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有一只鸟一生只歌唱一次。
他的歌声委婉动听,万物之中无可比拟。
自离巢的那一刻,他就在寻找着,不眠不休,只为寻找那棵属于他的荆棘树。
荆棘树上,他在旁逸横出的荆棘中放声歌唱,至长至锐的尖刺穿透了他的身躯。
生命将尽,他超脱了痛苦,尽情欢唱,那甜美的歌声连云雀夜莺都难以企及。
歌声至美,却是以身殉曲。
然而万物都在聆听这美妙的歌声,就连上帝也在苍穹之中露出了微笑
因为唯有历经磨难苦楚,方能得到最美好的事物。
《荆棘鸟》
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读到这首诗,那时我还不知道她背后的故事,但我被深深地震撼到了,这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忠贞和执着,追寻心中最美好和纯粹的东西,哪怕那是一棵会伤到自己的荆棘树。
拉尔夫是个神父,这意味着当他选择了上帝的时候,就不能够再成为任何女人的丈夫或者情人。直到他遇到了比他小18岁梅吉,梅吉出生在一个贫困的靠父亲为人剪羊毛为生的家庭,她的母亲出身名门望族,与一位有妇之夫的政治家未婚先孕,驱逐出家,下嫁给她现在的丈夫,毫无生气,任劳任怨地活着,至死也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梅吉遗传了妈妈的美丽和出众,这在拉尔夫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被证实了的,尽管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9岁的小姑娘,他上前把她抱起来,以一种神父对普罗大众的爱,直到多年以后,梅吉17岁,穿着玫瑰刺绣的晚礼服成为晚会中最漂亮的姑娘,拉尔夫还在欺骗自己,对梅吉的爱依旧停留在喜欢和赏心悦目的范围之内,在自己的心中依然把她当做一个小姑娘。并告诫她不要以一种浪漫的方式去想他。
他可以在做弥撒的时候骗得过上帝,却骗不过内心越来越强烈的痛苦和孤独。他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是孤独的受害者,这种孤独感是生活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填补的,但是现在,这孤独之中出现了一个名字:梅吉,梅吉……
“如果我跃上马背,你愿意陪我骑到黎明吗?”
“神父,如果你不是个教士的话,你会娶我吗?”
“不要这样叫我,我的名字叫拉尔夫”
文学巨著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它好像是在不经意间,就写出了任何时代都会有的遗憾。我想到了黛玉和宝玉,他是青埂峰下神瑛侍者,她是三生石畔绛珠仙草,一个前世以水灌溉,一个今生以泪相还,也许姻缘前世注定,但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终落得,一个玉殒香消焚稿断痴情,一个青灯古佛空落白茫茫大地。
“都道是金玉良姻,
俺只念木石前盟,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
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
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我不知道,失去你我将会怎样生活下去,我会永远记挂着你在干什么,是不是一切平安,我是不是能做些什么事帮助你,甚至我会惦念你是不是还活着。你会忘记我的,对吗?”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忘记。我要活得长久,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好像有许多的时候,相爱的人是无法在一起的,甚至有些爱情本身就不被这个世界所接受,但又爱到骨髓,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上帝对人类最大的惩罚,让你体会过那种融到血液里爱的欢欣,然后又毫不留情地抽走,心都跟着一块被掏走,空留一个器官在躯体里跳动。
但如果可以有机会重新来过,还是会选择遇见他,遇见爱情,因为如果没有被荆棘刺穿身体的痛苦,绝不会有这美妙的歌声。就像青春时候热枕而笃定的坚守,或许遍体鳞伤之后结起厚厚的伤疤盔甲,但依旧会在街角偶然听到一首歌时驻足,那些过往的每一个人成全了现在的自己。
爱的太深会被神嫉妒,你就像是我从上帝那里偷来的,最后还是要还给上帝,但我相信,上帝得到的只是一具躯体,其他的,都在我这里。
都说年少不听李宗盛,听懂已是不惑年,一部《荆棘鸟》,让我想起那首《爱的代价》,越长大越听得懂每一个字里的故事,世事无常,沧桑变化,经历的苦痛挣扎,都是爱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 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 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 走吧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 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 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 走吧 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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