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翻譯】【FB/Gramander】The Graves I

AO3原文/作者Mishafied

【譯者的話】

魁魁登場了！我喜歡作者筆下的Credence超可愛的！

喜歡文章務必點進原文給作者大大愛心跟留言！

【摘要】

「我們必須救他們。」Newt說，近乎祈求看著Percival。「我們必須阻止這件事，在有人喪命前。」

「我知道、我知道。」Percival手指向後梳開頭髮，站起身開始踱步。「他毀了我的信譽。如果我們去找媒體報導，他們會宣稱那是假的、指控我們在掩蓋自己的叛國罪。」

【作者的話】

我知道這一章花的時間有點長。星期日的時候我覺得還不夠完整，所以就沒有丟出來，不過現在OK了<3

為道歉，你們在今天看到這一章接著明天就會有下一章了！沒錯！連續兩天更新！

此外，如果Credence的個性有點微妙，那是因為我描寫他在多年前就逃離家暴變得獨立自主，個性叛逆也愛嗆人，希望你們不會覺得違和。

好好享受吧！謝謝你們全部的溫馨回覆，你們給我的動力比你們想的還要多！

【正文】

第十三章　罪犯

幾個小時後他們回到公寓。

大貨車開了二十分鐘才停下來──當他和Newt敏捷地從車頭爬下去時，Percival真的會為了那男人表情的照片附上一筆好價錢──他們弄清楚自己的所在位置後才回到公寓。

最後他們沒有偷車而是搭計程車，這讓Newt鬆了一大口氣。Newt對他的安慰是說「下次我們遇上生死關頭你才可以偷車」。這樣的口頭確認跟Percival預期的不太一樣，但他更樂意接受對方的提議，雖然相較下計程車單純得無趣。

……他八成不是世界上最好的CIA探員，如果他期待工作上非法的部分大於合法的部分的話。

「順帶一提，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到地平面以上的地方。」在他們登上樓梯時Newt說道。「第二次跟第三次讓我徹底後悔了。」

「那另一個結果就是被一群想幹掉我們的人困在陸橋上了。」

「如果沒有裝滿乾草的貨車開過你會怎麼做？」

「……把目標轉向最瘋狂的車子並祈禱？」

Newt推了Percival一把，Percival只是大笑，卻笑得心不在焉。他不禁擔心起Tina。打從一開始她就是認為這場行動是糟糕主意的人。她試著跟他們溝通並對其中的危險直言不諱，然而現在她的處境卻是他們之中最糟糕那個。

他沒辦法不自責。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隨身碟裡的東西值得他們歷經重重難關。從它藏的隱密性來看裡面必定有相當重要的東西。

一定要有。不然他對下一步完全沒主意。如果隨身碟裡面是空的就沒有線索、沒有頭緒，也毫無用處。

他心底希望進去公寓時Tina早在那裡了。門會被擋住，她的手裡拿著槍，接著為他們的魯莽開口訓話。然而開門時裡頭鴉雀無聲，毫無活人的蹤跡。以防萬一Percival把自己的包包交給Newt檢查每間房間，確認公寓沒有洩漏蹤跡。他查看每一扇窗戶並把門擋好，最後回到客廳。

Newt已經把黑色包包放到咖啡桌上。Percival在他旁邊坐下檢視那些文件。大部分似乎是相當尋常的內容。他屬下的報告、支援命令、懲處紀錄，全是一些能在某人辦公桌上可以找到的尋常文件。

他不驚訝。他不會把價值不斐的資訊藏在任何人都能找到的地方，但他待會必須把所有文件仔細端詳一遍，必須抓住觸發記憶的任何機會。

「來瞧瞧隨身碟吧。」他拿起Queenie留給他們的筆電放到桌子上。開機並插入隨身碟，點開項目後找到一個裝滿圖片的資料夾。

他點開第一張圖，那是阿拉斯加的地圖，好幾處都被作了記號。上面僅畫了一些圓圈，圈內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Newt皺眉，傾身端詳地圖。

