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的洒落,不一会便将昏死过去的叶流歌覆了个大概。虽然是官道,但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却也是极少会有人经过。
许是叶流歌的经历太过于凄惨,所以连上天也不愿让她轻易含恨而终。
“嗒嗒嗒……嗒嗒嗒……”错落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虽然路边已是一片洁白,可驾车人的眼力则是更胜一筹。
马车终是在叶流歌的身旁停下了——
“管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下了?”男子的声音虽有些焦躁和不解,可听上去却十分温和。
“老爷,路边躺了个孩子,看样子还受了重伤。”管家将自己所看见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形容了出来,不带有一丝的夸张。
马车的帘布被掀了起来,下一刻一个身穿墨色长衣的中年男子探身出来。
管家见状,急忙上前将男子扶下马车,临了还不忘将披风搭在男子身上,关切地说:“老爷您身子弱,这披风多少能挡挡。”
白桦微微点头,却不道谢,只是径自走到叶流歌的身边蹲下,小心的将手指压在了她的脉搏处观察她的伤势,片刻后说道:“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不碍事。不过……”白桦看了看叶流歌有些发青的眼眶,继而又探了探她的脉搏,断定的说:“这个孩子是中了剧毒!”
“中毒?有谁会向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啊!”管家开始以为叶流歌不过是一个被家人遗弃的孩子或是逃难的难民,没想到她竟是被人下了毒,心中不免加深了对叶流歌的怜悯。不过他并不言语,只是规矩的站在一旁,好似等着白桦对这个孩子最后的宣判……
管家说话的时候,白桦的手依旧按在叶流歌的手腕上,仿佛在等待些什么。
倏尔,他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孩子衣衫单薄,外面的温度又极低,不但将中毒的迹象显现了出来还抑制了她体内毒素的发作……”说着,白桦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盖在了叶流歌身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老爷,您这是……”虽然不愿见死不救,但听到白桦说这孩子身中剧毒,且他们又并非医者,管家心里救她的念头不免打消了些。
仿佛知道管家心中的不解,白桦开口道:“马车上还有一株我买来的天山雪莲。”
“那可不行,雪莲是给老爷您补身子的……”管家听后连连摆手。
“相传天山雪莲千年开花,可遇而不可求,能治百病、解百毒。我的病我心里有数,有没有雪莲都是这样,但这孩子的毒,再不解就回天乏术了。我既然在此情境下遇到这个孩子,也证明我们有缘。何况这孩子身中剧毒还能被我们遇上,足以证明她命大,想必这是天意,我焉能见死不救?”
都说久病成良医,白桦虽然是一个商人,但因身体羸弱常年疾病缠身,如今他在医术上也是颇有造诣。
王叔见白桦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做阻拦,只是暗自在心里责怪自己多事。
马蹄声渐行渐远,路上只留下两行车辙印,却顷刻间也被白雪淹没了痕迹,再看叶流歌所在的位置,此刻已然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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