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也未曾想到,至今也没搞明白,是我抛弃了土地,还是土地抛弃了我。
我诚惶诚恐地走在城市的街头,肌肠辘辘的寻找着为之生存的活计,几年下来,基本能养活一家老小,心中却时常怀念在土地上劳作时的那份宁静,那点成就,那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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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来到曾经用汗水浸泡过土地上,眼前呈现的一番景象,不由得我从脚跟腾起一股悲凉:鸟雀们在枯蒿杆上唱歌,在芭毛的忘花上嬉戏,一会又群集在远处的刺蓬上,叽叽喳喳说着人类永远也无法翻译的鸟语,肥大的山鼠们露出半个头,鼓鼓地瞪着发亮的眼睛,突然又吱吱地叫着钻进乱草丛中,我的到来似乎很是不受欢迎!难道是我侵犯了它们的领地了吗?!
我的心口一阵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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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坐在牛背,躺在犁耙锄头扁担上的那绿色的梦,被现代化进程的巨轮碾得粉碎!
城市是繁华了,可生我养我的山村呢?
被破烂不堪,在摇摇欲坠的空房子所代替
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呢?
在杂草丛生,刺蓬横行,鸟雀出没中荒芜了!
我猛地抓起一把坭土,捏紧掂了掂,然后用力的闻了又闻,可怎么也闻不出从前那渗透汗水的坭土的清香,却是满满的野兽的腥臭骚味。
我禁不住一阵恶吐!吐得满脸泪水,昏头转向:我的家在哪儿?我的根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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