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好难

人生最长百来岁，欢声笑语有几年。无知少年如风过，病痛残阳是苟活。

人们常说，为自己而活着，活在放下？可是每到你闭眼睡觉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你现在是为自己活吗？

今天，在聊天中遇到一个顾客，我为他的故事感动了。

他才毕业二年，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创业型的小老板了。我当时就好奇，你那里来的路子？

他回答我，路子是别人逼出来的。

我又问，你哪里来的钱？

钱是用生命换来的。

我追问，你哪里来的勇气？他告诉我，勇气是现实社会中为了生存，压力挤出来。我微微笑道：是啊，现在的大学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读书十余年，工资才两千。他回复，是啊，你们的工资，除了衣食住行、人情世故，剩下的也就差不多了。我当时就是就算了一笔账，一个月工资多少，平分为每天，工资是多少，然后除了烟钱、水钱、酒钱、话费、宽带费、房租费、水电费、吃饭、日常用品、洗漱用具、偶尔还要卖两套对换衣服，万一来几个朋友吃饭喝酒唱歌，恰逢同学结婚生子红包车费。这点钱，最后在自己的手中还有多少？那就更谈不上，旅游，享受，存钱。我想了想自己，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还不够，正打算回复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做人好难。我回复了一句。做自己，好难。他发了笑脸。我从中看出了了悲哀。我冒险的重问了一句。你住生意钱是哪里来的。因为我觉得好奇。他回复一句，钱是丈母娘逼出来的。我此时有点害怕，害怕想起自己的婚姻。不过我更好奇，草草的回了一句，哦。我当时提出结果，他来了一句：有车有房有事业吗？一气之下，我茅塞顿开，顿悟。我继续求问。他告诉我，当时为了这事，差点想不开，还好想通了，把父母给他买的房子，卖了，投资做生意。赌一把，搏一搏，不要一辈子让人看不起。不过现在做生意也难，买东西要现钱，要别人的钱，求爹样。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长长短短的文字，以内好比刀割。我回复一句：你真厉害。又回复一句：佩服。他回复我，厉害个毛线，现在日夜不分，烦忧不断。算了不和你说了，我煮饭去了。我奇怪了，前面不是女朋友，现在还自己煮饭，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讲，一个人难啊！忙前忙后，灶前灶背，要命过。

是啊，活着真难，为自己活着更难。

我曾经对自己说：要不做官，要不经商。我现在常常问自己，自己骗自己还能骗多久？

自己骗自己还能骗多久？

出社会到现在，除了迷茫就是迷茫。数着日子混时间，勒紧裤腰过日子。到现在，还是常常问自己。你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付出了多少？得到了多少？可是到现在，依旧，迷茫。

嗨，好比自己当初在深圳找暑假工时候写的那首元曲一样。

初来乍到，迷茫潦倒，

一波三折来回跑。

左边扶，右边倒，

十字路口有多少？

昨日梦想今日找。

睡，是苦恼；醒，是苦恼。

当时写的《山坡羊》在适合不过了。如今的心情，好比脚踩的莲藕一样，思绪万千，杂乱无章。我好像蒙头便睡，可是白天睡过了头啊！

我真的在想，这样下去，能活到六十岁，那也是老天开眼。不过也罢，活的太命长了，老了难过，最好是冇病冇痛，说死就起。

不过，我还欠自己一屁股债没还哦。我还有自己的事业没有开始。我还有自己的梦想还没有实现。那些可能太大太远了，还是看看眼前马上要面临的，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教育子女，养家糊口。

多少人，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多少人，为了别人而活着？多少了，知道活着干什么？

小时候，活在父母、亲朋的话语中；上学后，活在分数主义的制度下；工作后，活在社会的的压力中。为了钱，变成了金钱的走狗，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为了子女，奉献了自己的一生。等到老年，社会抛弃了你，真的可以为自己而活着，可是病魔陪伴，生不如死。

我看了看时间。早已深夜。如果在家里，耳边哗啦啦的流水声是多么的好听，门前的桂花香是多么的怡人。如果天头好，晚上还可以看看月亮，听下歌曲；白天闲着无聊，还有眼皮底下的菜园子，远出的梯田，远方的青山；再泡上一杯好茶，吃两口，那是那多的惬意。农忙时节，乡里乡亲，互帮互助。农闲时候，大伙儿围在一起，打平活，你出一升米，我出一只鸡，他出几斤猪肉，暖暖和和，笑呵呵。或者，砍柴锻炼身体，打麻将消磨日子，下象棋打发时间，看电视寻找乐子，一起谈天，一起玩。

累了，有时候真想回家，过着那种自由自在、采菊东离下的日子。不顾一切，抛弃所有的烦恼、苦恼，远离这个没有白天黑夜的水泥森林，逃脱这个火柴盒子一样的钢筋 房子，回到我们客家人的泥巴围屋。

一本书，一杯茶，一首歌，一个故事一人生；一张床，一碗饭，一杯酒，一个女人（男人）一辈子。

许聪【原创】

（13年九月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