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年,老娘得说九十了。但她仍不服老,啥都想做。自个动手,丰衣足食。
今年这个春节,却着着实实地让她有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落寞。在家出不了门,来不了人,除了吃还是吃。妻子喜欢做手工,我则重操旧业,三十多年前饭店待业练就的一身功夫,煎炒烹炸精,红白两案通。给妻子打打下手,自是合适不过。三两天蒸一锅,馒头花卷豆沙包。每次都不让老娘动手。妻子是怕累着老娘。
枣卷豆沙包下午,老娘知道又要蒸馒头了,她早早地对妻子说,“一会你作剂子我来揉。”“不用,一会俺俩干就行。”不知老娘听清楚了没。过了一会,妻子开始和面了,老娘又对妻子说,“我和你揉吧。”“不用,你歇一会吧。”老娘这回大概听清楚了,默默地走开,在客厅里透过窗玻璃默默地看着我俩。当时我顾及了老娘的心思,妻子也看出了我的顾及,“让咱娘来干吧。”我已经开始揉了几个,真是需要力气,“算了吧,让女儿陪她去说说话。”
菠菜馒头其实,在这中间的大概初八九妻子上班那天,老娘悄无声息地发了面,自个是不声不响地蒸了一锅馒头的。她说,“老是不干,慢慢的就不会干了,我怕忘了。”
南瓜馒头记得去年老娘大寿过后,三哥接她去住几天,在家人群里,我曾对三哥说,别让老娘闲着,老娘就会多住几天。如果老是闲着,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动,坐吃等喝,她只会觉得自个老了,不中用了。
我和妻子揉馒头惟愿:疫情尽快散去,我和妻子天天上班,回家吃着老娘做好的饭菜,热腾腾的,吃嘛嘛香。
老娘默默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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