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厚障壁”宋俊彤
“厚障壁”原意是指一层厚厚的屏障或墙壁,在《故乡》这篇小说中,鲁迅先生用它来比喻“我”与故乡以及故人之间深深的隔阂。
“我”与闰土之间的“厚障壁”
“我”与闰土相离了20余年后再见面,彼此却倍感陌生:“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阿!闰土哥,——你来了?……’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这段话描绘了“我”与闰土刚见面时的情景,“我”心中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闰土的一声“老爷”顿时使气氛变得沉重,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是相别多年,彼此间有了代沟,还是闰土被封建等级制度禁锢了头脑?都无从知道。“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宏儿听得这话,便来招水生,水生却松松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这两段话分别对20年前“我”与闰土刚见面时的情景与现如今水生与宏儿刚见面时的情景进行了描写,将这两个画面进行对比后不难发现,两幅场景一模一样,这使得作者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与闰土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名为“封建思想”的“厚障壁”。作者在倒数第三段中写道:“我想: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这句话表明了作者对未来的期望,期望下一代的孩子们能够摆脱这种思想束缚。
“我”与杨二嫂之间的“厚障壁”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这句话是对杨二嫂语言与外貌的描写,刻画出一个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的“小市民”形象。“哦,我记得了。我孩子时候,在斜对门的豆腐店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杨二嫂,人都叫伊‘豆腐西施’。”“那时人说: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这两句话是对20年前人们对杨二嫂的评价,侧面描写出20年前杨二嫂心地善良的形象,作者把这20年前后的杨二嫂进行了对比,同样得出一个结论:“我 ”与杨二嫂之间也已经隔了一层名为“封建思想”的“厚障壁”。
“我”与故乡之间的“厚障壁”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篷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这段话是对20年后“我”初次回故乡时,对周围事物进行了描写,渲染了悲凉的气氛,烘托出“我”悲凉与失落的心情,为下文“我和闰土以及杨二嫂见面时的尴尬场面”做了铺垫。“阿!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作者发出了疑问,显示出20年前后故乡的变化之大,作者疑问中带有一丝的失落与惆怅。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这句话是写作者将要离开故乡时,表现出的毫无留恋,体现出作者对现在故乡的失望,作者语言中似乎还有对未来故乡的无比期望。最后一句,作者又一次下定结论:“我”与故乡之间也已经隔了一层名为“封建思想”的“厚障壁”。
作者在“厚障壁”前用了一个“可悲的”形容词,表示作者对这层“厚障壁”形成表示深深的无奈与惋惜,但同时也能看出,作者对以后故乡里的一切也充满了深深的期望。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