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栋豪华别墅内,一男一女,一搂一抱。坐在沙发上缠绵。
“亲爱的你看,这个女孩多漂亮,却自杀了。唉,好可惜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某家著名科技公司企业董事长----张化飞的女秘书---卓清连坐在他怀里,拿着手机给他看一则新闻说道。
张化飞看到新闻后,眼睛定格在手机里的新闻中,一眨不眨。神情有些失措。因为新闻里的死者是他公司上半年辞职的市场部经理---于倪苒。
“你怎么了,一条新闻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还是你被这个死了的女人迷住了?”卓清连见张化飞不说话,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认识这个女的?”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认识她啊?”张化飞说这句话时,声音起伏不定,若有所思。
“哎呀,给你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气嘛。”卓清连搂住张化飞的脖子来回摇晃撒娇道。
“那你可得补偿我哦。”张化飞说着,一只手游走在卓清连大腿的黑丝上,另一只手开始解她上衣的衣扣,开始两人的鱼水之欢。
(2)
翌日凌晨,警局电话铃声响起,一名女性用惊恐、哭泣的声音说他未婚夫死了。
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叫郑义行,他来到案发现场,是一栋豪华别墅,门口站着一位表情惊慌的女人,正是卓清连。张化飞死了,警察看到他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夸张的张着,双手垂直放在身体两侧。身上没有丝毫外伤。
郑义行是一位五十岁出头的男人,曾破获多起谋杀案和绑架案,侦查经验丰富。可这起案件看起来有些棘手,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
郑义行发现,死者张化飞的眼部周围有规则的勒痕,一直延续到太阳穴到后脑勺,并且双手手腕也同样均有勒痕。尸体附近的床单上还有一片水垢。警察把卓清连带到派出所做笔录。来到警局,郑义行把卓清连带到审讯室开始询问:“你是什么时间发现你未婚夫死亡的?”
“凌晨,我醒来上洗手间时,我刚一开灯就看到他这样了。”卓清连身体瑟瑟发抖,眼睛含泪说道。
“那你未婚夫身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下吗?”郑义行这么一问,卓清连低着头眼睛似乎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卓女士?”郑义行道。
卓清连这时抬起来了头,脸颊通红,看着郑义行有些难为情。
“放轻松,你现在在警察局不用害怕。”郑义行道。
“我们......他......”卓清连欲言又止,嘴巴咬着是指关节,眼含泪花。
郑义行让同事给卓清连倒了一杯热水放到桌子上,又递了张纸巾给她。卓清连拿着双手握着水杯。卓清连擦拭了泪水,双手捧着水杯,看着郑义行,眼睛不停的眨巴:“能换一位女警员吗?”
“好。”郑义行说着招呼来一名同事,侧耳低语了几句。片刻,一位女警员来到房间,郑义行起身,让女警员坐到他的位置,两人互相点头示意,郑义行便同其他警员离开房间。
“卓女士,我们开始吧。”女警员说道。
卓清连放下水杯,双手放在膝盖上,说了起来:“我未婚夫喜欢SM,我们那个的时候,他喜欢让我把他的眼睛遮住,手绑起来。”她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在膝盖上来回摩擦的手。
“那,死者旁边上的水垢是怎么回事?”女警员继续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发现未婚夫死后,正好准备要上洗手间。我当时吓坏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这说的还不够具体吗?”卓清连被问的有些不耐烦。
“也就是说,那水垢是您受到惊吓,导致尿失禁,对吗?”女警员继续问道。
“问完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吗?如果没事我要回家,我要去看看我的未婚夫。”卓清连情绪激动,起身就往审讯室外走,女警员拦也拦不住。
刚出门,卓清连就碰到了郑义行,两人迎面,四目相对:“警官,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可以回家了吗?我要去处理我未婚夫的后事了。”
“不好意思卓女士,您未婚夫的尸体已经又我们警局送到法医那里了,我们需要验尸,这样才能知道你未婚夫的真正死因。”卓清连听后神情迟疑了一下说道:“拜托你们尽快把我未婚夫还给我。”说完,卓清连便离开了派出所。
回到别墅,卓清连发现别墅被警方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她想要进去,却被警方拦住:“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进去,请回避。”一位警员说道。
“这是我家,我不能进去吗?”卓清连瞪着警员说道,脸上带着愤怒。
“在我们还没有破案前,案发现场不允许任何人员进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卓清连没有再说话,转身远离了别墅,三步一回头。逐渐消失看热闹的在人群里。
