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写下一些字(这是作者,这里避免使用文章,作品,诗等术语,以免引发人们对它的不同理解、定义的争论)。
有人会写一些评论(这是文学评论家)。
有人会阅读一些文字(这是读者)。
无论作者的初衷如何,表达的意思高尚低贱与否,使用的字眼美好低俗也罢;
无论评论家的出发点如何,评论家的水平高低,使用的语言犀利或平和;
无论读者的意图何在,价值观如何,褒奖或贬低;
有一件事必须承认:以上这些都有存在的理由(此处避免使用“存在即合理”,以免引起争议)。
此起彼伏的争议,总是让我想起三十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第一次看见时髦杂志登载明星的绯闻,我和明星仿佛一样痛恨“狗仔”。有一天我的同学告诉我,明星是“故意为之”,用简练的话说是“炒作”,也就是可以不惜使用世人眼里有伤大雅的行为来最终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这对于我来说是惊天新闻,我现在不为我的幼稚而懊恼,不为我获得这样的知识而欢欣,只是觉得世界原来可以有如此不同的想法。在此之上,我多想了一点,既然是炒作,必须有支持的人群,就是有更多的人看见才可以达到目的,也就是说一定是有为数不少的读者,他们在明星炒作的过程中,无形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不是想说有些人的阅读情趣低俗,我想说的是,这也是有存在的理由的:阅读古典名著和阅读绯闻,一样是没有孰优孰劣的对等的生活方式。
那么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如果读者不再追逐绯闻,明星就不会再使用这种方法达到炒作目的(当然啦,没有任何道德高度指摘他们的行为),那么那些绯闻也会减少,甚至消失。他们放出炒作的一刻,他们最关注的是多少人为此而争吵,已经不在乎事件本身,不在乎争吵的结果,这也许是炒作的核心。
如果写下的字,是出于炒作的目的,读者当然没有权利去猜测,或是下结论,但是选择阅读或是沉默的权利一定是在读者手里的,不去理它,不去评价,不去攻击,这样的做法,对炒作来说是釜底抽薪,不多时日自然瓦解。
如果写下的字,也许包含了读者认为不雅的意思或字词。读者可能应该有这样一个心理准备: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一定会有人这么思考,喜欢使用一些字眼。世界不是以某个人的价值观构筑的,读者在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欢欣和厌恶时,这里边已经隐含了一层意思:承认别人会有截然不同的想法,这是平等,自由的底线,否则就是双重标准。(这里没有说,美好的东西必须赞扬,丑恶的东西必须唾弃)读者可以继续读或是丢在风中,这些都可以,没必要为了没有追赶上时髦的文字而懊悔,更没必要为错失了激情讨伐的时刻而担心别人误解了自己的立场。
读者读书,看报,会把名言警句抄录并谨记,还会在日后引用,这是因为你和它有了共鸣,认可它,这很好,其实,认可它是因为这句话说得好极了,自己愿意以此而行动,从这个意义上说,欣赏这句话与这句话是谁说的没有丝毫关系。(我们钦佩名人是因为他们睿智,他们的话给我们以启迪,不是因为名人的名而盲目崇拜)如此理解,对文字的评论就可以心平气和对待,有没有被读者认可,关乎思想,而不在乎语言,不在乎是否出自哪位评论家,评论家的名气大小,是否采用了咄咄逼人的口气,拿出打架的气势迫使别人接受。(心理学有一个论断,人们为了说服别人,先会在语言上造势,以期先声夺人,某种意义上说,这多少带点为取胜而争论的意味。比如使用社会公认的不好词汇界定他,比如使用攻击性很强的词语,这些其实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如果真的是在讨论内容,提供充足的论据,遵循严谨的逻辑推断,使用礼貌的用语,有理有力有节,才会让别人心服口服。)
对文字,我们可以做的很少,我是说针对它的产生,评论,但是我们可以做的更多,我是说选择读或拒绝,不理,不争吵。
大浪淘沙,终有所成。
我们读书,获得美感,启迪,我们不是担心“礼崩乐坏”,没有负担起社会责任,我们不是“嫉妒”这样的文字赚的“盆满钵盈”,我们不是要比较出高下,我们只是衡量自己,定位自己,寻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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