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雪晴。
半夜醒来,有些恍惚,自写字以来,睡眠一直非常好,难得有这样午夜梦回的情形,倒有点因难得而珍惜的意思了。昨天,去了一趟乌镇。其实前几年也去过两次,但回忆起来,居然除了有“东栅”、“西栅”的印象外,其他都已模糊不清了。原来号称会玩的我,前两年也是玩得仓促而粗放的。这次去,是因为亲密的朋友发起,俩人纯是冲着“木心纪念馆”去的。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去了之后,才觉得乌镇,原来真是很值得细细把玩。我们因为计划当天回来,所以也未敢处处久留,就只在“茅盾故居”稍做停留了一下。我自诩看了不少茅盾的作品,可是大概因为读的时候还太年轻吧,就算看“子夜”,也未必看出个身临其境来,这真的应了木心的话:“开始读书,要浅,浅到刚开始就可以居高临下。”我一少不更事,想读懂茅盾,也算是自不量力吧。能够明白,总算不迟。现在,又粗粗看了一遍茅盾生平,还真是别有一番感慨,这应该算是这次乌镇之行的意外收获了。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天气真是很冷,前两天刚刚露脸的太阳,昨天已毫无踪影,乌镇开始飘起雪花。冷冷清清的小巷,残雪犹存的屋檐,应该是参观木心纪念馆最好的配置了。因为那首著名的诗,木心也算彻底网红了,这也很讽刺啊,一个特立独行,独具个性的最最孤独的人,现在却成为了流行文化中的红人,这算可以用“雅俗共赏”来解释吗?不管怎样,你看着他五十多岁到美以后,干净倜傥,卓尔不群的风致,看着他出国后那些画,那些散文,小说和诗,看着他在纽约开“世界文学史”课时,那诙谐,幽默,生气勃勃的讲演,真不是一句“老克勒”或“雅皮士”可以形容的,这种自信自然,自由自在的神态,就算魏晋贤士在他面前,也差他一分从容淡定。一个人做到了这份上,真算不辜负人间这一趟了!说起来,人各有志,各有活法,可终究,就像儒家所言,人只有遵从人之天性,方得圆满。人的天性是什么,无非是区别于动物天性的人性的光辉,所谓“儒修圣,释修佛,道修仙”,通过自我的努力,完善自我,脱掉那些动物本能,达成人性。就像木心所说:“.我发现很多人的失落,是忘却了违背了自己少年时的立志,自认为练达,自认为精明,从前多幼稚,总算看透了,想穿了——就此变成自己少年时最憎恶的那种人”,说真的,当我和朋友一起趁着将晚的天色,穿过绿意盎然的竹林,呵着快冻僵的手,在一家小饭馆里,坐下,吃好饭,喝着她亲手泡的宁红龙须茶,我感谢这一顿以饥肠辘辘为调料的最好吃的晚餐,也感谢有缘和她成为这么好的朋友知己,更感谢自己,到目前为止没有辜负自己,没有成为那个让自己内心所讨厌的人,生活于我,真算是太宽厚了。
乌镇,雪晴。 乌镇,雪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哪,你再不来,我就下雪了”。………。还好,命来的时候,运来的时候,我都坚定的在那儿,等着,所以,大雪啊,就请痛快的下吧,我们可以,一路同行。
乌镇,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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