可不知何时,卓清连像发了疯似的从人群中跑出来朝别墅冲去,警员猝不及防,卓清连冲进别墅内,关上门反锁,任凭警员怎么叫门,她都无动于衷。她来到卧室,走到张化飞死去的床边,怔怔得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打火机,打着,点燃了床上的床单。
不一会火焰越燃越凶,烟雾弥漫整个房间,绵延到整栋你别墅内。在火光与烟雾中,卓清连坐在地上咯咯发笑,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烟雾围绕在她身旁,像是来地狱打开的门。
警员破门而入到别墅后,卓清连已经倒下。等卓清连醒来后,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她醒了,快叫郑警官!”一名医生对外面的护士说道。
片刻后,郑义行走进了卓清连的病房。
“你死了,你未婚夫也回不来了,你把案发现场都破坏了,我们还怎么找线索?”郑义行用责怪的口吻说道。
卓清连躺在病床上,不说话,闭着眼睛,眼泪瞬间流遍脸颊。
“好了,别哭了,好在你们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你未婚夫的死亡报告出来了,死于性窒息,你也要负这个责任。”郑义行说着把一张单子放在了卓清连床头,转身离开。
卓清连拿着张化飞的死亡报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接着便哭了起来。
(3)
张化飞的葬礼那天,他们公司的员工和总裁---史奇前来追悼。
自从张化飞死后,史奇暂时接替董事长一职。一次夜晚,史奇开车在路上,他发现路上一位女子在路边摇摇晃晃的走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可能,他开着车走近一看,原来是卓清连。他把车停下,去扶卓清连,嗅到卓清连身上一股酒气,他知道,那是卓清连醉了。
卓清连身材高挑,线条迷人,姣好的容貌,迷人的双眸。史奇早就垂涎欲滴。他心想这次真是占有卓清连的好机会,于是他把卓清连抱上车,带到了他的住所。
史奇把卓清连仍在床上,发泄完兽欲,满足后便昏昏欲睡。
“史----奇,你害的我好惨,我要杀了你!”史奇突然被凄惨的声音惊醒。他看到对面站着一个女人披头撒发,七窍流着血,张牙舞爪的向自己走来。
“你-----你是谁?”史奇惊恐万分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问道,突然,女人瞬间移到史奇面前,与史奇距离极近:“好好看看我是谁,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啊,于婗苒!”史奇惊恐地张大嘴巴,他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大声叫道:“鬼---鬼啊!”史奇一边叫一边乱跑,躲避着于婗苒,可无论他跑到哪里都能看到于婗苒恐怖的样子。
史奇跪在于婗苒面前,哭着祈求道:“放过我吧,别杀我,我还不想死啊!”史奇说着不停的磕头。
“不杀你可以,那你自己去自首,把你和张化飞对我做的事都告诉警察,不然我就让你来陪我,你看,张化飞已经来陪我了。”于婗苒说完,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看不清脸的男人出现在史奇面前:“快去自首吧,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虽然看不清男人的容貌,但史奇能辨认出张化飞的声音。
“好,我去自首,我去自首。”说完,史奇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4)
“队长,上次那个卓小姐说要找你。”一名警员过来对郑义行说道。
“让她进来。”
郑义行看到卓清连时吓了一跳,卓清连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走到他面前,他赶紧让卓清连坐下,给卓清连倒了杯开水:“卓女士,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成这样子了。”说着他把自己的警服脱下为卓清连披上。
“我被强暴了。”卓清连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郑义行说道,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看清嫌疑犯的长相了吗?”郑义行问道。
“我让认识他,他叫史奇,是我未婚夫公司的现任董事长。”卓清连刚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大喊大叫的声音。
“我要自首,我要自首,快来抓我啊!”
“站在这里别动,在胡闹我们就扣了你!”
“你先在待一会儿,我马上就过来。”郑义行对卓清连说完,闻声而去。
“怎么回事?”郑义行问警员。
“队长,进来一个疯子,说自己是强奸犯,要我们抓他。”
郑义行一看,一个狼狈状的男性,没有穿鞋子,光着背,只穿了一件短裤被警员控制住。郑义行上前想要了解,可还没等郑义行说话,这时,卓清连突然出来指着那个疯子说道:“就是他,他就是史奇,是他强暴了我,他趁我醉酒,强暴了我!”
史奇看着卓清连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对,警察同志,我强暴了她,你们快抓我,我强奸了不止一个女人,还有于婗苒也是我干的,快来抓我啊!”
