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是留给自己回忆的、污了众人眼实属无心之举。
声声树人,树人生生(1)对我这种刚活了四分之一的小人物来说、生活还很长,但是前些日子回忆过往、竟发现缺失了很多的片段。人的大脑记忆是个无尽藏、但不好好记下来还是会模糊。怕忘了,把人把事把前半生的日子记下来,给将来后半生的自己点别样的体会。
(1)瑶
大概有八九年我的生活没有她了,前段时间回老家过年、又在路上碰见了瑶、还是一样的长发动人、眼睛仍跟以往一样的有神,相互泛泛打了个招呼就各自离开了。本以为就这样过自己的生活没有交集了。
大年三十,清晨、瑶的一个电话打来了。
“哎、老树、中午来喃家吃饭吧。”瑶还是像以前一样超随意的语气、就像一直未曾断过联系。
“啥?!还谁啊?去哪?”我可是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我的惊讶、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仍旧装成没任何波动的感觉。
“这不是咱这老家要拆迁了嘛,我寻思咱这一圈邻居发小啥的不得聚聚什么的,没谁了、还有贝那几个。”都是几个很久没见过没联系的朋友,本来是想拒绝的、想了想过了这个店就再也见不到了大概、就说在家吃完午饭去耍。
我在老家度过了我的六年小学、然后就奔去了城里的高中学、随后大学,小学时、瑶比我高一级,我跟她家隔了一户人家。这个常识都懂得、女孩出落成熟的比男孩早、瑶就是其中很美的女孩,青涩的暗恋也曾泛在心头,孩子的想法总是变换时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了这种念头。
下午我去的时候、瑶家里已经有了三个人、贝、瑶、还有瑶上学满十八的弟弟。几个人又凑了凑玩起了保皇,也许半个小时、二十分钟甚至更短,就完全不用刻意、气氛也变得很舒服。完全就像是小时候欢快打闹从未过去般,彼此也并未顾及。大概是太了解彼此各自的本质了、人总说三岁看老,我们相互度过了童年的多少个岁月,每个人都把每个人看透了已经。
瑶说她有对象了,在谋划着结婚的事项、但并没有很欣喜的样子,我也以为是对将要离开家的难过,去往陌生地域的紧张又带慌张。就平常地道了声恭喜、就又踏入了水深火热的牌桌。
那一个下午、打几毛钱的牌、我赢了好几块钱。
但却没有很得意、并没有小时候收纸币收的爽快。
声声树人,树人生生(1)
我的辈分在老家是极小的、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女我都得喊奶奶爷爷、瑶的母亲跟我的母亲很熟,家乡盛产茶、她两是当之无愧的茶友。瑶的母亲我也要喊奶奶、瑶其实算是我姑。
大年初一下午、路上到处走动串门的人来来往往,瑶的母亲来我家唠嗑喝茶。我在一旁坐着、因为当时微信很流行一款叫做猜成语的小游戏,一个桌上几个中年人疯狂地绞尽脑汁,而我就是那个偷偷查百度维持“大学生、高学历”形象的救火队员。
瑶的母亲很跟潮流、算是比较硬脾气的人,也可以说是能说会道吧。跟年轻人没啥代沟、当时我在瑶家里打牌赢得几块钱也是在她的指挥下。我的母亲算是个软脾气的人、很稳重、虽然没啥文化吧的又懒点、但还是挺开明的、她在我家里说起了瑶的婚事。
她不支持。
瑶的这个对象家在更偏远的地区、我们这已经算郊区了、而他那里相当于贫困县区。瑶的母亲从聘礼、生活习俗等各个地方进行了详细而又极其合理的分析、总结了仨字--不合适。
对于别人家的家事、母亲和我又不能多说些什么、只是附和的说几句。其实瑶的条件确实足够找到更好的,瑶是幼儿老师、又年轻挺美的,人也很和善知礼。爱情跟门户一直都存在着一道鸿沟、瑶的母亲很认真地说,这并不仅仅是面子或是其他什么方面的不认同,更重要的是他给不了瑶安稳。
英国托·富勒说,当贫穷从门外进来,爱情便从窗口溜走。我是个标准的低情商男,我是真的无法衡量瑶的母亲说的话的对错,也就无法完成她的重任--劝瑶。
爱情确实是没有参照答案的。
声声树人,树人生生(1)
