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双柔和的眼睛

凌晨四点三十五分

你有一双柔和的眼睛，笑起来的弧度刚刚好，直视的目光执着浓烈，闪躲的神情单纯任性。遥远的你，穿透千里万里的时光印在我心里，我愿点燃一支烟，伴着生涩的香气，想象你，回忆你，感受你。

手指上还记忆着你肌肤的触感，鼻子里还记忆着你身体的味道，嘴巴，还记忆着你每一次呼吸，眼睛，还记忆着你完整的轮廓，却只见这轮廓逐渐失去了边缘，不知是因为空间上的相隔，还是心灵上的不可及。

今晚没有月光，关了灯，只有小夜灯散着微微的光，静到像沉入海底，静到可以听见自己心跳，可以看到自己内心。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洞，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空洞，你用忙碌地工作，喧闹的聚会，狗血的剧集，美味的食物不断地填充它，却总能轻易地，在突然想念你的一瞬间，被彻底掏空。

是不是越堕落，越快乐，是不是越疯狂，越铭心。我不是一定要你陪在身边，不是一定要你关心我、管教我、讨好我，只是在被掏空到只剩下肉体时，肉体的不自主和不可控让人傻到发笑，我一遍遍冲洗身体，一次次打沐浴露，一下下用力搓擦，要洗掉这一层皮囊，再生出新的铠甲，直到，直到下一次被掏空时的沉醉。

孤独，就是一种毒品，眼神贪婪，口水四溅，浑身乏力，大脑麻痹，却每次都忍不住伸出手拥抱他，让他占有我，让我拥有他，在一声掏空肉身的嚎叫之后，呆滞，颤抖，喘息，懊恼，苦涩，戒不掉…

你有一双柔和的眼睛，眼睛散出的光温暖明亮，是我夜里笑着入睡前想起的最后一个画面。

因为，我要在梦之前将这画面反复播放，刻在脑海，而你，是我永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