卓清连这时疯了似的扑向史奇,紧紧抱住史奇,嘴巴咬住史奇的的耳朵,史奇疼的大叫,警员和郑义行好不容易才拉开了卓清连。
卓清连满嘴鲜血,突然呕吐了起来,一位女警员赶紧带着她去洗手间,等女警员带着卓清连准备走出洗手间时,一件透明管状物体从卓清连身上掉下,滑落到洗手间角落里。
郑义行让女警员送卓清连回家休息,然后自己带着史奇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后,带回警局审讯。
(5)
“能给我一支烟吗?”审讯室里,史奇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手铐禁锢。
郑义行点着一支烟,抽了一口,送到史奇嘴巴里:“说吧,把你犯案的过程详细的交代下。”
史奇深深抽了一口烟说道:“我昨天趁着卓清连喝醉强暴了她,就在昨天,我强奸过的另外一个女人的鬼魂来找我了。”郑义行同记录口供的同事听了史奇的话,用不解的眼神互相对视一眼。
“继续说。”
“她带着张化飞来找我索命了,我不想死,我们只是强暴了她,但我们没有杀人啊!”郑义行越听越觉得不明所以,可当他听到“张化飞”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一亮:“等等!你刚才说的名字在重复一遍。”
“张化飞,我和张化飞强奸了我们公司以前的市场部经理,她的名字叫于婗苒,我们威胁她,给她钱,让她不要说出去,不然就让她身败名裂。她妥协了,我们让她带着钱离开了我们公司。可谁知她竟然自杀了。”
“也就是说,她自杀后,鬼魂过来找你报仇了,对吗?”郑义行问道。
“对!其实我早就应该在张化飞死后意识到的,但我偏偏没有在意,只是以为是巧合,现在我知道了,他是被于婗苒的鬼魂杀死的,现在轮到我了,但她放了我,要我自己过来自首,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哈哈..........”
史奇情绪激动了起来,又开始发疯。
郑义行让警员把史奇带走,开始着手调查叫“于婗苒”这个“女鬼”。
郑义行让同事查询了于婗苒的资料,但奇怪的时,资料显示于婗苒并没有死亡,而是失踪人口。
这让郑义行陷入了沉思,他召集警局所有警员开起了紧急会议。
“好,大家都到齐了,我们现在来分析下最近的两起案件,一是张化飞性窒息的死亡,接着是卓清连被史奇强暴,还没等我们去抓史奇,史奇却疯疯癫癫的跑到警局说是她强暴过女人----于婗苒自杀后变成女鬼找自己索命,并且张化飞也参与了强暴于婗苒的案件。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你们有什么看法?”郑义行说道。
见大家都不说话,郑义行继续说道:“我们大家都忽略了一个细节。”大家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两起案件里都有卓清连。”
“卓清连只是一个受害者吧?”其中一位警员说道。
“对,没错,她是一名受害者,但,她绝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听到郑义行这么说,警员们更不明白了。
“大家还记得死者张化飞是怎么死的吗?”
“性窒息。”
“不对,那只是假象,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经法医鉴定是因为惊吓过度导致死亡的。并且,法医还发现死者体内有某种麻痹神经,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郑义行说道。
“啊!吓死的,怎么会是这样?”听完郑义行的结论,警员们在底小声讨论了起来。
“大家静一静。”郑义行说着打开桌子上的投影仪,把死者身上发现的细节投放到幕布上继续说道:“其实在当天我接到卓清连报案,来到案发现场,观察了死者----张化飞后,就发现有好几个疑点,1、死者双目圆睁,嘴巴张的奇大,以我过去的竟然明显是受到惊吓的迹象,并且还发现了死者双手的手腕和眼部及太阳穴到后脑都有勒痕。”
“这不就是SM的证据吗?”一名警员说道。
“一开始我也信了卓清连的话,但是还有个细节我忽略了。当时死者旁边的床单上有一片水垢,卓清连说是因为见到死者,吓的尿失禁了,可我当时闻到了一股异味,正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当时法医没来,条件有限,再加上死者身上其他细节太过明显,我只顾观察这些细节,却忽略了床单上水垢的细节,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卓清连已经把房子给点燃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虚,想掩盖一些真相,毁灭证据。我敢肯定,那床单上的水垢和死者体内的药物有联系。”
“那当时怎么不把卓清连抓起来询问?”一名警员问。
“因为我没有掌握到太多的证据,再加上卓清连把线索销毁掉,我只能先放她走,派人暗中观察她,只要她有任何可疑迹象,就立刻抓她回警局审讯,可还等我们发现她的端倪,她自己却跑来报案,随着又牵扯出另外一起案件。
好了,我开这个会议就是要大家意识到这两起案件绝不是一般刑事案件那么简单,大家不要放松警惕,不要忽略任何一个细节。我们现在的证据还不算确凿,任何可能都会有。我和大家的观点或对或错,等我们把卓清连叫来警局一问便知。”
散了会,郑义行让一帮警员去找卓清连,还特意吩咐,不要像对待嫌犯一样对待卓清连,一定要礼貌的把卓清连请来。
他自己则让另外的警员把史奇带回审讯室,继续询问线索。
“你是怎么知道于婗苒自杀的消息的?”郑义行问。
“手机新闻上啊,我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还议论了好久,你们不知道吗?”史奇说道。
郑义行向史奇询问了新闻平台及具体日期后,经查询,肯本就没有于婗苒自杀的消息,这让史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直念叨:“不肯能啊.......”
