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刘禅,给人留下的印象无非是:扶不起的阿斗、乐不思蜀、窝囊、无能。
刘禅确实无能,邓艾偏师伐蜀,蜀汉尚有六七万可战之兵,竟然投降。被送到洛阳以后,司马昭请他喝酒,问:“你思念蜀吗?”刘禅答道:“此间乐,不思蜀也!”从此留下了“乐不思蜀”的典故。刘禅此举,到底是因为真傻,还是保命之举,史上一直争论不休。刘禅在洛阳,虽然日子过得舒坦,但是是一直被人看不起的。
再看看另一位亡国之君,东吴孙皓,虽然残暴无道,到洛阳后反倒像个爷们。
有一次,晋武帝司马炎正和女婿王济下棋,下着下着,王济把脚伸了出去,这是对皇帝大不敬的做法。司马炎一边下棋一边戏弄孙皓:“听说你在江东时,喜欢剥人皮?”孙皓正好看到王济伸出脚的动作,就说:“对那些在君主面前放肆无礼的人,就该剥皮!”把王济吓了一身冷汗。
还有一次,权臣贾充戏弄孙皓:“归命侯!听说你在江东时,喜欢酷刑,比如挖眼呀、割鼻呀……”贾充是司马昭面前最红的政治人物,在洛阳街头指挥士兵杀害了皇帝曹髦。孙皓灵光一闪,煞有介事地说:“对那些为臣不忠的臣下,就该这样处置!”弄得贾充很是难堪。
孙皓有时候连晋武帝司马炎也不放过。刚到洛阳,晋武帝大会群臣引见东吴君臣,对孙皓说:“朕设此座待卿久矣!”孙皓回答说:“臣于南方,亦设此座以待陛下。”一次宴会喝酒,司马炎又问孙皓:“听说你们江东,人们喜欢唱《尔汝歌》,你会唱吗?”孙皓举杯给司马炎敬酒,唱道:“昔与汝为邻,今为汝做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寿万春!”话里满含讽刺数落。
刘禅与孙皓,同为亡国之君,一个战战兢兢、明哲保身;一个尖酸刻薄、口无遮拦。不过最后,晋武帝司马炎都让他们过了幸福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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