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出生在农村,一直对于城市非常向往,可是,当我有一天真的来了这里,看到的却是灰色的钢筋水泥大森林、马路上拥挤的车辆以及匆匆忙忙的行人,这种景象和我想像中的城市格格不入。
呼和浩特"蒙古语音译,意为“青色的城”,是内蒙古自治区的首府。33岁那一年,怀着一个很大的梦想,我们举家搬迁来到了这里,我们在内蒙古大学南门对面一个特别繁华的小巷安营扎寨,时至今日,那条小巷以及周边是我比较喜欢的地方。因为周边有内蒙古大学、农业大学、师范大学、图书馆、满都海公园……我喜欢学校周边的人文环境、喜欢学生们穿梭于校园之间年轻富有朝气的身影。
在这个城市摸爬滚打六年后,我带着疲惫的身心逃离这里,可以说,那时候我才刚刚适应了,或者说初步喜欢上了这个城市。
对,只能用“逃”这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时至今日,我还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里人,不过,也真的不想成为一个城里人了。
这几年,时不时地来一趟呼和浩特,这里的交通状况还是那么遭,虽然市内以及二环外面架起了很多高架桥,车行走在桥下,简直就是在无数灰色的、巨大的钢筋水泥柱子中间穿梭。
一进入城里,远远地望去,无数的高楼大厦,一座紧挨着一座,看上去拥挤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很怀疑,生活在其中的人们能有幸福感吗?
昨天晚上睡觉前看了雪小禅的六篇文章,其中一篇写青海湖,剩下的五篇全部写城市,写雪小禅对于城市无法泯灭的情怀。
天津:《天津卫:江湖老大》(那萦绕在耳边的天津口音,也仿佛让人回到三十年代),石家庄:《那灰色的石家庄呀》(它带着某种特定的情绪和气息,偶尔扫荡一些记忆的角落。),长沙:《长沙:兵器凛凛》(我被一种东西收服了,击中了。那是一种气息,一种味道,一种久违的什么东西。),苏州:《苏州:雄性也跌宕》(苏州的雄性,还多了一份智慧、自信、淡然与从容。)西宁:《西宁:凉夏之都》(大美青海湖,是上天滴下的最干净最伤感也最忧郁的一滴蓝色眼泪。)青海湖:《青海湖:心底的一滴蓝色眼泪》(十年后,来还愿——如果梦实现。)
这几个城市中,石家庄是雪小禅的老家,雪小禅给这篇文章命名为:那灰色的石家庄呀!为了写呼和浩特,我重读了这一篇文章,文章的开篇用了一个词“一坨”,“在我心里,石家庄是灰色的一坨。”
也许,对于雪小禅来说,石家庄留下了她很多青春的足迹、她的爱恨情仇、她当年的小小愿望或者说梦想。
我没去过石家庄,但是可以想像到那种城市景象,因为那里也属于北方城市。
文章里雪小禅有这么一段比喻:像一个刚刚进城的乡下媳妇。粗俗了些,不细腻,装作的洋气中还带着俗气……在九十年代,它毫无疑问带着些乡村的气息——无论如何擦粉,那底子里是黑的。读到这一段,我不由自主想到了呼和浩特。
在我生活的六年里,这个城市的冬天和早春以及晚秋无疑是灰色的,只有夏季有一些风景,可是,你看吧,满大街因为修路而尘土飞扬。
那个六年里,本来就渺小的我,时常被那些尘土飞扬,被那些钢筋水泥、被那些无名的忙碌和压力击得粉碎,某一天早晨醒来,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
时至今日,我的骨子里还是喜欢无比空旷的农村、喜欢田野、喜欢那里清新的空气和人们悠闲自在的生活态度。
我们中国的城市,我了解的不多,但是,像呼和浩特这样的城市,我真的很难爱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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