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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皇上大事不好了，贵妃娘娘落水了。”步履匆匆，太监总领沐览推开议政厅的大门，对着高位上的人高呼。
“怎么回事？”上首的人没有抬头，甚至连手中的笔都没有停一下，淡淡的问。
怎么回事？贵妃娘娘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吗？怎么听到贵妃娘娘落水的消息后，皇上还是这样淡定？
心下疑惑，沐览却也不敢开口问，只是低头答到，“听说贵妃娘娘在花园游玩，碰到了长公主，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落水了。”
“长公主也落水了？”天子阴冷的声音落入耳中。
“是。”
“为何不报？”天子紧紧的盯着殿下跪着的沐览，问。
心头一紧，沐览额上渗出一层薄汗，“老奴该死。”
现在整个皇宫谁不知道皇上不待见长公主这个妹妹，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却没想到，天子竟然因为这件事发火。
“宣太医，去好好给贵妃娘娘瞧瞧。”意味深长的看了身子有些哆嗦的沐览，澹台钰匆匆离去。
“咳咳咳……”
站在门口，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声重重的敲到澹台钰心上。
答应了不来见她，最终还是失约了。
“皇上。”紧闭的门猛的被打开，端着一盆水的小丫头走出来，看到澹台钰，小脸上满是惊讶。
“太医呢？怎么没有看到太医？”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半掩的门，似乎要看清里面那个人现在的情况。
心下一紧，小丫头支支吾吾，“奴婢还没有去宣太医。”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何须找太医，只是……
“好大胆的奴才，来人，拖下去杖毙。”脸色一沉，澹台钰唤来随从。
那小丫头还没有来得及求饶，就被人捂住口鼻，拖了下去。
“去请太医。”
交代完毕，澹台钰抬脚往内室走去。
“出去。”还没有走几步，屋室内的女子便下了逐客令。
脚下的步子一顿，但又继续往屋子里去。
“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虚弱的女声再次落入耳中，伴随而来的还有声声咳嗽。
澹台钰脸上更加阴沉，同时也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你也别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怒不可遏的声音彰显着此时天子的愤怒。
“我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那你就是把自己照顾到落水的？澹台乐，你最好不要惹怒朕。”
说话间，澹台钰已然到了那人的床边。
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双眼紧紧的闭着。尽管现在是六月天，女子还是盖着厚厚的被子。望着那张自己思念了千万遍的脸，澹台钰很努力的压制住自己，才没有把那个床上的女子拥入怀中。
“我怎么样，与你无关。现在还请陛下移步。”床上的澹台乐继续下逐客令。
“澹台乐，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朕？”似乎是被澹台乐惹怒，宽大的袖袍下，一双大手紧紧的攥起来，因愤怒而爆出的青筋看的清清楚楚。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再问。”
“好，很好，就算你死了，朕也不会再管你了。”狠狠丢下这句话，澹台钰一甩衣袖，没有几步，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许久，床上的女子悠悠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望着床顶，眼角划过一颗泪珠，消于乌黑的头发。
二
已经是深更半夜，议政厅的蜡烛还是亮着，屋子里面时不时传出来几声什么瓷器滚落的声音。
“小林子，可派人去长公主那里看过了？”隔着大门，里面的帝王低低的问。
“回陛下，太医去看过了，说长公主只是受了风寒，好好吃几贴药就好了”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小林子一个激灵，如实回答。
又是一道瓷器滚动的声音，然后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生怕里面的帝王出了什么事，小林子轻轻地推开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墙角几个空了的酒坛和满室的酒味。
长公主宫，此时还是热闹非凡。
“澹台乐，你也真是命大的，竟然还没有死。”吹了吹自己刚刚戴上的护甲，一身华服的女子站在澹台乐床前，讽刺道。
床上的女子依旧是闭着眼睛，“贵妃娘娘都没有死，本公主怎么会死。”
“堂堂长公主原来这么怕死么？让本宫来猜猜长公主是放不下谁呢？皇上？还是顾将军？”轻笑一声，贵妃娘娘继续把玩指上的护甲。
“这恐怕与贵妃娘娘无关吧。”床上的女子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语气有了轻微的变化。
“怎么，被本宫说中了？依本宫看来，长公主怕是不舍得顾将军更多一点吧。毕竟长公主与顾将军的关系可不一般呢。”贵妃蓝雪儿不傻，自然也听出了澹台乐语气的变化。
“滚回你的储秀宫。”突然，门口踱步进来一个人。
“皇上，你怎么来了？你都不去看臣妾，臣妾好伤心呀！”
