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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实修 | 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网络)

宗门实修 | 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网络)

作者: 申申学子 | 来源:发表于2017-03-05 08:23 被阅读0次

    2016-06-02 禅海梵音

    做工夫。本为修定修观之俗语别名也。今与参禅合一而言,颇有说焉。工夫一途,在禅门即谓行履,或称工用,亦称日用事……今言其已明心者,初见之时,心身空寂,了无一物,山河大地,人我众生,皆成一片,如在大圆镜中。虽不起分别念虑,而于见闻觉知,了了分明,如飞鸟行空,清风疏竹,了无挂碍。心明境寂,如万里晴空,身轻愉快,如春风吹絮。此时须保任(保任者,保护任运自在之意)。有者,即于山边林下,涵养腾腾。或有掩室入关,杜绝外缘。凡此皆为顺缘直道,尚易著力。若处尘世中,行平常事,于热闹场中,灯红酒绿处,著力保任,事实为难。稍有不慎,反为境牵。一回放将去,再转殊不易。然道力坚固,智慧极顶者,觌面相逢,随时认得。虽然,到得此时,直须如丧考妣,潜符密行,只许自行将养,缄默自修,久而久之,忽焉有一日,或一时,此境放去,心身顿寂,兀尔若忘,人我天地,皆已抛向那边,更无一法存在。如冰消于水,踪迹全无。所谓“羚羊挂角无踪迹,一任东风满太空”。此时住定,或经短时,或经数日,乃至更久。忽复觉来,如雨过天青,昔之扰扰者,皆如昨梦,此心此身,语默动静,皆如在梦中镜里。“我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但初则于不知不觉间,偶然碰到,自己无能作主。偶或一次,或时常碰到,皆是幸值。譬如瞎猫撞着死老鼠,一点无自力可用处。久久工深,捉住关捩子,随时随地,要抛向那边,即离此界。要翻身入此,即出彼中。到此可见来去空有之实义,佛法现前矣。虽然,犹未也,直待脉解心开,六般神用,无不自在。凡悟性之人,自解作活计,更不须乎显说。此正三昧耶所戒处也。至此即可谓悟乎?曰:非关悟与不悟,仍所谓工夫边事耳!沩山云:“只贵子见正,不说子行履。”上根利器者,凡此种种,皆是剩语,一堆老烂葛藤,何须把捉。须顶天立地,本来平常,一个大丈夫,何有于此哉!然“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花样翻新,无妨旧版。但切记取,最初的,即是最后的,最后的,即是最初的。佛法之基础处,为小乘说处,尽是上上大乘妙密之行,并无奇特玄妙存在。如执此等工夫为实者,法执未脱,痴狂正甚。以禅门正眼观来,终是钝根小智耳!

    节选自南怀瑾先生《禅海蠡测》

    若论此一段奇特之事,人人本具,个个圆成。如握拳展掌,浑不犯纤毫之力。只为心猿扰扰,意马喧喧,恣纵三毒无明,妄执人我等相,如水浇冰,愈加浓厚,障却自己灵光,决定无由得现。

    若是生铁铸就底汉,的实要明,亦非造次。

    直须发大志,立大愿,杀却心猿意马,断除妄想尘劳,如在急水滩头泊舟相似,不顾危亡得失,人我是非,忘寝忘餐,绝思绝虑,昼三夜三,心心相次,念念相续,扎定脚头,咬定牙关,牢牢把定绳头,更不容丝毫走作。假使有人取你头,除你手足,剜你心肝,乃至命终,诚不可舍,到这里方有少分做工夫气味。

    节选自《高峰原妙禅师语录》

    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则不入。古云:“学道志当归一。”吾所谓一者,一其志耳。

    今既知参究功夫,即将所参公案,横在胸中,不论闲忙动静,迎宾待客,日用云为,一切处提撕,不得放过,放过则被境扰。扰则生厌,厌则但有求闲之心,无念道之心矣。

    心志归一,则百事可做,凡用心处,只在念头起处著力,起即看破,看破即当下潜消,更不相续,被他掉弄,是参究诀法。

    故曰:图难于易,为大于细。此正易处细处,下手,便觉省力。若舍此更待闲时静时,方做工夫,如此则尽此生,无入道之时也。

    沉生但就一念上做,不必向外驰求,即礼佛持咒,也只在一念信力上做,总之种种方便,皆是摄心之法耳。

    ......

