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愈是黑白分明的东西,愈是要出错的。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作者林奕含01
记得看完韩国电影《熔炉》后,我久久不能平静,影片赤裸裸的表现出来的人性让人感到压抑至极,但我也同时庆幸自己所处环境以及健康成长。这些天李月亮的一篇文章《女儿,这世界真的有禽兽……妈妈的一封信火遍朋友圈》在朋友圈里得到了疯狂的转发,读完这篇文章我想到了那个去年家中自杀的美女作家林奕含,想到了她笔下的房思琪。
单从书名《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来看,这本书像是粉红色的女生日记。“初恋”“乐园”给人一种很甜的感觉,可读完此书却发现用“初恋乐园”为书名是最大的讽刺,此书主要讲述了一个关于补习老师利用自己的职权强暴女学生的故事。本故事房思琪虽是虚构,但却是作者最真的感受,性侵曾是她最真实的经历。
02
故事的开始,李国华是新搬进来的邻居,因是国文老师,所以顺带帮思琪和怡婷免费补习作文。因样貌斯斯文文,满嘴的阳春白雪,而被思琪和怡婷所仰慕。可就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在帮思琪第一次补习时便已侵犯了13岁的思琪。那一句“他硬插进来,而要我为此感到抱歉”让人读完很是不适,同时也很愤怒。李国华这种人,表面上是假正经,而内在里却是龌龊至极。这种人根本不配谈文学,也没资格去为人师表。13岁的思琪世界观还不成熟,不知道教师与学生角色之间本不该有性爱关系的。常达五年的侵犯中,李国华总是以“这是我爱你的表现”“你不能怪我,都是因为你太美了,你能责怪自己美吗?”使得小小的思琪误认为这就是爱,她的心情也实在难以捉摸,一面是奇奇怪怪的有些崇拜,一面一点点的向下沉。私心想她可以闹,可以向社会举报,可是她都没有,一直压抑着自己。她不知道,她其实就是李国华若干个猎物中的一员,若是集体反抗,想必也有一番反响。也许是思琪太过弱小,而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女孩的错,包括思琪本人。
03
也许家庭教育太过保守,父母又太过于专断。可思琪她其实有过暗示自己的妈妈,她用面包涂奶油的口气对妈妈说过:“我们的家教好像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性教育。”而妈妈那诧异的回答“什么是性教育?性教育就是给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谓教育不就是这样吗?”让人有丝心凉。父母总是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懂了,不要总是问那么多的为什么。可父母错了,他们不去引导自己孩子,那孩子可能进入一个误区,或是误入歧途。他们可能忘了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当思琪第二次无意中向父母提起“听说学校有个同学和老师在一起”而她的妈妈却一句“谁?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骚”最后的房思琪疯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父母的不合格,他们不该那么信任李国华帮他们的女儿补习功课,这世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他们的女儿受到了李国华的侵犯,他们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还那么感恩戴德,不给思琪任何喘息机会。其实大部分的父母对性都是避而不谈的,他们以为给孩子吃饱穿暖已是大恩大德,但殊不知他们早已缺席孩子的成长,不晓得跟孩子有效互动与沟通才是对孩子最大的关爱与教育。思琪的父母如此,大部分的父母也是如此。
04
有时候一些经历会使人成长,催人奋进,使人获得精神财富。而有的经历却会使人痛苦,使人毁灭,从此落入那万劫不复之地。就像林奕含所说:“这个故事折磨,摧毁了我一生。”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感同身受的,就算阅读此书的我们恨得咬牙切齿的,难过的痛哭流涕。我们也不能体会到小房思琪的那般无助,怡婷和伊纹都不能,我们也不能。奕含说过我能原谅他,因为我要活下去,你们不能原谅他,因为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女孩需要活下去。地狱坦荡荡,恶魔在人间,只愿她来世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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