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小鱼

新年，小鱼

不养鱼，至少六年之久了。

新旧年交替时，却动了实实在在养鱼的念头。人，总是想借助一个外物达成一种意象，比如这小鱼，会让人想及富余、悦愉。

年前的某个周末，去鱼市请回六条“蓝带”、八条“蓝钻”、六只红虾米，以及最让人充满期待的两对热带鱼，之所以期待，因为这两对中的两母都是孕体，且即将生产。

顺便配齐了鱼食、鱼缸、鱼网、水泵、水草、小鹅。家里原本有雨花石、彩石、细石。

在家中寻了一处阳光最灿烂的地方，摆设好了缸内的景观，开始闲无事便缸前驻留一会儿。水草丰美鱼虾悠游只是后期的想象，而现下我仍旧担心它们的存活，一方面不自信的自己的粗放式养殖方式，另一方面关于卖鱼者使用种种机巧让鱼买时活蹦乱跳回到家便不久于世的评说也心怀忐忑。

小鱼是陆续去世的，N声叹息。鱼食喂多了？阳光照多了？还是水换晚了……并不得解。

原本想图一个新年的吉象，却是如此局面，心有戚戚，尤其是从缸里捞出那条孕鱼的遗体时，惭愧至深。

一一将它们埋进了柠檬树花盆里，祈盼它们的体能会转化为肥料，来世一回，终究是滋养了一棵树。

最后剩下的，是一条被我隔离出来的待产鱼。几乎就在所有的大鱼都消失的同时，它生产了！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六十条小鱼。

阿弥陀佛！旧象尽去，新象生。

新年，小鱼

剩下的，还有那六只小虾。六只隔三两天就脱一层皮的小虾，竟然长得飞飞快。没有大鱼，它们在鱼缸里倒大摇大摆起来，不再只是藏在石下藏在水草里，竟然也会在空场地刷刷的行走，那六十条小鱼，它们熟视无睹。

早知道如此，多买些虾养啊。

唯一剩下的那条大鱼，生完小鱼后，依然自己生活在一个瓶子里，与它的孩子们隔两层玻璃相望着。

我怕它吃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