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支离破碎,让我对婚姻有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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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挤眉弄眼,他想抢女人进山。山寨禁止女人,是安定人员主要措施,对刀尖上生存的山寨人员,只要有女人,争斗内讧就会增加。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以外,我没有亲近的女人,不知道如何接近她们,憎恨没有独立精神的她们。
但是我不能彻底的禁止他们的想法,这个荒凉的地方没有任何吸引力,对生活在刀剑尖的他们来说,日子只是按照天来计算,他们需要欢乐。
我说:“女人只能让男人两天快活,第一天是娶她,第二天是葬她。”
兄弟们大笑,他们不能够理解我为什么这么认真。
拓跋宏接话说:“孔子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大哥是天上的星宿,是真男人,大多数兄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还是允许有点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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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看他,又在收买人心了,我吐了口唾沫:“滚远一点,做事义气,不要玷污山寨”。
他们笑嘻嘻的下去了,我一个人在火堆前思考着。我将女人和小人归为一类,前者不可理解,后者受利益支配,没有规则约束,不可信赖。乱世中信赖是奢侈品,人心即地狱。
拓跋宏是孤儿,他是我在阜阳收留的一个孩子。他来自富裕的家庭,祖上是官宦世家,遭人陷害,罢官回到地方。耕种读书,不愿意和地方势力交联,屡屡遭受豪强欺负。
家道衰败,姐姐被强抢入富豪家中,父母遭受杀生之祸。
他十四岁,走了上百里路来投奔我,跪在我面前,哭着请求替他报仇,发誓如愿将所有家产献出,并加入我们的队伍。
我正在外征召人马,思考后应允替他出头。
三个月后,在拓跋宏的引领下,十个弟兄夜间摸入那豪强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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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刀走在前,握着钢刀手关节都发白了,浑身颤抖,眼睛发红。逐个房间搜寻,将家中男女老少杀了个干净。直到进入内院,最后房间是拓跋宏的姐姐居住的地方,躲了十五六个人,都是老人和妇孺,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不断磕头求饶。
我们逐一将人带到门口,捆绑好交给拓跋宏后,他用刀将他们一个个杀死,包括一个四五岁哭喊着的孩子,喊叫声此起彼伏。我看着这样一个还在读书年纪、面色稚嫩的小孩子,在仇恨的驱使下,用刀杀戮,虽然凶残,神情和举止却十分冷静。
姐姐试图拦住他,让他留下几口人。他推开了她,刀没有停下来。
结束后,他企图带他姐姐走,姐姐从裙子下抽出一把刀,用刀指着他说:“我们家没有一个强盗,虽然是遭受强人欺负,结果再去做盗贼,我对不起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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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姐姐,眼睛发红,说不出来任何话。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没有一句话。
一堆人愣愣的看着我,让我定夺。
我冷冷看着他们,说:“忘了爹妈的恩情了吗,想留在这里守着别人的家业吗?”
姐姐昂起头,看着弟弟:“我们家世清白,不欠他人恩惠。拓跋宏,你替爹妈报仇了,也是个好男子,姐姐没法再重新开始,山是山,水是水,和你就此分开,不耽误你的前程。一路保重,记着,你是人,不是别人的一条狗。”
她咬紧牙关,将刀插入心口,众人想去救助可是已经晚了。
从看到她的有些粗笨的身形,我已经知道了她至少有三个月身孕了。
乱世纷争,生死变换,没有让她产生生活下来的念头。
他烧掉了豪强的家,以及他自己家里的房子。
拓跋宏死心塌地的和我们在一起,成为我手下得力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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