景色迷人,莺歌燕舞,如日中天,风景这边独好;从下往上、从里至外看,破坏与堕落百出,危机与混乱并存,山雨欲来风满楼。

    幸福让人望穿秋水,不如意的事情总是不期而至,十年前,我喜欢用表面张扬虚假励志的文字,肆无忌惮地自我安慰,自我麻醉,也喜欢堆积华丽的词藻来掩盖精神的荒凉贫瘠。后来出现了屌丝和犬儒这两个词,我觉得,我是一个混合体。生活常常让人心灰意懒,压得你安之若命,慢慢褪去膨胀起来的躯壳,有谁不是一边不想活了,一边努力活着。生活,为生就得活,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有些东西,当你捂住嘴巴,他们就会从眼睛里蹦出来。甚至,你还无暇顾及生老病死,你的唯一筹码,就是顽强体面而尊严地努力,每个人努力的样子,都很可敬。可是,难道所有努力生活的人,都能被温柔以待吗?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对生活动恻隐之心,难道就不怕惊扰了别人的幸福吗?

    有时候费劲心思去找捷径,可是,这是个连梦想都很昂贵的年代,你去哪里找捷径呀!绝大多数企业拼了命地上市,因为只有上市,才可以把梦想卖给别人,让大家一起做梦,当所有人都在做梦的时候,造梦者却早已把梦想偷偷兑了现。连梦想都可以等价交换,韭菜被无情收割!哪里有什么速成的成功,有的,只是无比寂寞的奋斗而已。

    所以大学毕业一直到30岁,我一直徘徊于恍惚迷糊状态,以致半醉半梦半疯癫半清醒,有时坚守鸵鸟精神,有时信奉犬儒主义,却始终无法释怀。小学时代,算命先生看了我的眼睛,说你眼里藏着你父母期许的未来,兔子老师看我写的文字,说人如其文,我相信你会活得如大家所期望的一样。抱歉,失望,我没有被教育成该被教育成的模样,没有活着一如该被活着的日子。可不是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吗?

    梦想我一直都压在行李箱底下的,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瞅瞅,拍拍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可这次我打算拿出来揣怀里了,不免有些惶恐不安,生怕又如十年前一样,掉地上摔得粉碎。于文字来说,曾经相遇,总胜过从未碰头,可我却在为下世的又一次擦肩而过,在今生不断累计五百次回眸。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是的,我“路老二”又回来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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