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第一百零五章《上古往事》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第一百零五章

    “可可？！”凤九一呆。

    面前的小小人儿，还是那粉雕玉琢的模样，眉如墨画，目如点漆，只是如水明眸中，闪耀着凤九看不懂的成熟和坚定。

  呵…成熟…可可你才多大？

    凤九突然觉得头很痛，她千辛万苦，几乎赔上性命生下来的一双儿女，为何都长成老气横秋的模样？

    难道他们不应该像自己那样，懵懂却无忧无虑，拥有天真烂漫，活泼…嗯…鸡飞狗跳却无比欢乐的童年吗？

    “母后，父君说过，每一个神仙、都有天赋的使命与责任…”白可可又吐出一句和她年龄不符的大人话…

    嗯，这种话，你娘三万岁才听说，七万岁才明白…凤九眼前一黑。

    “那也得等你长大一些吧？”凤九强抑着心中的震惊与不安，尽量温柔地说。

    “没有时间了，天外天就是我的责任，那里已经在召唤我了…”白可可继续语出惊人…雷死人不偿命。

    “明白了…”凤九喃喃地说…

    她是该仰天大笑出门去呢还是跟十四万岁才成熟的姑姑抱头痛哭一场？

    算了。反正到现在，凤九也看明白了， 不是东华设的局，女娲突然来访，确实是真正的天命召唤，女娲娘娘肯定也是得到了明示。

      天外天、神秘秘境、少绾的涅盘之火、东华的失踪，奇怪的梦，白可可的变化…

      似乎有看不见的线，正争先恐后的露出头，却又杂乱无章的缠着，缠得凤九无法思考，又不得不思考，总有道光，在她就要清晰的时候，又一闪而过…

    太晨宫外的涅盘之火，已经熊熊燃烧了三天。

    东华也音信全无三天了…

    若是东华再无音讯…

    凤九觉得自己完全承受不起…“我带你去。滚滚也去，我们一家，要在一起。”凤九作出了决定。

    滚滚一点也不惊讶凤九的决定，大眼睛眨呀眨，似乎在预料之中。

    “你们是我祖宗！”凤九腹诽着。

    白浅心事重重，自然非去不可。

    “这哪里是孩子，啧啧啧…？”站在殿外盯着可可看的连宋忍不住收了一直摇个不停的扇子，打着哈哈说了一句。

    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的连宋君在家休整了一晚，正准备和应欢按帝君的交代去巡视四海，但走到南天门时，应欢忽然掉头往太晨宫赶，他便也赶紧跟着来了。

    “可惜…，这天外天的地位在六界倒是尊崇无匹，就是继承人不能婚配…可惜了可可这孩子…”连宋将扇子在掌中拍了拍，连道了几声可惜。

    “怕那些戒律清规？毫无道理的东西，废了就是…”应欢嗤之以鼻…

    “东华叔叔和凤九婶婶，你和成玉，谁管过这些？”应欢又轻笑着说。

    连宋一怔，转头看着身边的少年，正看见应欢的唇畔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眼中氤氲着笑意，看着可可。

    “呵…”连宋的嘴角勾了勾，扇子不由自主地扇了起来。

    “走吧…”应欢轻声说，似乎怕惊动到殿内的众人，转身就走。

    连宋了然地看了看殿内，笑眯眯地跟着，感觉自己又收获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大八卦，欢快地摇着扇子，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决定带着姑姑和孩子一起去天外天，凤九便不再耽搁，立刻唤来帝梵，安排帝江部落的几名将军，务求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天外天。

