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树是一样的。
人呢,细短圆柱往上长了颗圆球,球上再分出细细软软的、数也数不清的毛须;往下长两对长柱子,这还没完,柱子上还得分岔,岔子就是手脚指头。
树嘛,往上往下也是要分岔的,上面我们叫它树枝,下面我们称它为根。
两棵相邻的树因为接受着相似的阳光雨露、汲取着土壤里同样配比的营养成分,就这样日复一年,它们的高度趋于一致,而生物学原理又让它们呈现依随的姿态。额,这说法似乎不够诗情画意、动人心弦,好像还有点可惜清寒中那一抹温情、寂寥中那半分亲昵?

相比之下,文人就不同了。舒婷的《致橡树》里有两句诗是这样的:“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真是可怕,文人墨客一旦找到了情感寄托,从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烦躁时,萌态可掬的笑脸也惹人气恼;顺心时,杂乱无章的树枝都是婀娜。
反过来说,恼怒时,婀娜多姿的树也煞风景;欢乐时,凶神恶煞的人都是可爱。
消极情绪给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如果要说美好的事物能净化人的心灵,应该要改成:
人的可爱和树的婀娜,使那心情烦躁也不再烦躁,恼怒也不再恼怒。
这才是把生活定格的意义,图片中的那些小美好小惊喜会滋润无数个明天和有限个他人,对吧。


上面这棵是隔壁村头的梨树,枝干像被电过。
小时候就听过它的传闻,是这样的:一个小孩上去摘梨,之后“粘”在上面下不来了,后来全村集资整了个祭神仪式才算了事。
之后它就被称为“神树”,树下的香塔灰烬、炮仗碎屑层层盖着,不过近些年来不似之前旺了。


它们之前是河,道路加宽、围追堵截迫使它们演化为湖,一汪汪的,像海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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