「這裡。」他指出鄰近海岸和河邊的一點，似乎是一個難以辨認的荒郊野外，然而卻相當接近那個圓圈。「這是小木屋的位置。」

「所以這裡標記的是哪裡？」Percival指著圓圈問。Newt思考片刻，細瞧地圖上的圓圈和旁邊被點出的座標。

「不確定。在北端只有少數的居民。可能是卡魯利克。」

這名字聽起來古怪地熟悉。Percival關閉圖片、點開下一張，接著發現一堆醫學專用語──儘管他看起來是外語，但身旁的Newt卻頓時僵住身體。

「這非常……奇怪。」他雙眼來回掃過那些文字。「最初的眩暈徵狀、反胃、視線中的亮光、精神錯亂的病症表現導致癲癇發作……這跟什麼東西有關？」

「我不確定。」Percival輕聲說。內容像是某種時間表──隔日的劑量、症狀報告，內容有點凌亂無序，看不出來跟CIA有任何關係。

他點開下一張圖片。而當他理解內容後記憶像一輛卡車迎面撞來。

管線。水井。那圖片上標示了卡魯利克村莊周遭所有的水源。有些用紅色劃記，其他是綠色。Percival感覺自己的腦袋正收起釣魚線，房間開始繞著自己打轉──

「那些是活生生的人類，Grindelwald。無論有什麼正當理由，你在計畫的事情就是犯罪。」

「在我們實際應用在那些需要使用的地方前，這是唯一可以確認效果的方法，Percival。為了讓一切更加完美。」

「你會殺了那些人！」

「如果我們只做前兩個階段就不會發生。這是一個審核流程，會引起一點點當地的驚恐。可是一旦我們成功運作這個系統，一切都會回歸常軌。」

「你不可能蠢到相信這種事。」

「這必須實行，Percival。我們需要知道這如何作用才能用它對付我們的敵人。已經沒時間審核跟認可了，我們需要主動實踐。」

「這是生化戰爭。」Percival突然喘不過氣，他知道Newt正抓住自己以防他倒下，臉色十分擔憂。記憶衝擊的餘波讓他侷促不安。「Newt，那裡就是在安克拉治跟西雅圖時新聞報導過的村莊──他們正對抗的神祕疾病──Grindelwald正在他們身上測試生化武器。」

Newt綠色的眼眸睜大並充滿恐懼，「什麼？」他輕聲問，像Percival要跟他說這只是一個玩笑，CIA不可能會參與這種事情。

然而他們可以。他們已經行動了。

Percival想起來了。

「這些是水源、這些是管線，Grindelwald帶我去偵查的──在他帶我去之前我就察覺實情了，但我不願意思考他真的會這麼做。我……」

Newt艱難地嚥下口水。「你在直升機上跟他對峙。」他柔聲說，Percival接著點點頭。

「我告訴他我不想要參與其中，威脅要揭發所有事情、公諸於世。」他說，閃爍而過的記憶和回憶起的字句全都回歸原處。「他認為我會加入他。」

Newt瞪著圖片裡的管線、攢起拳頭，但隨身碟裡還有更多的圖片──全都是徹頭徹尾的罪狀。Grindelwald與其他高層行政機關的電子郵件截圖，詳述他們如何讓化學原料加入水源、如何把話題轉到當地居民起疑的疑慮，他們甚至論述因為偏遠跟村莊稀少的人口，外面的世界根本沒人會在意。

而他們似乎是對的。Percival自己看過兩則新聞報導完全聯想不到。

「我們必須救他們。」Newt說，近乎祈求看著Percival。「我們必須阻止這件事，在有人喪命前。」

「我知道、我知道。」Percival手指向後梳開頭髮，站起身開始踱步。「他毀了我的信譽。如果我們去找媒體報導，他們會宣稱那是假的、指控我們在掩蓋自己的叛國罪。」

「一定有能幫我們公開一切的人。」Newt柔聲說。「那裡沒有你可以信賴的人嗎？我不願意相信每個人都剛好……參與這場陰謀。」

Percival思考良久，接著靈機一動。

「Picquery。」他彈了一個響指。「Seraphina Picquery，CIA的主席。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會立刻阻止，她對正當程序與正義十分執著。」

