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开心饮过酒。

 

我也开心饮过酒。

看了本内容沉默似烈酒的小说，读到一句：生无可恋。他自然不恋我，也不恋其他。他连自己也不恋。觉得内心沉闷，就此合上。站起身伸了伸腰，忍不住骂了声操。

   前些日子金禧辞工回家，说顺路来看我。我拒绝了，因为没有什么事，也无话可说，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见面的。然后她便回家去，没有多久转身一个人又去了桂林，生命过得充沛潇洒，使我嫉妒。记得从前她评价自己：性格张烈，没有定性。适合做个不安分的女人。那个时候我们还在读书，脑子全是出师表与勾股定理，吃着白粥配咸菜的早餐。在早起的十二月天里冻成狗。除了上课读书是真的，其他的什么都觉得假。包括当时金禧说要做个不安分的女人，我也不当真。等到后来金禧去了远方，其中与我打过几次照面外，再无其他。她工作永不长久，存了小钱便出门游，没钱才会安分下来。

     想起从前，竟是一语成谶。

  我从前担忧她出门的安全，毕竟是个单身女子。但后来见多了路途上她风尘仆仆但喜庆的面容。时间久了，我便不再管她。她每次跟我说又准备哪里哪里去时，我便说：注意安全，好好玩。因为我明白：活得像匹马的人，性格何其自私与强悍。她们大多数的热情都留在了路上，漫无目的，随心而生地释放。生活的简静使我觉得快乐。她也觉得快乐，但她的快乐却是风尘仆仆中欢欣畅饮，何其暴烈。

    想起我最近一次见到她是年前，涂着胭脂色的唇，很艳俗但也很年轻。但骨子里的情感却是个忠贞烈女，一直单身，从来没有过男人。

    我们去饮茶，食烟。日头匆匆，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要好。

    早年间我喜欢过一个女同学。只同金禧说过。那个女同学身边一直围绕着不同的追求者，女同学也换得勤。一年到头下来时常见到空间她更新恋爱，失恋，又恋的动态。金禧一直以来都怂恿我表白，但我心存胆怯，就这样默默地喜欢许多年。那个时候我也蠢，等到毕业时匆匆一表。我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然后女同学说没有。后来跟金禧说起这事，金禧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死蠢。然后仰天大笑，毫无女子矜持身份。不知她是说我嘴笨还是人笨。但无论如何，感情得以善终【在我看来，好与不好，最后尘埃落定都是算好的。】毕竟，感情不是为了迎合啊。

 日子过得清白，感情浓密。后来我才明白，不动声色的好。

    但是因为年轻那个时候我甚么也不识得。

    毕业后我工作，贪图安逸，便一直生活在古镇，没有换过地。感情也一片空白，没有爱人。老实说感情的乏味时常使我写文断落，但没有办法。感情单一，生活陈旧重复这些都是真的。想要改变的心也是真的。七零八落的琐事，生活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过下去，日子算是快乐。

  五月份时老陈结婚，许多同学都回去，我也回去了，但金禧这个小妮子正在漂泊，赶不回来，托我帮她掏份子钱。婚宴上见到从前喜欢的人，喜宴结束我们去唱歌。一大帮人唱朋友，唱同桌的你，唱最佳损友。工作了的谈工作经，成家了的谈育儿经，不然就是缅怀往事。整个场面闹哄哄的，到了最后个个都醉了，醉生梦死，连话也说不清。我喜欢过的女同学已经长得颇具姿色。曾经浓浓的山水眉画成了细枝柳叶，细细长长的。抹了粉嘟嘟的唇不再是出水芙蓉，倒多了几分脂粉味。也许是长大了，遇过一些世事后，才会变成这样七面玲珑。后来我找她碰杯，心平气和里夹着醉意。再后来到聚会分别，算是相安无事。之后日子再久一些，我发觉我已经记不清那日她女佳人的样子。反倒是从前她短短的发，读书时嘴唇一噘一合的样子越发清晰，使我挂念。还有挂念从前的自己。

  金禧总是走走走，像个登徒浪子般不羁。我走得慢，也甚少关注时事。只识得一头雾水走下去。生活的方式千百万种，终究会有属于自己的情怀。

 早些时候与闺蜜朋友谈感情观，我也不识如何劝告与出谋策划。所以我只能说：走下去。无论如何，反正最后有朋友护短。我的感情从来都是趋于平淡，没有浓密的盛情来得有依赖性。但胜在长久，日后能够恰逢其时。

 我时常在想：生命的本分是什么呢？细时我母亲同我讲：希望日后我能够孝顺，凡事听讲。其余的不要出格便可。那个时候我们还住在旧屋，下雨天会漏雨。厅堂里摆满承接雨水的水桶，生活也比往日艰辛一些。虽如今的生活简静，也不愁吃穿。但我还是会时常怀念过去的日子。生活的贫困使我们抱团取暖，但什么都觉得是好的。母亲年轻强壮，我与妹妹两眼的瞳孔黝黑专注，爱就像是一件信手拈来的小事。

“唯独你能握得碎我，但我享受这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