这个假期我是出去打工的、算起来年前到年后短短的假期,我竟然跟瑶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大概彼此都有预感、觉得以后真的聚不了几次,见不到多少了,算是格外珍惜吧。
忘记了是哪一天晚上,不过也就是在初二到初五那几天内、本来是瑶去给它一个亲戚送东西,顺便约贝和我们几个出去走走。
当晚很冷,街上很清凉、各个人家都亮着灯,新年的热乎劲还没有过,牌桌茶桌摆的一批一批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说到底其实最后也只有我、贝、瑶三个人出来了。
我是个路痴、我们三个像没头绪的苍蝇、嗡嗡地到处乱窜。但毕竟是在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家里、丢还是丢不了的。路上的话题到是很丰富,大多还是在回忆从前。
记得贝的弟弟借我的98k巨大枪型打火机没还给我;记得上学路上那个总是吓唬我们的老人;记得瑶和贝跟别的学校的女生闹矛盾、被堵住,我带她们从田野小道溜走。
这边曾是理发店、那边曾是杂货铺。记忆在记忆中的路上,与记忆中的人一起,总是像喷泉一样涌出。
路上很亮,可以很清楚地发现后面一直有一条狗跟着我们、走到哪跟到哪,贝是很害怕狗的、我们几个就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瑶突然说、分开了。说她分了、她提的。
她在跟我们说她的理由、跟瑶的母亲在我家里说的几乎是一样的。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走着,贝在安慰着瑶。
这句话很老套但我还是要说、时间过得是真快,回头的路上我们挺安静的,并不很晚、我们准备再去瑶家里、那条狗又在那个路口出现了、跟到了瑶家门口,便扑棱扑棱尾巴离开了。
瑶在我记忆中一直都是个女强人的模样、我就是曾没有看见过她掉过眼泪、这次也只是略显了少许沮丧。我记得前几天瑶还在朋友圈里发和对象出去看电影的照片,转眼就烟消云散了。
我回家去拿数据线充电,顺手从家里带了几个小时候的小物件、磁珠之类的递给了瑶的弟弟做纪念。人这种生物、时间长了,当回忆没有什么可以寄托着、总会忘的。
什么都会变,借给贝弟弟的枪早断了;上学路上那吓唬人的老大爷去医院了或是已经走了;田野地早早地被平推建房;就连我们的小学也在毕业没几年跟别校合并了。这些再过五年、往长了说十年,还有谁会记得。
当爱情碰见了面包;当爱情碰见了风俗规矩;当爱情碰见了婚姻理智,就像被谋杀了,又像条扑棱扑棱摇尾的狗。
另外、希望我的爱情能够碰见个脾气软点的丈母娘。
声声树人,树人生生(1)
我的微信朋友不算很多、可以经常看见瑶在朋友圈里发下动态,大部分是她教的那些幼儿小朋友们、小部分是些感慨。
其中她发了这么一句,理解别人总比审判别人快乐,那个假期过去以后便没再联系了,也就没有细知瑶这段感情的后来。但我始终理解她、也理解瑶的母亲,我们都爱喝茶,也都懂得人生如茶,会苦一阵子但不会苦一辈子。但一个母亲的担忧,和一个二十出头女青年承担着两方面无尽的压力、总感觉茶渐凉泛透浑。
前段时间整理微信零钱账目,清楚地记录着、二月十六号、十七号、十八号三天细致的赢钱记录。恍惚间、录下了回忆。刚好又近了三八女神节、给瑶发了句祝福,瑶回了我几个羞涩的笑脸。最近的朋友圈也全是小朋友们的欢声笑语、瑶大概是过得挺好了。
有时候我就会想,人这种生物也忒难解读了,我们的关系牵杂着各种各样的人事物。但经历的总不会在脑子中消失。愿我美腻的瑶姑还有瑶的母亲永远幸福安康。
老树致敬,我钦佩的瑶。
声声树人,树人生生(1)
如若无缘、渐行渐远,半生少年、且往且随
笑诉离情,就当丢了一场梦境,缘,来也罢,不来拉倒
苦论回忆,时间去了街道磨了,过往,来也罢,不来小爷追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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