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放假前,还有一项挺大的劳动任务。学校有一块三亩多的校田地,收获了差不多有两百捆黄豆,必须在放假前脱粒收藏,否则就要成为老鼠的口粮了。
看看我们这八个人,哪有几个像干过活的。女老师自不必说了,单说我们三个男老师吧,戴老师虽然年纪不小,可是多年来,家里的地从种到收都是老父亲侍弄的,虽然农忙时也跟着下地,不过是随帮唱影,干活的两把刷子连他老子都看不上。孙师是家里的独生子,从小就娇生惯养,在家里根草不动,后来家里有点地全都转包给别人了,没种过地,哪里会干什么活?
按说我在生产队也只干活一年活,后来分田到户,自己种了几年地,才学会一些农活,但在老农家把式眼里也是个二把刀。
头一天,我们要把豆梱搬到操场上,但说这个过程就够好笑的了。几个女老师头上扎着各种颜色的花头巾,换了一身干活的衣服,看上去倒像是那么回事,可是连一梱豆子都拿不动,因为一点也不想让豆梱碰到身上。一个个叽叽喳喳的,活没干多少,话却说满了整个操场。
在头天晚上,我们就把操场泼上了水。夜里冻成了冰,这样把沙土冻在下面,不会混杂在豆子里,会好侍弄一些。这个方法当然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是老父亲教给我的。
搬运完,我拿着镰刀砍开豆梱子。宋校事先联系好的司机开着拖拉机带着滚子已经到场,轰隆隆一大阵碾压后,我们拿着扬杈给豆秆翻过来再行碾压。
说也奇怪,那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有崴着抻着,我的右脚拇指痛了起来,走路有点不敢着力。但是在这些人里,我还得算是个主力。
再次碾压完,拖拉机开走了,剩下的可都是我们自己的活了。首先要把压碎的豆秆抖干净里面的豆粒,再运放到边上的空地上堆成堆。
瞅瞅那几个女老师咋咋呼呼地哪里像在干活,倒像是小孩子再玩耍。豆秆清出去后,还要把下面的豆粒连同豆皮碎渣归拢成堆。
本来应该很快就完成的活,一直干到两点半钟。刚刚弄完,几个女老师就开始喊累,宋校只好给大家下了班,剩下的活留到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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