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好书有好故事,好故事激起了自己的故事,看着后面的,我开始编写前面的。

老祖宗从游牧部落开始的,地点受到几个因素的限制:首先是天气,人们好像燕子一样随着气候迁移,一个地方一般能呆上几个月。不过,每到一个新地方是有风险的,自然风险便是豺狼虎豹的侵袭,或者很不幸地落在了地质灾害频发的地方;人为的因素便是可能有同类部落已经占有了新的地方,那你就算踩地盘了。
我想,部落会一直有“前哨兵”这样的角色,一是在边界时刻防卫上面的侵袭,或者走得更远一些寻找适合的新地方。对新的地方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自己的部落能不能战胜那里的豺狼虎豹或者已有的居民。大吃小是经常的事。部落也会有“蹲守兵”的角色,就是大部队迁移后留下来的人。这说明那片地方夏天呆得挺好,冬天暂时离开,可又怕被野兽或后来部落侵占了,就要留下些蹲守的了。这些人为过冬准备了储备,而且对环境已经熟悉,守在要塞处,设机关、挖陷阱,摆上奇形怪状的象征,让神明帮着把入侵者吓走了。本就不是落脚的时间,入侵者自然不会眷恋,绕道而行了。
“蹲守兵”的作用岂止这些。他们不见得在来春能把大部队等回来,或许大部队已经找到更好的地方长居,或许一直往远行,跨过了重重险阻和他人的地盘,断不可折回重蹈覆辙了。“蹲守者”作为家族分支来春在原地继续繁衍发展,有点儿定居的意思了。
只要发展过程中没有入侵者的干扰,定居者会越来越适应这个地方。地盘的大小决定于地势和部落的人数,可能被悬崖、大河、荒漠生生断开,假如是方圆几平方公里,人手有上百人的话,分开五六个聚点相互照应要比聚在一起更好。这是天然形成的疆界会被人为强化,这是必然的。有了房子就要有田地,有了田地就要有篱笆,接着就是道路,便需要规范人们和野兽的行径,守卫好疆界,进出领地须从特定的入口。
安顿下来了,文化才开始。做个不恰当的比喻,让我写个深度且长度的读后感,不定下身子平复心情怎么写得出呢?那么,如此漂浮的生活怎能安下心搞学问呢?所以,游牧的老祖宗是没有学问的。学问是什么,那是读了多少、知道多少、从前到后、因为所以等。老祖宗没有文字可读,靠简单的口传,最多把看到的比划出来,或者画出个大概来。他们脑袋里都是简单却被现代人称为晦涩意向的图形,正迎合了荣格对神话的理解。风是什么,水是什么,树木、高山是什么。假如人们去过看到了,没那么害怕,否则某个意向后都是满满的畏惧和猜想,每一个物都有一个神在守护。老人给小孩夜晚讲故事可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美好,白天看到的和晚上讲诉的其实没什么分别,小孩子白天弄不懂的晚上问大人,大人便把神鬼的理解说给他们,孩子第二天便学着拜一拜去,没有现实和幻想的区别。现在不同了,孩子听了害怕的故事,大人们便安慰说那不是真的了。
总体说来,神话是人们最先诠释自然并用以生存的现象,他们没有语言,大多是模糊却充满畏惧的气氛。通过简单的口传和图形,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神,可能都是山神,叫的名字却不同。这在现代通用的西方神话里屡见不鲜。于是,可以这么说,语言完善后的神话便失去了那种气氛,人们逐渐当成了故事,这也无妨,只要人们对逻辑和分类法还没发展起来时,这样的故事还是有趣并振奋人心的。每个部落,到慢慢合并成的城邦,他们的神也慢慢精炼,汇聚到少有的几个,为之勾画的图形或塑像也不像获取的涂鸦或者石头堆砌那么粗糙,而是真的画和塑像了。但是他们对于神的崇拜还是妥妥地。