郑义行还想要再问史奇问题时,史奇身体却出现了不适,全身开始抽搐,口吐白沫。郑义行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可到了医院后,史奇已经死了。
史奇突然的死亡让郑义行有些猝不及防,因为有可能史奇提供的线索就是这两起案件的关键。可现在史奇死了,唯一的线索也没了,如果非要说还有希望破案的话,那就是从卓清连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郑义行叫来法医,他要亲眼看看,史奇是怎么突然就死忘了呢?
当法医把史奇脸上的被卓清连咬伤留下了血迹污垢时,他惊讶的发现,史奇的眼睛和太阳穴及后脑勺有和张化飞同样的勒痕,但手腕上因之前戴上手铐的原因,早已分不清之前史奇的手腕上有没有勒痕。不过,这就足以说明,张化飞和史奇生前都受到同样物件勒过的痕迹。
当法医在史奇身上检测出药物时,惊奇的发现史奇和张化飞身上的药物属同一类,只不过后者身上的含量比后者的多很多。
郑义行现在已经笃定这两起案件和卓清连有着断不开、说不清的关系。
就在这时,郑义行的手机来电话了:“队长,我们找不到卓清连了。”
“赶紧多派些警力,去本市汽车站和火车站守着,多开几辆警车,有几辆就开几辆,每条道路,每个路口挨个排查。”
回到警局,一名女警员拿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支小型注射器交到郑义行手里:“队长,这是在女洗手间发现的。”
郑义行拿着塑料袋,看着里面的注射器还有些许液体,他拿走检测,果不其然,里面的液体和两名死者体内发现的药物成分一致。
(6)
真相到这里已经快要浮出水面,警局发布了通缉令,可卓清连却不见了踪影,仿佛人间蒸发。就在案件搁置,即将要尘封在档案里时,一家外市酒店报案说发现了他们通缉的卓清连,但入住酒店的身份证却显示是于婗苒的身份信息。
郑义行带领警员很快就抓住了卓清连,一同抓获的还有一名男子,刚抓住卓清连时,男子一直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是他杀害了两名受害者。
郑义行把他俩都抓到警局,分开审讯。先审讯的是男性,他自称是卓清连的男朋友。还说两起案件都是他指示卓清连做的。说完,郑义行把卓清连男朋友带回牢房,接着审讯卓清连。
“说吧,你的作案动机和作案过程。”
一开始卓清连不说话,郑义行见状说道:“卓女士,你男朋友在为你包庇罪行,你要是什么也不说,你男朋友就不能活着走出监狱了。”
卓清连一听大惊:“警官,不管我男朋友的事,一切事情都是我让他帮我的,人是我杀的,与他无关,该死的是我!”
“您别激动,只要把整个作案过程与动机说出来,你男朋友就不会有事。”郑义行道。
“真的吗?”卓清连含着泪花问。
郑义行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好,我说,我全都说。”卓清连情绪平复了些:“能给我支烟吗?”
郑义行让女警员把烟递到她嘴里,点着。
卓清连闭上眼睛抽了口烟道:“前几个月,于婗苒被她们公司的董事长---张化飞和总裁----史奇强暴,事后,他们给了于婗苒一笔钱,还拍了照片威胁她,说要是敢报警,就把照片上传到网络,于婗苒很害怕,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甚至想到了自杀,可被男朋友发现,救了下来。”说道这里卓清连已经泣不成声。
“也就是说,于婗苒没有死。那她现在在哪?”郑义行问,卓清连不作声。
“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不顾一切的为她做事。”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与她无关,她是无辜的。”卓清连说道。
“好,请说你作案的过程,张化飞到底是怎么死的,史奇见鬼事件怎么解释?”
