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新疆的玉雕老艺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再过一百年,可能没有人会记住的我的名字,但一定还有人记着我的作品,这就足够了。
而今年元月,这位老艺人已驾鹤西去,留下那一代的过往,都成为了传奇。
这一节听秋池从这位老艺人的故事讲起,穿越往昔岁月,浏览大江南北,盘点时下最新的和田玉玉雕市场,何如?
这位老艺人,叫马进贵,乌鲁木齐人。1964年,新疆二轻局,为国玉--和田玉玉雕,出口赚外汇,受政府委托,由北京玉雕厂授建,成立新疆玉雕厂。17岁的马进贵招考入厂。
但据老马后来回忆说,当时技术最好的还是上海玉雕厂,所以经常跟上海交流。而上海玉雕厂主要是扬州师傅,那么当时,新疆玉雕厂的官方语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扬州话。
当然,老马后来也和同事一起去上海玉雕厂深造学习。
注意以上有两个信息,上海、北京、新疆,曾一时有中国较大的三大玉雕厂;而海派玉雕,历史原委使然,玉雕技术向来一枝独秀。
止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计划经济逐渐被市场经济替代。全国各地玉雕厂,相继关门。于是各玉雕厂的各路英雄,就地自立户,开门立业。也就是说,新疆、北京、上海、扬州、苏州、石佛寺等地,相继撑起了和田玉的玉雕加工批发大旗。
马进贵老师父结合海派刀法,及西域文化,独创错金嵌宝和田玉雕,尤其在器皿表现上独树一帜,包括他后来的得意门生马学武,都在这方面表现优秀。
但玉雕是一种美术,归根揭底是文化上的一个分枝,尽管乌鲁木齐也孕育了马老师和诸多优秀的后继新疆玉雕大师,但整体玉雕环境,毕竟根植于传统的西域文化,加上新疆独特的优勢还是旅游资源,所以近十年来,从以乌鲁木齐的华凌市场来看,终究沒有表现出地域原材料上的优势,除在大件是有独特風格外,市场上更多雕刻作品,往往粗犷有余,韵味略欠,包括华凌负一楼的原石巿场在内,精品不多,石头皮色二上的肆无忌弹,所以新疆玉雕市场,更像是为旅游设计的。
再说一下北京。座落在原北京崇文区的老北京玉雕厂,曾荟全国玉雕拔萃之人才,解散后,也一度繁荣。
但京派玉雕更多继承了皇家礼器的严刻和繁复,近十年来,国民和玉雕市场则更祟尚个性和情怀,以苏然为代表的京派玉雕,固然高雅堂皇,但觉得在风格和价位上不那么亲人,所以尤其近年来,京派玉雕,市场相对高冷。
与北京相类的还有上海。海派玉雕的衣钵,以倪伟滨等为代表,也散落在了上海及周边各地,沒有集中的玉雕市场,也相对既高且冷。
似乎全国来讲,最活跃的玉雕市场之一,当有河南的石佛寺在列。随着石佛寺小城中心的河流在近十几年来慢慢变臭变小,石佛寺培养的很多人才,包括玉雕大师也慢慢流向了全国各玉雕市场,甚至成了京派、海派、岭南派的佼佼者。
当然中原玉雕也总会留下抗旗者,不过从市场看,还是以低端为主,甚至用俄料和青海料也沒有舍得下大本钱,这肯定也不能一刀切,一定也有大作,只是比较罕见。
还有当年马进贵老师的故里--扬州,也有悠久的玉雕历史,北京奥运奖牌,金玉契合要求特別高,就由扬州承制。但和田玉雕主要以大器皿为主。
此外,在广州,尤其揭阳也有集中的白玉市场,主要以俄料为主。
安徽的蚌埠、桐城也有白玉市场,以仿古玉雕为主。
说了那么多从乌鲁木齐,到北京,到上海,到石佛寺,到扬州,到广州,到蚌埠,不是高冷,就是器皿,就是仿古,那既活跃又主流的和田玉雕市场在哪呢?
下一节,单讲苏州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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