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叶子死了。
它装在玻璃瓶里,从买来到死一直保持着七八片绿叶,旧的蔫了,新的滋长,总数量不变。我最初认为是养料不够,于是加了些营养液,无果。再认为是玻璃瓶子太小,于是放进金鱼缸,仍无果。那么就放回原样,看它兴亡更替,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循环不息。
一年半前从南京带回它。那天似乎有雪,又似乎没有,忘了也就忘了。记忆里只剩下晃动的车厢里昏昏欲睡的午后。两个人脚边的小叶子。耳塞里的那首循环的歌。在车窗玻璃上濛濛的水雾里写下名字,写花了。露出窗外开阔的田野。
有首歌唱着,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人高兴的时候听一切苦情歌都觉得矫情。难过的时候听再俗的苦情歌也觉得贴心。
原本就不是同类的话,也就不必计较对错。
小鸽子死了。
它是格洛米的朋友。一天,它飞到院子里,和格洛米追逐嬉戏,场面温馨。从此竟然也就不再离去,每日相伴。
可是好景不长。前几天,小鸽子的好朋友亲口咬断了它的脖子。
它们并没有利益上的直接冲突,一个吃生米,一个吃肉。或许只因为它们是异类,所以终究无法共存。很多时候我们被人害,也未必需要从利害角度去分析敌人的动机。看不过眼,就是一种天然的动机。
太阳熄灭了几分钟。
太阳和月球难得一次亲密接触,很快便又分开。而且这亲密也只是我们三点一线的目光所限,实际上它们之间仍然十万八千里。
旁人眼里的亲密无间代表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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