    凤九猜的没错，帝君和墨渊确实已经赶到了天外天。他们赶到时，距离女娲羽化之时已不足八个时辰。

    女娲宫内已扯起白幡，所有弟子已从四海八荒各处赶来，一个个全身缟素，跪坐在正殿中，容色哀戚，默念着经文，为女娲送别。

    正殿后便是天外天最著名的秘境花园，此时花园中本应姹紫嫣红的万千珍贵花木俱已失去颜色，或凋敝枝头，或只剩白花，连火红的凤尾花都不例外，放眼望去，一片肃穆凄凉的白。

    穿过秘境花园，一弯碧水之后，黛色青山之前，九间秀逸的青碧竹楼出现在眼前，这便是女娲宫的寝宫。

    竹楼寝宫内亦遍布白幡，暖玉大床边，静立着三人，紫衣东华帝君、青衣墨渊上神和一身黑衣的地藏王。

  “老身多谢三位不计前嫌，不远万里前来送别…”女娲娘娘仍带着如和煦春风般的笑容，客气地表达谢意。

    “不必多礼。娘娘所剩时间不多，不如将精神留一些，说说秘境之谜？”东华帝君一如既往的语调和毒舌，惹得墨渊上神干咳了一声。

    “知道你必然会来，老身也没想过瞒你，只是我天外天真正的继承人还没到，秘境，不妨再等一等…”女娲娘娘面色不改，眉宇之间反而添了温暖之色。

    帝君不再言语，踱步至窗前，看着窗后的青山。

    “但我可以先跟你们讲一讲别的…比如，末日之劫”女娲缓缓地说…

    “诸君护佑的四海八荒，并非天地极限，只不过是穹苍宇宙中，微小的一隅…”女娲沉声道…

    “这一隅，从前被称为东华域。是玄黄三十六域之一，受天方七十二域的奴役…”

    “奴役？”地藏王禁不住惊问出声…

    “是的，奴役。我们东华域的神仙，只是天方域神仙的奴隶而已。”女娲淡淡地回道。

    “东华域贫瘠，物产不丰，仙民繁衍后代乏力，天方七十二域的神官逐渐厌弃了东华域，便动了重造东华域的念头。而他们所谓的重造，便是毁灭东华域现有所有的生灵物种，清零，一切重新开始…”

    “那时，盘古才刚刚在东华域塑造出江海雏形，万物始萌，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我才刚模仿天方七十二域的兽型，造出第一只滕蛇…那时我们此域的神官都尚未得到供奉，法力低下，但又心有不甘，便去寻找天方域派来督查的神使，希望能得通融，避过此祸…”

    “那任神使，是溟王，是此域魔族的祖先。”

    “溟王虽法力无边，却温和宽厚，那时我们东华域的神仙都是兽形，本无资格进入溟王殿，溟王却施恩赋予我们仙身，得以与他同形体对话…”

    女娲声音不高，边回忆边说，眉宇间却是满满的深情与眷恋。

    “当时有盘古、如来、灵璧、白羽、我，还有…”女娲娘娘迟疑了一下，“伏羲”

    “溟王只问我们一个问题，“东华域有什么与天方七十二域不同的？”

    “是啊，有什么是不同的？天是一样的，并不比其他域更明净，地并不比其他域更富饶，连物种，也都源于天方…”女娲似乎在自问自答…

    “有不一样的！白羽就那样镇定自若地说出来…当时把我们吓了一跳…”

    “白羽说，东华域有爱有情，东华域的生灵是因此而繁衍，仅此一项，一切都大不同！”

    “溟王也很感兴趣，天方七十二域的繁衍，皆为化生，金木水火土中灵力四射，皆可繁衍生息。溟王对于因爱和情繁衍后代的方式很意外，也很好奇，便准了我们所申请的暂缓毁灭东华域之请。”

    “后来，溟王更是专程带了七十二个仆从，来到东华域，想看看这一域异于其他域的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当时居住的宫殿，就在落日山。”

    “为了让溟王更方便看到我们东华域独有的“爱”与“情”，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看到繁衍后代的方式不同，白羽便将溟王所赐的一块通灵石一分为二，一块矗立在落日山，一块放在天外天。每当天外天牵线成一对儿有情人，那通灵石上便会增加一对有情人的名字…溟王便会兴致勃勃地去偷看那对有情人谈情说爱…”

