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闯祸了。
从星期一起,我就被安排到一个疫情多发的下属部门支援。我实在是聪明能干,服务十几个感染了新冠的利用者(具体包括智力残疾人,身体残疾人,自闭症、多动症患者等),对我来说是小儿科。
今天是第三天。我主动提出阳性感染者齐藤大叔一夜之间排出的屎尿,由我来处理。全副武装之后,我就把放在齐藤屋里的简易便器往就近的厕所里拎。盖着盖子,没啥气味,只是觉得里面不轻。
到了厕所,打开盖子,冲着马桶开始倒。于是大家都熟悉的气味开始蔓延,里面的排泄物也是大家熟悉的屎尿,量多,用过的手纸堆在上面,很厚。
倒完后,发现一大堆,按了一下冲水把手,于是水就放出来了。可是水却不流的了。坏了!马桶被堵上了!
我没慌,“井上!井上!”我大声喊着另外一职工的名字。
井上顺着声音跑来,我在厕所里面对她说,厕所堵了,齐藤的排泄物给堵了。
井上说,中间位置的厕所堵过两次,这厕所还是第一次堵呢。她拿过来几张旧报纸和一个叫皮搋子的东西。
我铺下报纸,两手握着皮搋子往马桶里捣,为防止溅到自己身上,我用力谨慎、小心翼翼。这个时候马桶里涌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我省略不说了,好在没有溢出来。
我捣一会儿就试着放点水,看它能不能冲下去,冲不下去就用皮搋子再捣一会儿。一个上午我都在重复着做这件事。但是,马桶真的堵了。

中午休息完后,我又接着跟马桶干上了。原本指望放置之后可以自通,但是水还是冲不下去。日本的手纸用过后可以直接扔进马桶里,因为那纸是溶水的,所以下午马桶里涌出来的都是纸沫沫。
我又捣了一会儿,还是没用。除了使用皮搋子,其他的比如用热水,用洗涤液等等,能想到的办法都使了,还是未果。

没办法,只好让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打电话给售后服务中心。新冠重灾区,对方一开始是不愿意来的,但是厕所如果修不好,那实在是太麻烦了。“阴·阳”是分开的,堵了的厕所是阳性感染者专用的。说明情况后,对方说三点以后就派人去。
我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歇会儿,于是打开手机,在我们的写作群里吐槽了一下:我说我把单位的厕所给堵上了等等。
我师傅安然在群里帮我出主意,我们聊得正欢。
三点后,两位小哥来了。我们在玄关处让他们全副武装之后,我一路喷着酒精水指引他们到了被堵的厕所。
专业人员果然专业,其中一位卷毛小哥拿出一个把手比较长的皮搋子,开始做我做了一天的动作:就是耐着性子捣马桶。
没想到,他捣了不到五分钟,马桶就吼了一声,通了!
难道我的捣法和专业人员的小哥捣法不同吗?看起来都一样的啊!不管如何,通了就好。

本来这件事,我是羞于言辞的。今天的挫败感非同一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对自己说。但是,有个叫秋水的,竟然因为这件事,小手一抖写出来一篇《真相》的文章。她这一写,我就觉得有责任把故事的背景交代一下,于是就有了今天的日更。对不起,我是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写的,不知道写明白没有?不明白也没办法,真正有看头的是秋水的《真相》。
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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