逻辑和分类出现在古希腊,那时人们就在“最小”、“最大”、“善:、“恶”这几个终极概念里探寻了,现代的人不过如此,只是量上丰富了成果,质上是一样的。但一个副作用是,爱思考和爱发问把过去神话的气氛给淡化了,人们研究起一个主神地下有几个副手,副手带着天使,天使再跟着使者,气氛演化成了家谱。看的清楚了自然被人讲是非,说谁和谁是一对,谁和凡人是一对,生出个半神半人又往哪里安放等。当这样的家谱形成浩瀚宏伟的楼宇宫殿时,天堂和地狱便出现了,然而,神话的气氛却完全被世俗想象给代替了。
古希腊的神话较之犹太的一神论之所以丰富,或许就是它的记载是从文字高度发达后才开始的,它是以人的智力建造出来的。犹太的神却显得朦胧甚至不可理喻的多,我觉得《旧约》就是如此写出来的,就算是文字发展后补充了很多,但其神话的气氛却保留住了。《新约》却更像人的故事,神迹和现代的超能力感觉是一样的,可现代的科幻剧却无法演绎《旧约》的场景。这也提醒了读者,读《圣经》的先后两部,要以不同的状态。
若把一神论当成宗教的一派,这派在公园元年前,即诸神下的各城邦打得不可开交时,他们还在埃及和中东藏着,慢慢续攒力量。任你这个那个神,我就一个神,以不变应万变,等你们打累了,知道家谱大了不好管理时,我派几个人悄悄过去宣传自己的神。七姑婶八大姨又打起来了,我就过去拉架,说大家其实都是一家人。第一次不听,第二次不听,但常年战争劳民伤财,连世俗统治者,即代表自己神的那个国王,也要想想要不要和其他的神谈一谈了。你听我的,我听你的,有伤面子,干脆谁的也不听,听中东过来的,人家可讲究家里只有一老的。这个转化几乎在罗马帝国的建立一代人的时间就完成了。亚历山大那时咋就没想出来呢,光顾着往前打,不统一后方的思想,迟早后院起火。
一神论本来不是为了去西欧争地盘,却由于便于统治,被架到了国家的层面。诸神怎能服从,这个稳定的时间又花了几百年,西罗马经不起考验,北欧回到了诸神时代。东罗马却统一起来,不过是以慈爱的《新约》为基础的,毕竟打得累啊,《旧约》爱发脾气的神要改一改了。
要说一神论最终立住脚的原因,要归于写章程的那些圣人们,随着人数越来越多,不编教义规矩一下行为就是群乌合之众。文字哪,开始大行其道了,大多数人不识字,教义就是文化,随你怎么解释先人的图画和流传的经书,尤其从这个语言翻译成那个语言。要知道,那时的经书各篇散落在不同的国家,以不同的语言,先要统一这个。然后是仪式,定日常规矩,统治者觉得好用就成了法律。我觉得,人的精力自古都一样,老祖宗贡献给打猎和交配了,后来贡献给诸神的战争了,现在,到处盖教堂、修道院,那就是通往天堂的门,朝九晚五配上礼拜天,祷告去,妥妥地把你引入“上帝之城”,人通过幻想把精力释放到另一个层面了。这个层面也是真实的,就是理想,不论现世或来世,能指引大家安分守己,除了祷告就是种庄稼。那时不盛行商业,人们完全定居了,不管是被关起来当奴隶还是农民,种好自己的庄稼,养活自己后把多余的粮食供给教会,当然,还要靠一点商业换成钱,然后继续盖教堂、修道院,这简直是中世纪的一种“剥削”。我这么说丝毫没有贬义。资本主义的剥削就不说了,看看我们现在,不也为了所谓的事业、成功-说白了,钞票 –把自己绑在另一个“剥削”的柱子上吗?好吧,叫成“消磨”妥妥的。
