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一次,
看到了您的身影,
或在黄昏,
或在晨曦,
抑或是在露珠的影里。
您微驼的背,
力量好像浑然竭逝,
但只见了您的冰糖葫芦,
心里,
总别样的酸!
父亲啊,
您近于木讷的外表,
曾给我的心灵,
一抹浓浓的忧郁。
每见您微带憨笑的面庞——
伴着只剩下几串儿冰糖葫芦的草木架子,
我却深感您的艰难和不易!
草木架子,
是您那年冬天亲手扎制的“杰作”,
那其实只一个简单的工具。
您的汗水融进这草束的隙里,
愿带给子辈一丝淡淡的慰藉!
那个下雨的傍晚,
您满身泥泞回到家里,
嘴角残留着血迹。
您支支吾吾地告诉我,
一群醉鬼打了您之后,
把您推到沟里,
扬长而去。
您掏出裹着好几层塑料布的硬币,
油光光地,
规则地,
摆放在早已泛黄的粗布单子上,
借着那微弱的灯光,
嘴里哆嗦着数着,
1,2,……
这曾经的一幕,
我真的愕然,
又猛地警醒!
那一枚,
一枚硬币,
在我的脑海里,
突地变大,
那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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