  “咳…咳“，听到这里，墨渊和地藏王忍不住咳嗽起来，耳朵上也出现了可疑的红色…啧啧，这溟王…

  女娲却没搭理他们，继续平静地说着…

  “没有人想到，溟王的兴趣竟然维持了一万年，并且，最终被东华域的“情”所打动，决定放弃毁灭东华域。”

  “那个时候，通灵石上的很多仙民已经繁衍了后代，而且，由母体孕育出的孩子，确实比气生、石生、卵生，更加有情义，灵力也有所提升。我那时，也在溟王的帮助下，造出了第一批凡人…”

    “后来，白羽又发现一件事，便是刻在通灵石上的神仙、妖兽，或凡人，无论能力高低，寿数几何，不管是羽化还是死亡，只要入了轮回，即使变了模样和名字、无论有没有记忆，下一世，也仍然会在一起，不知是通灵石赐予的灵力，还是他们第一世未了的情丝，总之，这些名字，从此便开始了不少于三生的纠缠。于是，白羽便将那石头，改名为三生石…”

    墨渊轻叹了一口气。帝君仍沉默不语。地藏王眼神飘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最小，抱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信念，哪有心力管什么情啊爱啊，三生三世啥的…

    女娲仍在继续说，转眼间，又说了上古各族崛起又兴盛的事，一个时辰过去了。

    褒姒悄悄地走进来，半跪着给女娲奉了一碗灵觚汤。帝君看到她，想着凤九。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女娲走后，上古尊神便都消逝了。四海八荒，嗯，不止，天外天西北那片神秘的天地，也会被开启…还有异界，若没有了女娲的灵力，异界，便不再是透明的世界了…除此之外，还会有哪些连他都不知道的变化？

    “一万年很长，其实也很短…溟王大人虽然每隔千年便会回去述职，并为东华域据理力争，但七十二域的长老们，最终还是对东华域失去了耐心。他们要在东华域做一个实验，使用一种灭世死光，把他们认为不值得保留的东西，清除掉…”

    “溟王再回来的时候，带了八个人回来，一个是他的幼子，景行，剩下七个，是天魔引。”

    “天魔引？！真的存在？！”地藏王失声打断女娲…

    “当然存在，他们聚在一起，便能合成灭世死光。灭世死光笼罩我们这一域之时，便是灰飞烟灭之时，这就是末世之劫。”女娲淡淡地说，像说着今天天气不错。

  “接着说吧…”帝君也淡淡地说，他似乎也不怎么关心。

      “天魔引幻化成人形时，是七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女子，但实际上，她们的原身是七种乐器，当她们遵照指令化出原身时，便成了最可怕的武器。”

  “这些武器，会奏出悦耳魔音，诱惑出神魔妖怪或人心底最大的恶念，并不断催化，不断积蓄，最终形成灭绝之力。当七种灭绝之力汇聚在一起，指引者便能够祭出灭世死光。”

    女娲仍缓缓在说，墨渊的脸色却越来越白，眼神，也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东华域似乎已在劫难逃，溟王的仆从也开始执行撤离的指令，我们，都被允许跟着溟王离开…就在这时，景行遇到了白羽。”

    女娲深深地看着东华帝君，目光又越过了帝君，似乎在看着远去的故人…

    “景行只看了白羽一眼，便爱上了白羽，东华域，自此迎来了生机”

    “白羽不肯放弃东华域，要挽救万千苍生性命。景行不肯放弃她，她喜欢的所有，便是他要守护的所有…景行比溟王更强大，也更胆大，他用了一个时辰，决定为了白羽留下东华域，又用了一天，制定了一个计划。”

    “景行讨厌东华域神仙的迂腐和软弱，除了白羽…他那么不羁的的人…”女娲突然感叹了一声，没有继续说那个计划。地藏王眼角抽了抽，他觉得女娲婆婆妈妈的…

    好在女娲只感叹了一下，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再流露更多的情意，她的脚，已经变成透明的状态，像一碰即碎的琉璃…