对于那些爱东想西想不合群的人呢?要知道,人之好奇心是挡不住的,纵然经书和教义编得怎样完美,也有人会问个“为什么?一定是这样吗?”起初,这些好奇心帮助弥补了教义的不足,估计每个教堂外面都有个意见箱,欢迎人们投问题, 不然就去黑屋子和神父忏悔去,把怀有罪孽感的好奇心一股脑说出来,神父们把这些全收集了,一一作答,编成“教义问答录”的小册子,通俗易懂。那个时代,《圣经》只有神父才能为大众解读,可小册子不妨事,今儿这么作答,明儿时事变了,就那么作答。散发下去,大家看了都妥了。这是大众知识普及的前兆。文化水平提高了,自然不满足于小册子,便想正经读一读经书。可以,只要一心向着神,建个经院让你研究得妥妥地。把聪明的人都聚在经院里,给个“哲学”的名讳也无妨。
对于基层大众呢?文化其次,以上说的精力消磨法倒是形成了一种朴素的劳动与祷告间的平衡,稳定了基层。从十三世纪开始,这似乎有了破坏平衡的苗头。第一,除了聪明的人,大众也越来越识字了,书记和印刷的普及率让谁都能无意间读到《圣经》,而且是不同版本。懂得多种语言的人便看出了不妥:怎么这个说法没在那个里反映,就算反映了也不统一呀。便引起了闲言碎语。教会怎能容忍-已经给你们盖了学院去施展才华,还在闹市里瞎起哄,霍乱视听,不给点儿颜色怎么行-教义从构建美好的天堂到了现实的惩罚,不盖教堂,盖监狱了,谁敢多想就拉去审判。可老百姓识字挡不住呀,现实中的行业慢慢丰富起来,这和整体科技有关系,人们的活动范围不断变大,自由贸易、法律、航海等等的行业旺盛起来,反过来带动了知识的普及。可想而知,教会对人认知的限制和自然的发展规律开始相悖,这股张力随时间积攒着。另一个元素就是经济,货币变得越来越好使了,不论官方陶铸的还是教堂的恕罪券,就是商业的形式,教父也敛财了,沆瀣一气,有辱神明。得改改了。
以上两个因素终于形成了与信仰抗衡的两个层面。一个有钱人,哪怕信仰朝令夕改,这个地方待不住就换个地方,但有钱,不怕。知识渊博的也不怕,路德、加尔文之辈雄起,相比其他的一些枭雄,运气不那么好。房龙笔下例举了好几个平常历史书没有谈到的,这些人都是博学和雄辩之才,时不逢我,有了路德、加尔文,其他的人想分一杯羹就没那么容易了。分不了的要么送上了断头台,要么远渡重洋去荒野砍树寻找新生活去(参考房龙的《美国的故事》)。我不觉得新教和天主教有什么重大区别,那都是思想在几个层面下互相影响的结果,把整个时代的人搅乱了,受不了就反抗,争得一席地后再打压其他的竞争者,反正还是一个神,谁有权谁说的算。
新教在其他层面的作用就是帮助商业和知识发展起来,不用动不动被老古董的天主教说成异教徒,只要有利于商业和对新世界探索的,就是正道,别人反而成了异教徒。可想,十五和十六世纪的思想纷乱如同二十世纪一样地汹涌。波涛中不乏天才之辈,笛卡尔、斯宾诺莎、洛克,等等,这些人凭天资和经书打起了擦边球,任何教义或神谕都能换成另一种说法来解读,灌上哲学派、改革派、人文主义的头衔都行,今儿合了这个国家的脾胃,便发扬下去,时事变了,辗转到其他国家,总有能容身之处。当然,如此漂泊也许几个大人物当靠山,这些人物都是同时代有权有势的,他们也有开放的思想和扩大的胸怀,但选择不碰敏感话题,一是公务繁忙,找这些文化人更妥,二来是借他人之口说自己想说的。然而,历史却留下了这些文人,抹去了这些贵人。
从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这二百年里,霍布斯的《利维坦》作为沉重的一炮,把思想的波涛轰得逐渐明朗了,澄清了人文主义,管理国家和教务被逐渐分开。自古贤人力作,总有个风格,柏拉图是贵族的,霍布斯是威严的,洛克是绅士的,卢梭的文采把牢骚装点得很妥,康德安静的学院气息和叔本华的躁动。你可以读了作者的生平再看作品,或者先读作品,也感受到作者的生平,平民之辈的作品不会有贵族像的,闹市里也写不出庭院里的恬静。啊,我不能说都读了他们的代表作,但这个脉络应该为读书人的指引。不论怎样的作品,是看它的内容,还是感受呢?我越来越看感受了。只有这样,经过千年构建出的人类理智的象牙塔才不会埋没老祖宗朴实的比划和图画。他们传递的是一个东西。生活在理智半空的文明下的人们,不论王侯将相、市井百姓,如此虚空,就其一世,把理智用的妥妥的,可活得累呀。
