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清晨,女人靠在卫生间的窗台上,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早孕试纸。捏着早孕试纸的指尖在轻轻地颤抖,她的嘴里不知道在喃喃地说着什么。
她看了一下卫生间门口,悄悄地将早孕试纸卡进了窗台缝隙里,将早孕试纸的包装裹上卫生纸,丢进了纸篓。
打开门,侧身出了卫生间。
男人走到卫生间的窗台边,从窗台缝隙里取出那根早孕试纸,只有一条深深的红色,留白太白,白到反射着清晨的阳光,那么刺目。将早孕试纸放回了原位。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一捧水浇在了脸上。
十分钟后,女人又走到了窗台边,从窗台缝隙里取出那根早孕试纸,只有一条深深的红色,留白太白,白到反射着清晨的阳光,那么刺目。眼泪从眼中涌出,模糊了视线,仿佛眼前都是白色,仿佛眼前都是红色。很久,也可能不久,女人将试纸扔进了马桶,轻轻地按下冲水键,水流旋转着带走了那根早孕试纸。女人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一捧水浇在了脸上。用毛巾轻轻地拭干泪痕和水渍。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练习着最完美的笑容。
某个夜晚,女人家里黑沉沉的,只有城市的灯光偶尔闯进这丛黑暗。女人靠在卫生间的窗台上,扯下一根头发,摊开手心,手心里还有一根,静静地捻起手心里的头发。捏着头发的指尖在轻轻地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抛落自己的头发,将剩下的那根头发与绑在窗台上的一根细如发丝的线打在了一起,这根线好长了。
某个清晨,女人靠在卫生间的窗台上,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早孕试纸。捏着早孕试纸的指尖在轻轻地颤抖,她的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她看了一下卫生间门口,悄悄地将早孕试纸卡进了窗台缝隙里,将早孕试纸的包装裹上卫生纸,丢进了纸篓。
打开门,侧身出了卫生间。
男人走进卫生间,反手锁上了门。靠在卫生间的窗台上打电话,轻声细语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遮不住。挂掉电话,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一捧水浇在了脸上。用毛巾轻轻地拭干水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无比严肃的表情。
某个夜晚,女人家里黑漆漆的,所有的光都仿佛被黑暗吞噬了。女人走进了卫生间,反手锁上了门。她靠在卫生间的窗台上,捏起绑在窗台上的那根细线,它已经太长了,一直将线从窗台拉到了洗手台上,在水龙头上绕了好多圈。打开水龙头,润湿了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脸。很久之后,女人又走到了窗台边,从窗台缝隙里取出那根早孕试纸,深深的红色下面有一条浅浅的粉色,她将早孕试纸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心口位置,喃喃地说着什么。
风抚过她的脸庞,带走了她的眼泪。她的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早孕试纸,那根已经红透了的早孕试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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