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求学片断兼忆几位老师(小学),写于2015年9月。
我念的小学,地处偏远,只有两排平房,简陋不堪:下雨了,外面下大雨,教室内下小雨,所以经常挪动那一块板子四条腿的课桌以避雨水;地面泥泞,穿胶鞋或打赤脚上课是常有的事;曾亲眼目睹学校围墙在暴风雨中坍塌;厕所是女生的,我们野小子就在两排教室的夹角处解决问题,常比赛谁尿得更远,也不管那隔壁也是走教老师的厨房。
开学前,很仰慕老师:中山装上衣口袋插一枝笔,还有一位老师竟然鼻梁上架着眼镜。在我眼里,那全都是知识与智慧的象征。开学那天,挎着父母新买的布制书包,怯生生走进老师办公室。报名登记的老师让我数数,说数不到20就不让念。在父亲提示下才完成了这个神圣的任务。一同报名的两个孩子,一个叫“黑逛”,另一个邻村的叫“sai(念平声)伢”,老师写不来那两个奇葩读音的字。这多少影响了我对老师的仰慕。
乡间孩子野,总是最爱自创的学来的游戏:砸告子、打“kui子”等等。教授语文的陈老师曾摸过我的头,当时大是感动,所以语文一直很好,5年小学也当了4年的班长(五年级让留级的表哥抢了这个“宝座”)。数学老师老师没摸过我的头,所以数学成绩一直很差,引以为平生恨事。
我是很皮的野小子,比如砸茅坑以听到厕所里尖叫声为乐趣。
文化这个东西,很是伟大,没有文化,我们就只是两足无毛的猴子,文化才让我们成为“人”。老师们农忙比我们家还忙,但是有了他们,我才没有胡乱生长!这足以让我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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