下篇
我想学陶渊明一样去大山里盖间屋子种些花,如此度日。唐宋文人很多这么做的。我喜欢写景后言志,一句带过,意味深长。现代人都梦想田园,可见不同时空的交汇能带来心灵的慰籍,古装剧不过瘾,穿越剧更爽透。如今的空地没有了,有也被列入管制。如果能画出不同的区:这是原始区,野人打猎为生;那儿是农业区,男耕女织;还有文人区,只管喝酒咏诗;还有堕落区,比红灯区还昏暗,等等。里面的人从小生活着,除了治安被统一守护外,其他的都是自治,各种社会实验丰富多彩地展开。乍看好像进了大杂烩的旅游景点,可演员不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原生态。假如没有治安的统一管理,以强欺弱的跨界行为一定屡屡发生。而这样的管理不能以一个制度和主义什么的,而是更高的理念,即尊重事物的存在的合理性与自然发展规律,人与草木其实无异。我们纵览了人的发展,可回到本性上,父母对子女的爱,对可怜人的同情,对事物的喜厌,就像绿叶朝向阳光一样自然。这才是神明赐予我们的,确实无法以人的智力想象。一旦残渣了人,变有了不好的欲望,引入了原罪,神明会发火,天地重来。
好了,不要说得那么远,治理皮毛的各种方法大家不陌生,以教育为例。一堂语文课,教诗,自然因此作者的时代,成了历史,那个地方成了地理,诗里的画面成了绘画,言志成了思想品德。那么,语文课便成了综合课,老师应该一个接一个的上,或者一起上。当然,一起上造成台上有人空站的,资源浪费,还是一个个的好。两个人也行,成了相声。为什么教学不能以相声的方式呢?捧人的需要在批判角度不断纠正逗人的,不需要太多的幽默也能吸引听众。多口相声就算了,小学生光看热闹不听内容了。
这些新奇的想法啊,放在古时候就是幕僚,不需要文凭,口才就好。现在不行了,行著于网文。网络的便利创造了写作和审查的双刃剑,你所说的瞬间被众多人知道,新奇谈不上,都这样了就没什么新奇了,倒是更容易产生舆论和谣言。说的人无意,却难免被贴标签或被列入不正常的行列。账号被封算好的,让这些碎碎念的无聊之徒可以收敛一些,留着精力谋些正事去。严重的是被追求责任,要知道,网络查一个人的底子比去户籍室还要方便,不论论坛、社交软件、电邮等,一个字码都不少地被保存着,所谓的保密是对用户说的,对审查者无效。明智的人应该慎言,私下里和朋友溜溜嘴就行了,可别当回事地码上去,今日无事,明日无事,东窗事发后,曾经的不事全是事了。
写书更谨慎,不论纸质的、电子的,有社会责任。可以说,如果被举报或控诉了,一本十几万字的书就是作者将来上公堂的证据,会被不懂该领域的控方将字眼逐一揪出,要作者一一解释清楚。我想,如此的一部询问记录倒是给这书做了个详尽的批注,整整扩充了几倍。我祝愿作者可以守住堡垒赢得控诉,这样法律也为你撑腰,只要确保版权在手,便可理直气壮地将这扩展批注版出版发表,高枕勿忧。这样的书是我臆想的,或许和柏拉图的《申辩篇》一样吧。假如有的话,当是奇作。
绝大多数的作品担心或者耐不住同时代的审查,要么顺应写出时代风格来,要么隐藏在行文中,道行好的叫深奥,差的叫含糊。这考了审查者的道行,面对庞大的信息,他们没有精力搭理这些,料想这深奥含糊也兴不起多少波澜,于是,这些作品安全地保留下来。这个时代水波不兴,却被下个时代看出眉目,标上“古人智慧”或“世纪经典”的字眼兴作于当下的时代。审查者对古文不好轻易评判,一是其作者已做古,控诉找不到对象;二来是对文化的影响,越古的东西越牵连到文化。那么,权宜之计只能用此文化盖过彼文化以顺应时代,却抹不去彼文化的存在。于是,又一个时代里,另一种文化重现了。