一番惊讶过后，蓝雪儿十分自然的拉上澹台钰的衣袖，嘟着嘴巴撒娇。
在澹台钰看不见的地方，对着自己带来的一干下人眯眯眼睛。皇上来了怎么不知道提醒？
“朕最后说一遍，滚。”用力甩开衣袖上的手，澹台钰怒吼。
“是，臣妾告退。”委屈巴巴的看了澹台钰一眼，蓝雪儿再不甘心，也不敢继续待在这里了。
储秀宫的一众人离开以后，屋子里顿时清净下来。
“蓝雪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床上的人沉默。
他喝酒了？闻着浓浓的酒味，澹台乐叹息，不是说过不喝酒的吗？
“澹台乐，你真残忍。你到现在还是心心念念他是吗？那就不要怪朕！”澹台乐的沉默更加激怒了本就是怒不可遏的澹台钰。
“澹台钰，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庞然大物压住，澹台乐猛的睁开眼睛，用力的推身上的男子。
“放开你？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这辈子，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擒住澹台乐的下巴，澹台钰冷冷的宣示主权。
“嘶！”单薄的衣服被澹台钰撕裂，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要，放手，放开我！”这下子澹台乐是真的害怕了，手脚并用的想要挣开某人的束缚。
“放开你？让你继续心心念念顾言朔？休想！”用自己的腿死死的压住乱蹬的腿，澹台钰继续褪身下人的衣服。
“不可以，我是你妹妹！”在他进入的前一刻，女子喊，试图唤回他的神智。
“妹妹又怎样，只要朕想要，不管是什么，朕都要你。”一个挺身，两个人彻底成为一体。
“不！”
撕心裂肺的痛，不只是身上，还有心里。
三
贵妃娘娘与长公主落水后的第二天，宫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贵妃娘娘失宠，皇上还破天荒的骂了她；二，宫里的太监首领沐览不知犯了什么事，被皇上撤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
这两件事再怎么轰动，也敌不过那一件事。
“澹台乐，怎么样？爬上龙床是不是特别光荣？”看了一眼澹台乐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印子，蓝雪儿语气中是掩不住的酸味。
“出去。”没有跟蓝雪儿纠缠的心思，澹台乐赶人。
“说中你的心事了？恼羞成怒了？澹台乐，你真恶心，竟然连乱伦的事都做的出来。要是我，我早就自尽了，哪里还有脸活着。”一想起昨晚澹台钰吼自己，弄得她颜面尽失，她就气的牙痒痒。
“我最后说一遍，滚！”
“你以为本宫稀罕待在你这里？本宫今日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一声，你的顾言朔昨晚死了，死在了你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时候。哈哈哈哈哈！”边说，蓝雪儿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眼睛睁大，澹台乐不敢相信的看向蓝雪儿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什么。
“不相信？你可以随便出去找个人问问啊，看看你的顾将军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可能的，他答应过要好好活着的，为什么就这样死了？一定不可能的，绝对不会的。
一口鲜血吐出，澹台乐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澹台钰。
“醒了？醒了就先吃药。”端过旁边小桌上的药，澹台钰递过来。
“我要见言朔。”摇摇头，澹台乐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吃药。”没有理会澹台乐的话，澹台钰舀了一勺药递到澹台乐的嘴边。
“我说了我要见言朔，你听不懂么？”一挥衣袖，勺中的药全都撒到地上。
“澹台乐，你闹够了没有？为了一个乱臣贼子，你竟然把自己弄昏迷，他就那么值得你死心塌地？”狠狠地把药碗放回到桌子上，澹台钰捏住澹台乐的下巴。
“他是不是死了？”
“是。”
“啪！”一巴掌落到澹台钰的脸上，“你答应过我饶他不死的。”话毕，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滚落。
“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打我，澹台乐，看来还是朕太宠你了。你还是很有力气是吗？那正好，我们做正事。”
“唔……”唇被含住，堵住了澹台乐即将出口的话。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四
那夜以后，澹台钰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再来她这里，仿佛把她遗忘了一样。
蓝雪儿也没有再来过，日子平静的出奇。
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澹台乐终于能够勉强下地行走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院子里那只归来的小鸟，澹台乐感慨，又是黄昏了。
也是这样的黄昏，差点被人杀了的她遇到了顾言朔，从此以后，她便有了一个处处保护自己的哥哥。
只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纸终究是抱不住火，不管澹台钰怎么明令禁止，澹台乐被皇上临幸的事情还是被传出了宫外。