    “东华域现在并没有毁灭，也没有再听说过七十二域的神使，是因为，景行，他用法术，制作了一个巨大的天帐，骗过了七十二域神官的眼睛，将东华域，护了下来。”

    “你们后来听说过的补天，只不过是对天帐的修补术。我，那点修补术，比起他的天帐，又算什么呢？”

    “为了骗过七十二域，溟王回去复命，他们父子，此生便没了相见的机会。”

    地藏王和墨渊，屏起了气，有点不相信女娲正在说的事情，太颠覆他们的认知。上古诸神，天外之天，本来就是活在传说中，真相到底是什么模样？早已分不清楚…

    “景行骗过了七十二域，但没有办法毁去那七件武器。那七件武器，反而在这东华域，汲取到足够的恶念，日益强大。其实，能诱发放大人心底恶念的东西，在这东华域，怎么可能不强大呢？”女娲自嘲地笑了笑。

      “毁人者自毁之…”女娲喃喃地说。

      “景行救下了东华域，自身却因为失去七十二域充沛的能量供奉而日益衰弱。而这时，东华域也出现了天地失和，一时间，天火、地动、洪水、冰灾、毒瘴、瘟疫齐发，整个东华域，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才刚逃出生天的愚蠢仙民，在新的灾难到来时，便忘记了昔日的救命之恩，把所有的怨气，都怪罪到了景行和留下来侍奉的落日山魔族众人身上。那些仙民，诋毁着落日山的魔神们。落日山，从光明的圣域，变成了邪恶的化身，变成了罪恶之源。景行，也不断被“正义”的仙家口诛笔伐，让他自决谢罪…”

    “这时，盘古站出来，筑起钟山塔，将刚出生的幼子，拥有神秘天赋力量的烛阴献祭，联通浩瀚宇宙，调节四时平衡。东华域，终于回归了正常状态。”

    “一时间，天地同庆，盘古成了新的领袖。那些人早已忘却，若无天帐，东华域早已灰飞烟灭。人们也不知道，建钟山塔，也不过是景行和盘古无奈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景行不在乎世间仙民的愚蠢与无情，他的心全在白羽身上。盘古却心灰意冷，自此避世于昆仑，专注另造一世。白羽亦闭居天外天，仅和落日山有联系。”

    “若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景行和白羽，琴瑟和鸣，携手于山水之间，与那些厌弃他们也被他们厌弃的人相忘于江湖，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可是，有些恶，从来不是你退一步，便能烟消云散的…”女娲又感叹了一句。又一个时辰辰过去了。

    “景行和白羽两情相悦，他们私订了终身。白羽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她那个家伙呀…”女娲笑了笑，近乎透明的脸色也添了些光彩。

    “她总是跟景行闹变扭，上午说讨厌他，让他再也不要来找她，晚上又放景行进了她的房间…三生石上她名字刻不上去，她还是铁了心嫁给他…”女娲的声音越来越宠溺，眼睛亮得灼人，像有团火…

    “我们都觉得他们就会这样一直好下去了，可这个时候，伏羲突然向白羽求婚，还提出了证据说景行暗中与七十二域联络，要毁灭东华域…”

  “那时，盘古和我，还有灵璧，根本不信。可是，本被封印在落日山的天魔萧和天魔钟却出现了。不少人都信了，东华域又开始人心惶惶。”

    ”白羽当时已经怀孕了，她…”女娲说到这，突然看着东华帝君，“孩子，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七十二域最初的决定是对的，毁了就毁了，一了百了…最恨的是偏执的折磨…什么武器，都狠毒不过肮脏的人心…”她神色平静，语调也依然从容，可有些语无伦次，在场的三个男人，从那些话里，听出了一分慈爱，九分咬牙切齿的恨。