當然。當這奇蹟般的點子乍現時恐懼也讓他打退堂鼓。他和Newt，一個是失去名譽的CIA探員、一個是動物學家。世上有什麼理由會讓CIA的主席聽他們說的任何一字？

就算他們可以聯繫到她，他們也已經失去一位試圖侵入森嚴警備的夥伴。毫無疑問這讓接近Picquery的任務難上加難，甚至要冒更大的風險。

「她會聽你說的嗎？」Newt問，神情帶著疑慮。「如果你有辦法讓她落單，她會相信你嗎？」

「我……我不知道。」Percival嘆息、讓自己沉入Newt旁邊的沙發中。「我也想，但我不能保證，我不記得自己多了解她或有什麼交情。」

「但這是我們全部的籌碼。」

這是他們現在所有的一切。他們不能找媒體公開，不能在他們名譽一文不值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哪些同事也可能參與其中──去找其他人會讓處境更加危險。不，Picquery是他們最好的賭注。如果他們可以聯繫她，相信她會在任何人喪命前阻止這場瘋狂的行動。

「我們需要跟Credence談談。」他點頭說道，果斷地下了決定。「他可以追蹤到Tina，也可以告訴我們找到Picquery又讓她落單的最好辦法。」

Newt拿出Queenie給的手機交給Percival，Percival接過來──然而同時也把Newt緩緩拉過來，深深一吻。

「我們會找出真相的，Newt。」他在這個吻分離時輕聲說。「我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任何人，而且我們會把Tina平安帶回來。」

Newt點頭，勉強露出一個與眼神不符的憂心微笑。Percival向後靠躺，撥出Queenie設定給Credence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被某人接起。

「你好？」那聲音說。儘管現在夜還沒有很深，聽起來卻迷迷糊糊的。Percival交叉手指祈禱，希望這次不會是另一條死路。

「Credence？」他問，電話另一頭停頓，然後是噗哧一聲的大笑。

「Percival天殺的Graves，你這隻老狗。我早料到Queenie要一張有你照片的假證件就是某種工作。」那聲音說道，顯然就是Credence。Percival現在認出那個聲音。冷靜卻年輕，微微沙啞。

「他們還沒成功幹掉我，而我不打算讓他們如意。這線路安全嗎？」

「想想我還沒說跟烏龜有關的話，你知道的。」

「你應該要嚇一跳的。」Percival咕噥。「聽著，我需要你幫我幾個大忙。」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挪動的聲響，像是Credence正待在床上從毛毯中掙脫。「說吧，老闆。」

Percival輕笑。「好吧，這一次我再也不是你的老闆了。」

「這個，不是你、就是那顆漂白的鳳梨要讓我叫『老闆』，而我寧願發瘋去拿一顆真的鳳梨幹屁眼也不要給他這個殊榮。」Credence指出，Percival為了這荒唐的誓言畏縮了一下。

「你……描述得栩栩如生。」

「我可以畫一些圖解，如果有幫助的話。」Credence說，Percival可以聽到他語調裡的笑意。

「一點都不需要。」但他自己也笑著說。他喜歡這孩子。「聽著，我們今天……在總部發生一些事。」

「喔，所以那是你們囉？你們把整個的部門鬧得一團亂。」

「他們抓住Tina。」

這一次，電話的另一頭沒有冷笑話或嘲諷的回應，而是一陣沉默，接著是Credence的怒吼。「他們什麼？」

「Tina為了掩護我們待在保安室。我們必須逃走，我確定他們抓住她了，所以他們才預料到我們在那裡。我們需要知道她被帶到哪裡去。」Percival解釋，儘管在這瘋狂的狀況，他還是因為把Tina拋棄不管而感到折磨。他捕捉到Newt臉上的擔憂，Percival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安慰對方握了握。

「我可以找出來。」Credence說，現在他的聲音更加清醒也更加堅定。「你們還需要什麼？」

「我們需要和Picquery面談。」

電話裡又是一陣長久停頓，甚至比先前還要更久，而後Credence笑了。「對不起老闆，再說一次？因為我可以發誓，你剛剛說你這個因叛國罪被通緝的前任CIA探員需要跟現任的CIA主席談話。這真好笑，妙極了，這個。」