虽然是在深宫，澹台乐还是听到了一些宫外的消息。
群臣上奏，请求赐死祸乱宫闱的长公主。
百姓谩骂，痛骂当朝天子荒淫无道与自己的亲妹妹乱伦。
邻国趁机出兵，各地纷乱并起，岚国面临了从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危机。
他的江山岌岌可危，他面临着很大很大的危险。
长公主宫，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五
“怎么样，你现在满意了吧？现在岚国面临着这么大的危机，你满意了吧？”
许久不见的蓝雪儿再次出现在长公主宫。
“我从来没有希望这样过。”为最后一棵兰花浇上一瓢水，澹台乐回答。
“可是，岚国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澹台乐平静的脸让她看着十分不舒服，她怎么可以这么淡然？“澹台乐，不如你去死啊？你死了这一切就都可以得到解决了。”
用脚狠狠地踩了踩离自己最近的兰花，蓝雪儿咄咄逼人。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贵妃娘娘请回吧！”自己最喜欢的兰花就这样被人踩死，澹台乐脸色冷了下来。
“哼，不要以为本宫想要跟你这个贱人待在一起。”发泄的差不多了，蓝雪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紧紧的盯着已经焉了的兰花，澹台乐陷入沉思。
自尽么？是不是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平定纷乱？才能够保住他的皇位？才能保住他的生命？
想起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澹台乐眸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她们之间，终究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这样结束了吧。
六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由远及近，小林子边跑边喊。
“又有什么事？”最近这几日，每天都有这里那里的请求赐死澹台乐的奏折呈上来，澹台钰的心情不好到极点。
“皇上，长公主……长公主……”断断续续，小林子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的，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什么来。
“月儿怎么了？”停下笔，澹台钰的心提到嗓子眼。不知怎么，今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慌，总是感觉自己的什么东西好像要丢失了。
“长公主没了。”噗通一声，小林子跪了下去。
手中的朱砂笔嘭的一声滚落到地上，皇位上的身子剧烈的摇晃几下。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推开满桌子的奏折，澹台钰几步便不见了人影。
站在长公主宫的门口，澹台乐的脚好像扎了根一样，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皇上，进去看看吧。”好不容易追上澹台钰，小林子出声提醒。
猛然回过神来，澹台钰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身子摇摇晃晃，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步路，澹台钰却觉得好像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今日的她跟以前他来这里时见到的一样，澹台钰慢慢走近，把她紧紧的抱进怀里。
“月儿，月儿，他们骗我的是不是？你只是睡着了是不是？”
“月儿，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我带你去顾言朔的坟前好不好，带你去欧府看看欧夫人好不好，月儿，你快醒过来啊，我还没有说过我爱你呢。”
“月儿，醒过来，只要你能够醒过来，让我这一辈子都不见你也可以的，好不好？”
月儿，你怎么能死？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顾言朔真正的死因呢，我还没有让你戴上凤冠呢，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想要和你做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走了？
里面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那个名字，守在窗外的小林子听的鼻尖一酸。
隔窗看去，那个叱咤风云的男子的脸上，泪水肆虐。
七
澹台乐是公主，可是澹台钰却坚持让她以皇后的身份出殡。众朝臣反对，但最后都被澹台钰用手段镇压下去。
这日，澹台钰亲自送她去皇陵。路过欧府，他突然想起他登基之前的事情。
那时，她只是欧府的大小姐，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不知是哪次宴会，他见到了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她，从此她便如一颗种子，在他的心底生了根。
只是，突然有一天，一段二十年前的辛密往事被揭开，她成了澹台皇流落在外的女儿。此后，等待他们的便成了万劫不复。
从那以后，他开始出入朝堂，运筹帷幄，不到一年的时间便从一个闲散王爷成为了一代帝王。