    女娲顿了顿，又接着说，“景行去收服天魔萧和钟时，受了很重的伤，也没力气封印，便将萧和钟交给白羽封印，放进秘境。秘境，我也没有进去过，是溟王设的仙障，我也没有资格进入…”

    “四十六万年过去，只有你女儿，才可能知道，当年景行和白羽在秘境里…到底怎么样了…他们生死不知…我死不瞑目…”女娲话题跳转，直接跳到了白可可身上。

    “他们为何要进秘境？”帝君终于发问。

    “那天…”女娲沉吟着，突然错开，“灵族灵璧的医术，师从溟王的医官杏先生。溟王走时，只有杏先生跟了回去。但杏先生走时，却跟溟王讨了一颗鸿蒙珠，交给盘古。他说，医术再精，也无法医心，只盼盘古日后，为灵族留下一脉。”

    “当时，我不明白…”女娲轻声说，“明白的只有白羽…她总是什么都能看明白…”

    “那天，盘古让我把鸿蒙珠交给白羽，后来，我才知道，她交给了凯洛…”

    “她是决心赴死的。”女娲笑着，悲伤却席卷而来。

    “他们一定是和萧钟同归于尽了！一定是…”女娲仍笑着，却笑出了眼泪。

    “我一直在骗自己，骗自己相信他们还活在秘境…可她如果…如果活着，怎么会不出来？”女娲突然失控的喊了起来…

    “娘娘!”地藏王担心地走上前一步。

      “没事了…这些年…我也忍够了…只怪我愚钝，想不明白…东华…”女娲已经平静下来，凝神望着东华帝君。

      “最近有很多事情，我也知道有人在暗搅风云，天魔琴出现了…魔女会解开封印…七十二域，迟早会知道…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但我没有证据，所以，帮不上你，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查出来，我相信你…”女娲的思绪断断续续，但神色凝重。

    “我得告诉你的身世，你要相信我，虽然白羽走时才怀孕三个月，可是，你太像她，你的出世，就像你父亲，紫晶石化生…而且，你神魔一体，还能祭出死光…我猜测，你母亲，一定断了九尾，用了所有的心头血，将你，养在你父亲的原身里，而你的父亲，为了你，一定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原力，才换来你出世…”

    “你不要辜负…”女娲看着自己已近透明的手，“你不会辜负他们，是我太愚钝…”女娲惨笑一声…

    “我相信！”东华帝君突然说。

    天外天的回忆还在继续，凤九一行却在西海上空停住了。

    他们迷路了。

    西海上空弥漫着淡淡的雾，似乎影响不大，可是偏又挥之不去。

    “娘娘，不大对劲…”帝梵紧皱着眉头，已经在原地兜了一个时辰，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这是幻魇梦境…母后，我们中埋伏了。这是妖族的幻术。”白滚滚也蹙着眉，一副神似帝君的表情。

    一惊之后，凤九迅速镇定下来，快速地思考着，她确实大意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东华走时布置了那么多，就怕蚩尤趁乱进攻…结果她自己，却给了敌人这么好的一个可乘之机。

    “真是猪脑子…”凤九暗骂自己一句。两个孩子还小，没有什么战力，不知道敌人会派什么人来…

    “姑姑，我们备战…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形势不利…”凤九压低声音，小声说给白浅。

    “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白浅做了个口型。

    “布仙障…梵叔…”凤九将滚滚和可可揽在怀中。

    【作者说：因为这一章很长，没准备分开发，但上周生病了，没写完，这周终于能交作业了！肥章，小曼很忐忑，怕大家失望…跪求大家能继续给鼓励！谢谢一直陪伴着我的你们，爱你们！

    这文一路写来，最初框架还在，但很多人物的命运已经变了很多。这都是大家给意见的结果，希望大家继续热烈讨论，给予建议！帮我补上漏洞…让我能把这篇东风文完成得更快^_^

    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