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了一位专家的讲座,看标题《教师专业发展的五个要素》觉得一定会很无聊,到教室,发现大屏幕旁边小讲台上坐着的是个高大臃肿的老头,头发倒是乌黑,不短,侧分着,那条清晰的侧缝两边的头发齐整的覆在头上,再加肉脸,对即将要听的内容先就失望了。
无奈的听老头开讲。哎!老头一开口,声如洪钟,加分!想起头一天最后一场那个南艺的年轻教授,不开口,光看颜值时间也许能过得快一定,可一开口,那声音如同不阴不阳的天气,让人度日如年,再有什么高明的见解,连续展示的世界名画名设计都变得暗淡。
老头先介绍了几位教育家,苏格拉底等人,如果是罗列这些人的观点,那毫无趣味,谁都想听点不一样的东西。老头谈了几句,没展开,有一句话印象很深。他说孔子提倡“温故而知新”,我们要学生复习就是温故咯,那有没有因为温故而知新呢?他一说,我一惊,是呀,连我们自己都忘记还有“知新”这件事了。
继“学什么”后,老头谈到“怎么学” ,其中不知怎么插了一句:最深恶痛绝的事就是学校每次考完试后,把老师们所教的班级分数排在一块,把老师们的名字挂在一起,真的说不出的讨厌。再次加分,原来专家也跟我们一样。
印象最深的是 老头讲的几个小故事,惹得大家笑声不断,现在分享一下。
小故事一:
当年我还年轻,跟你们一般大的时候,不知怎么评上了“十大杰出青年教师”,年轻人嘛,好玩,又高兴啊,同一个战壕里的同志们为我庆祝,我们喝酒,打牌,一直到凌晨5点多才散伙,分开后,我直奔家里,洗洗弄弄赶去学校,到教学楼底下已经7点44了,我们当时也是7点45上课,就想着不能迟到,还去什么办公室,直奔教室,可是快到教室,我想起来一件事,没带讲义,高三数学课啊,讲义没带更没做,怎么好,可是已经进教室了,就对一个学生说:“你,讲义拿来。”拿到手一看,傻眼了,一片空白。接连看了好几个人,都是空着的(由此想到什么让学生提前预习,那都是狗屁),于是,硬着头皮上啊,在黑板上抄下第一题,可是人懵了,不会做,没提前做,又是一夜喝酒打牌没休息,头整个是昏的,脑子僵住了,什么也想不出。这可怎么好,这不就“挂黑板”嘛, 但不能挂到下课吧,于是,就老实对学生说:“这题我不会,哪个同学会(每年学生中不都有个把考清华北大的,说明什么,学生比老师聪明)?”哎,别说,还真有,几个同学不明就里的看看我,又犹犹豫豫的抬手。我喊了一个,小鬼上黑板刚写了两步,哎,我看着他的步骤突然想起来了,忙说:“下去下去,我来吧。”小鬼窜下去。我假模假样的往下一步步讲解。好,第一题圆满解决,往下看第二题,啊,完蛋,第二题也不会做,没办法啊,照直说:“这一题,我也不会,谁会做?”底下炸锅了,同学们边笑边七嘴八舌的插话:“老师,别逗我们了,你可是十大杰出青年教师,什么题你不会做,你故意考我们呢,考了第一题,又来考第二题,哈哈哈哈。”......就这样混了一节课,惊了我一身汗,想想后怕。但想想也好笑。当人有了某种光环,你明明不会的事情人家也说你假装不会,所以“装饰”很重要。
小故事二:
有一年高三临近高考,考试前一天,组里统一备课要求最后一节课再炒一下冷饭,再次复习一下等比数列。办公室一个老师课在第一节,铃打了没几分钟,就气冲冲的回来了:“学生说求求我不要上课,让他们自己复习。满是不耐烦。气死我了,不上了。”我当时就想,这节内容是比较重要啊,学校的任务也得完成啊,我怎么才能让他们愿意听呢,边往教室走,边想,突然想到了。一进教室,我大声宣布:“据可靠消息,今年高考会考等比数列。”一句话出,70多人的大教室,后面没听到囫囵话的人见前面同学的神色立马紧张起来:“老师说什么?”就这么,我上了一节同学们都迫切强烈要求我上的课,后来打铃下课了,学生还喊:“老师,继续上,继续上,不用下课。”大家听得非常认真,非常配合老师,连会了的内容问他们要不要提了,他们甚至懂了也装不懂生怕漏掉了什么。课后,我对办公室老师吹牛,说不仅上了这一课,下了课学生还不让走,老师们好奇,问缘由,马上有老师提出:你这么坑蒙拐骗,要是今年高考不考,怎么办?我笑了,不考怎么了,不考,这帮小鬼也毕业了,还能怎么着!这件事告诉我们,一节课是学生要学要听还是老师自己要教区别太大了。故事后续:那一年怪了,最后一道大题,还真考了等比数列,其中一个小题,我那最后一节课就讲到了。 后来,学生们就传这个老师猜到题了,于是老师头上又多了个光环,神化了。
老头讲了多久,大家笑了多久。他的讲座为什么大家爱听,他举的例子让人有强烈的共鸣。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成为专家。语言上的魅力使他哪怕总拿茶杯举例,也还是爱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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