    学人修行,为生死大事也。以心中念念不停,故生死不断。欲实为了生死,必要把一切万缘尽情放下,放得干干净净。然有无始习气种子,不得干净,必须参一话头。

    此参禅一著,元无有玄妙奇特。此事极拙,汝肯信否。若果肯信, 但把从前妄想,一齐放下,不容潜生,缓缓专提一句阿弥陀佛,著实靠定,要观此念,从何处起?如垂纶钓于深潭相似。若妄念又生,此因无始习气太重,又有放下,切不要将心断妄想,只把脊梁竖起,不可东想西想,直于妄念起处觑定,放下又放下,缓缓又提起一声佛,定观这一声佛毕竟从何处起?至五七声,则妄念不起。又下疑情,审这念佛的毕竟是谁?世人把此当作一句说话,殊不知此下疑情,方是得力处。如妄念又起,即咄一声!只问是谁?妄念当下扫踪灭迹矣。

    佛云:除睡常摄心。睡时不能摄心,一醒就提起话头。如此不但坐如是,行住茶饭动静亦如是。在稠人广众中不见有人,在诸动中不见有动,如此渐有入处,七识到此不行。如此日夜靠定,不计工夫,一旦八识忽然迸裂,露出本来面目,便是了生死的时节也,方不负出家之志。

    但参禅之时,不要求悟,任他佛来祖来魔来,只是不动,念念单提行将去,中间再无疑难。如是绵绵密密,心心无间,日用间著力做去,自有下落。

    ......

    學道人第一要骨氣剛,次要識量大,次要生死心切。骨氣識量,乃夙習種性,苟為生死心現前,立志三事具足,是為向道。至若用心參究,古人教人最初下手,便要離心意識參。出凡聖路學,此語學者皆知,及至用心,才舉一念便落意識窠臼,如何離得?

    以多生習氣,一向在身心世界裡做活計,墮在五蘊區宇,被他籠罩,超脫不得,至做工夫,現出種種怪事,皆此過也。是須要識量廣大,見處超卓,先將身心世界撇過,舉起本參話頭,如虛空中橛子相似,久久忽然虛空迸碎,便是大人眼界,定不是尋常默照邪禪可比也。此段力量,須是一塊剛骨,方才立得腳跟穩當,若是軟暖柔懦粥飯氣習者,何敢傍其萬一?

    至於看話頭最怕落在玄妙知見窠臼,是為黑山鬼窟,才有絲毫玄妙知見掛在胸中,或將古人言句蘊之不舍,便墮外道邪見。以此中纖塵著不得,著不得處,便是得力時也。只須徹底打破漆桶,方是真實。又不可將心待悟,作欄頭板也。禪人只麼用力去,他日自信老僧不欺。

    節選自《憨山老人夢游集》

    1905年,来果禅师在进香普陀山的途中,值遇五位苦行僧,心生敬意,遂私自落发出家,行头陀行,曾十三天未进饮食。

    后为了受戒,历尽艰辛和折磨,最终辗转至金山寺受戒。来果禅师因不懂寺院规矩,经常挨香板,最多达四百余次,但所参“念佛的是谁”的话头一刻也不曾间断。

    后来禅师发心乞食游方,山边江畔,心心念念都在提撕,话头不断,极为精勤。禅师每天太阳将出时便起身,提“念佛是谁”的话头,手举蒲团上肩,直至太阳将落。

    无论在桥边、路边、屋边、沟边、山边、水边、坟边、粪边,但凡至止息处,一定先提功夫,再安放蒲团。如有一次未提功夫而放下蒲团,便提起蒲团,重新举上肩,提起功夫,再将其放下。

    每日游方,禅师发愿不挂单、不赶斋、不歇店、不化缘、不倒单、不问路、不洗澡、不积存一切财货,未曾有一丝违犯。

    1907年春,来果禅师回到金山寺,住禅堂专修。自誓“以悟为期,不悟不出禅堂”,不倒单,不告病假、香假、缝补假、经行假、殿假,宁死在禅堂,不死在外寮,单参念佛是谁一法,不想其他妄念。

    又因为初住禅堂,不会规矩,挨打数百多下香板,毫无烦念,唯恐因劳动执事而扰大众,便留心学习大规矩小法则,安心办道,任何人不见其眼珠,不听其音声,不见其回头。

    一次,有人问来果禅师:“大殿供的,甚么佛像?”来果禅师居然不能回答,对方进一步追问:“可有胡子么?”来果禅师亦不能回答。可见他从未抬头向上看过。

    另一次斋堂用斋,来果禅师用功正得力,行堂法师来到跟前打饭,来果禅师竟忘了举碗,后被僧值打了一巴掌,碗筷子掉在地上,菜汤沾满了衣袍,但禅师仍把住工夫。

    1908年9月26日晚,第六支香将完,来果禅师听到开静的木鱼声响起,豁然大悟,犹如千斤重担,蓦地放下,身心顿时畅快无比,悲欣交集,大哭不止。

    第二天,他向班首请开示。班首法师道:“汝是悟了语句。”说完便诘问:“念佛是谁?”来果禅师应对如流。班首法师接着问“生从何来,死向何处”等问题,皆随问随答,了无滞碍。过了几天,班首法师临堂时,当众赞叹来果禅师。

    为了勘验来果禅师,一日,慈本老人拿着毛巾,一边作洗脸的姿势,一边问来果禅师:“是甚么?”来果禅师道:“多了一条毛巾,请将毛巾放下。”慈本老人一听,默然而退。从此以后,来果禅师用功更加精勤、细密和肯切,决不敢轻易自许。

    节选自《来果禅师自行录》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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