看来,读古书什么时候都不过时,颇有高瞻远瞩甚至超越时代的情怀。我不提倡一定要学古文,寻找好的现代文译本去了解其思想已经不错了。网络写作很难看到古风,如今都是学摸样,能退回上两代人写出的作品就算经典了。
另外,因为没有切实的经历,培养对古代切实的感受就需要大量的阅读,相互引索,触类旁通。今人看都市人物小说容易理解,充满科幻的英雄人物也容易理解,可理解过去的人物小说,如《傲慢与偏见》或《唐·吉可德》这样的作品就不是只看小说就够得了。而且,切不可用现代思维去武断过去的情景,典型的例子是,过去没有机械和电器,晚上除了火把和蜡烛,一片漆黑、一片安静;也没有“地球”的概念,他们的世界还是扁平的,疆界外充满了不可知或令人敬畏的神;没有近亲婚姻和避孕的常识,家庭的组建与性生活要么充满了禁锢,要么开放了处处是危机。
好书,要看纸质的。网络写的都是当下的,逻辑是:网络文章要博眼球,时事新闻最容易,退求其次,添油加醋地写成八卦文也行。就算引用历史,还是为了当下服务。如果都是不关当下的事,即古文或哲学道理等,是需要沉下心付出时间阅读的,有谁能盯着屏幕这么做呢?随着思绪,书本即开即合,有比纸质书更贴心的吗?
那么,自然得出个推论:看网文的视野狭窄。时间上,局限在当下,离开屏幕后关心的也是当下的生活琐事,今日干什么,明天,下星期,至多到半年后。就算大人物,也不过五年十年。放在历史轴上,连一个时代都算不上。空间上,局限在周围,家庭、公司、楼下的超市、公园等,其他地区发生的虽然也有耳闻,关己何事。道理上,文章里叭叭都是干货,道理都摆出来了,你用就好,不然随着已有的惯例做个正常人。一天天如此忙碌着,精力全用上了,充实了。不过,把时间、空间和道理都放开了,让好书打开视野,一天天还忙碌着,精力却用不完,身行可以填满,却满足不了心里。我们知道,这只是生活的一个可能,几个平行世界运行着,都真实。我们能理解、料想甚至试探其他的方式,对意外无惊无忧,从容处事。
2020年7月7日,我带儿子去理发,顺便整理自己的。上座了,忽然让店员剃成光头,店员再次确认,然后用了五分钟完成这个简单的工作。成品粗糙,电推子留下约一毫米的发根,我回家用剃胡刀花了半小时弄成了反光的肉球。甚好,生活乏味,这算调剂,偶尔做点以前没做的事,不违反世俗道德,好处还不少:1.可以耐很久,省了两次理发钱;2.洗头容易,好像洗脸,省水也省洗发膏;3.我的长相平庸,被这亮头弥补一下,吸引几个路人的眼球满足一下虚荣,甚至有哪个妹子为我亮丽的头型而心跳脸红就更好不过了;4.虽然看书不开灯有待验证,但开了灯提供了辅助光线,有益眼睛了。5.最后,凉快,奔跑更凉快,促进锻炼,再不怕出汗了。
写这篇感想踌躇少许,一想到以上自己的理解没头没尾,不但被看作胡扯、甚至出动敏感话题,就不敢下笔;另外,就故事的起源,乃至思想的起源这个深邃飘渺的问题上,几次下笔,几次擦去。和一位笔友说了心情,她建议记录下一路来的感受。于是,心里的那条线逐渐清晰,未知的也懂得如何继续弥补。再下笔,写自己的,愿你们宽容,也让你们说去吧。
lazytiger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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