「我是認真的。」

「喔天國的主啊，我還太年輕不能面對死亡。」Credence低聲抱怨，Percival能聽見他正在敲擊鍵盤。「聽著，我不是戰鬥型特務。我可以告訴你何時何地，但當事情來的時候你只能靠自己達成。」

「無論你能做什麼，Credence。」Percival強調。「任何你可以幫的忙已經很足夠了。」

在更長久的沉默中只傳來Credence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響，接著是一聲嘆息。「好吧，你明天可能有機會。」他最後說道，Percival握緊Newt的手掌。

「時間地點？」

「華盛頓國家大教堂(註1)。她每個星期日十點都會去那裡服務。雖然只是表面上的出席，但她仍會在那裡。」

「太好了。」Percival說。「好，我們會注意安全，而你去找出他們把Tina帶到哪裡去，我們才能救她出來。」

「你最好說到做到，她對我來說就像親姊姊一樣。」

「別擔心，Credence。我以自己的名譽擔保她會平安無事的。」Percival說，儘管他知道這可能不是他能辦得到的承諾。

但他會努力嘗試。他會盡全力保住Tina的安危。

他掛掉電話，Newt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所以，我們必須去哪裡？」Percival接著深吸一口氣，緩緩吐息。

「華盛頓國家座堂，明天十點。」他說。「她會在那裡出席。」

Newt畏縮肩膀。「那裡地方……聽起來像有一大堆人，還有保全。」

「最好讓她落單而且離開大樓。」Percival指出。「沒人會料到我們會打算跟她面談。如果我們動作夠快，我們可以趁其不備抓到機會跟她說話。」

接著他從咖啡桌上拿起一個黑色的小物件，約一角硬幣大小。「這是微型錄音器。如果我們可以錄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至少留有我們試著告訴她的證明，就算她選擇不聽我們說的話。」

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一位名譽掃地的CIA探員和一位動物學家──就算是三十秒她都可能都不給他們。不過如果他們夠努力，希望她會察看音檔，至少給他們有個機會解釋經過。

畢竟，他們沒有B計畫。就是如此。

「她會聽的。我知道她會的。」Newt輕聲說。「她必須聽進去。」

「好吧，就算我們只是引起她的注意──就算她不會認真看待，她可能還是會去調查事情經過。如果我們可以推動山頂的雪球說不定就夠了。」Percival指出。「但現在，我們必須睡覺。」

Newt嗤了一聲。「看在明天的份上我不確定我行不行。」他故作苦臉。Percival站起身，把Newt的雙手握在自己手中。

「拜託，我們至少要試試看。明天是我們的大日子，Scamander探員。」

Newt笑出聲，站起來讓Percival帶去臥室。「我對這稱呼感到質疑。」他表示，Percival挑眉。

「你已經當過臥底、被槍擊過、經歷飛車追逐、爬出大樓，還有跳出直升機。我可以說你已經完全具備能夠稱為『探員』的資格了。」

「推出直升機。」

「還不是一樣。」

「那完全不一樣。」Newt說，現在他們走進臥室，Percival緊緊抱住他，輕輕一吻。Newt在吻中微笑，看向Percival。「你要知道明天我不會去地平面以上的地方，你似乎有把我從高處扔下來的嗜好。」

Percival得意一笑。「第一次是用推的，第二次是我『鼓勵』你爬下去，然後第三次是我放你下去。我還沒把你扔出去過。」

「我也不會讓你再有那個機會。」

Percival忍俊不禁。「好好，明天不會離開地球表面。」他說。「只要你現在睡覺的話。」

他們需要睡眠。明天，他們必須說服CIA主席，她的重要幹部有意以測試戰爭武器的名義毒殺美國平民百姓。

這難以樂觀面對，但Newt依靠他，他就會該死的全力以赴。

【補充】

(1.) Washington National Cathedral/華盛頓國家大教堂

正式名稱是聖彼得與聖保羅教堂（the Cathedral Church of Saint Peter and Saint Paul）是美國聖公會華盛頓教區的主教座堂。是世界上第六大和美國第二大哥德式主教座堂，也是華盛頓第四高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