既然身份是他们之间的禁忌，那么，他登上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位置后，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了阻碍吧。
的确，登上皇位后，身份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生死却成了无法跨越的阻碍。
想到这儿，澹台钰感觉自己的心疼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哈哈哈哈哈，澹台钰，怎么样，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感觉很不好受吧。”送葬的队伍突然停下来，身着大红衣服的蓝雪儿站到澹台钰的面前。
“滚。”
“哎呀，看到你这个样子，臣妾真的很开心呢。”没有听澹台钰的话，蓝雪儿继续笑。
“来人，带下去。”抬头瞥了一眼今日格外反常的蓝雪儿，澹台钰吩咐。
“早知道澹台乐这么轻易的就会自尽，哪里还用浪费本宫这么大的精力。”被两个侍卫拖着，蓝雪儿没有丝毫的恐惧，依旧是在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说什么？”注意到了蓝雪儿话里的重点，澹台钰使了一个眼神，那两个侍卫便松开了蓝雪儿。
“我说，澹台乐的死，是我一手促成的。”仿佛是很光荣的事，蓝雪儿高兴的炫耀。
“我也想让你尝尝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一句话还不够，蓝雪儿继续补充。
“说清楚。”皱着眉头望着面前这个好像已经疯了的女子，澹台钰语气冷的吓人。
“皇上，你还记得一年前被你抄家的苏府么？”没有回答澹台钰，蓝雪儿话题一转，突然说起了别的。
一年前的苏家，有叛国之心，被他下令满门抄斩了，难道？
“不错，苏府长子苏源才是臣妾最爱的人，却被你残忍的送到了断头台上，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立志让你也活在痛苦中。”将澹台钰眼神中的猜测看在眼里，蓝雪儿大大方方的承认。
“拖下去，千刀万剐。”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都怪他太大意，一直留了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
“别急啊，皇上，看在皇上这么痛苦的份上，臣妾再告诉你一件让你开心的事。”现在的蓝雪儿已经完全处于疯癫状态，也不管澹台钰说什么，只是自己说自己的，“其实，澹台乐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妹妹，她是欧府的一个私生女，欧大人和一个青楼女子生的私生女。”
当年，先皇后生产之时，皇上允诺只要她生的是儿子，他就册封她为皇后，可是天不如人意，先皇后生下了一个女儿。为了登上后位，皇后在自己的女儿出生之时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与欧府夫人出生不满三天的儿子换了过来。
这件事原本就这样过去了的，可是，那个小公主命薄，没有几天就死了，生怕皇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会怪罪欧府，于是就把欧大人与青楼女子生的女儿抱来，代替了那个小公主。
没想到，一换就是这么多年。
“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件事他一直在调查，到现在才只是有了一点点的头绪。
“皇上记性真不好，皇上忘记臣妾与欧夫人的关系了，姑妈当然是向着我的。而且，你觉得姑妈会对一个私生女有感情？”哈哈一笑，蓝雪儿解释。
“带下去。”
“哈哈哈哈哈，死之前能够看到堂堂澹台皇这个样子，臣妾已经很满足了。”两个胳膊被侍卫拉着，蓝雪儿继续宣示心头的开心。
“苏源，你别怕，雪儿这就来找你了。雪儿没有食言，雪儿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笑着笑着，蓝雪儿口中流出嫣红的鲜血，贵不可言的贵妃娘娘软软的倒了下去。
“皇上，贵妃娘娘去了。”两个侍卫中的一个探上篮雪儿的鼻息，而后抬头复命。
躺在地上的女子，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嫁给她最爱的苏源哥哥了，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但是他呢？这个世界这么大，却只有他一个人了。
后记
“月儿，你开心吗？我们不是亲兄妹。”
“月儿，你怎么那么傻？干嘛要为了我这个滚蛋自尽？”
“月儿，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好好的生活。”
“月儿，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不爱我吗？”
“月儿……”
送葬回来，澹台钰便自己一个人进了长公主宫，无意间看到了澹台乐写的日志，知道那个傻女人的心意以后，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这些话，好像那个女子还一直在一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欧家大小姐欧乐德才双全，实为女子中的典范，特册封皇后。”
一个月以后，澹台钰向天下宣读圣旨，许给澹台乐一个皇后之位，从此，后宫无妃。
月儿，你用生命换来的江山，我一定守好。
余生漫漫，我知道你一定在我身边守护着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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