“你知道AR技术吗?”卓清连看着郑义行问,郑义行点了点头。
“我用张化飞科技公司研发的3D眼镜,再配合我男朋友给我提供的一种药物,在他睡着后,注射一定剂量,能导致人产生幻觉,一直持续亢奋状态或者死亡。然后我事先把3D眼镜给他戴上,播放一些3D恐怖画面,恐怖声音会从3D眼镜上的骨传导耳机传到他耳朵里,为了防止他挣扎,取掉3D眼镜,我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就这样,他收到惊吓致死。我亲自做了测试,当我体内注射进药物后,产生幻觉,再加上3D眼镜内播放的影片和声音,能使人产生身临其境的效果,那画面很真实。”
“那床单上的水垢是怎么回事?是你注射死者体内的药物洒在上面的对吗?”郑义行继续问道。
“对,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当我确定张化飞死亡后,心里非常害怕。我把一切作案的工具拿走后,准备离开。后来发现装药物的瓶子忘在了别墅内,因为惊慌,我来到别墅内,拿到瓶子后,我走进床边想再确认下张化飞是不是死了,谁知脚绊了一下,跌倒在地,手中的瓶子掉在了床上,因盖子没盖紧,药水全部洒了出来。
我本来想过几天再报警的,这样药水就可以挥发掉。但我害怕,脑子里很乱,于是赶紧收拾了下,就立刻报了警。”
“你被史奇‘强暴’和他遇鬼的事件,也是你一手策划的,还是你男朋友帮你的。”郑义行问。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他说过让我收手的,可史奇和张化飞一起强暴了于婗苒,她也该死,所以这件事是我自己去做的,我男朋友并不知道。”
这时,郑义行拿出装有注射器的塑料袋问道:“这个注射器是你的吧?”
“对是我的,就是那天我去报案说史奇强暴我的那次。我在咬史奇分同时把注射器里面的药物注射到他体内的。”
“你到底和于婗苒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知道史奇那天会碰到你?再说了,张化飞是你的未婚夫,你处于什么样的心理为别人去杀害你的未婚夫呢?”郑义行不解的问。
卓清连不说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郑义行连续叫了卓清连好几声名字,可卓清连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咯咯咯”地笑。
“卓清连,你在听我说话吗?你再不说话,我可保不了你男朋友的命了。”
“是我,我就是于婗苒!”卓清连说这些话时,脸部表情狰狞,声音也突然想变了个人似的。
郑义行听到这这句话时,和一旁的警员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卓清连见郑义行和其他警员不说话,哭着说道:“我就是于婗苒,我被强暴后,我觉得是我的容貌害的让我受到伤害,美丽是一种罪过,如果我长的丑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我先拿刀子把自己的脸划破,然后点燃煤气自杀,可我男朋友却救了我。我不甘心,我把我被强暴的事情告诉了男朋友,他没有抛弃我,他还是爱我的,但我逼他帮我出谋划策复仇计划。
于是我带着张化飞和史奇给我的钱,整了容,还特意练习用另外一种口气和声音说话。我知道张化飞好色,他离过婚,很需要一个伴侣,我以对他的了解,想方设法靠近他,知道成为他的未婚妻,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吧?”说道这里于婗苒抱头痛哭,许久,郑义行递给她纸巾,让她继续说下去。
于婗苒擦拭了眼泪说道:“我男朋友是一名药剂师,他利用自己的职业的便利给我提供了药物,我之前是张化飞科技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我了解AR技术,我利用自己熟悉产品的长处运用来杀害张化飞和史奇。”
案件到这里已经真相大白,卓清连就是整容过后的于婗苒,她不惜一切代价是自己脱胎换骨,成为张化飞的未婚妻,竟然是为了复仇。她杀人的工具竟然是使人致幻的药物加上电子科技行业的AR技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她本想借助女鬼事件帮自己脱罪,却不知道在缜密的作案手法都会有漏洞,就像黑暗力量再强大的恶魔也会有打败他的正义之神。
仇恨往往让人冲昏了头,于婗苒原本可以通过法律来制裁张化飞和史奇,可她自己却轻视法律,自行解决。这样等待她的只有罪恶深渊的黑暗,她一直在深渊里坠落,直到被黑暗吞噬。
复仇的正确方法是借助正义之剑铲除邪恶,而不是借助魔鬼利爪增加邪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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