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国新年,传统的中国家庭家家户户都应该为迎接新年而忙开了吧,在小尤家也不例外。要说忙什么,基本都是些吃的,现在虽然物质极大地丰富了,要吃什么平时都能吃得到,但再没有仪式感,到了一年中这最重大的节日总要稍稍支棱起来。
在小尤家里阶级分工明确,小尤妈妈是技术工,小尤是临时工,而老尤则包办了所有的体力活。
这天小尤打完了零工就瘫在沙发上玩手机,而小尤妈妈和老尤的工作还远远没有结束,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预计要奋战到半夜。小尤一边悠闲地休息,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那边的动静。
老尤正在洗碗,手不闲,嘴也不闲,一直在嘟嘟囔囔,在哗啦啦的水声下听不清楚。而小尤妈妈的动静就要小得多,仔细分辨才能听到“刷”一下的水声,还有米粒在脸盆里相互碰触的声音。老尤终于把水龙头关上了,“看,我洗得多么干净啊”,小尤终于听清老尤说的话了,内容稍稍让她无语,“嘿,每个碗都亮晶晶的”。
“好的,接下来我要把碗筷收拾一下”,叮铃当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唉,这个是放在哪里的”、“哦哦哦,知道了”;“唉,这个里面是什么东西”,“哦哦哦,原来是这样”,都是老尤在问这问那的声音。相类似的情景还出现在洗碗之前,老尤问小尤妈妈每块 挂在水池边架子上的布都是什么用途。在这特殊时期,老尤赶鸭子上架,要负责做一些平时他从来不干的活儿,因为小尤妈妈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这家里没有人能代替,虽然小尤其实还挺想帮着干来着,但三番五次都被拒绝了,小尤也很是无奈。
小尤妈妈在干什么呢?包粽子。虽然一年只有一个端午节,但这不妨碍小尤家一年吃好几次粽子。在小尤看来,包粽子真的又累又麻烦,但架不住她妈妈爱包又爱吃,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她搜索了一下网上最容易的包粽子的方法,觉得自己一学就会了,到妈妈面前想争取一下临时工的工作,但被无情地拒绝了,理由就一句话,“一看就会,一学就废”。切,包粽子有什么难的,只要用叶子把米包住以后用绳子扎好不漏就行了,但技术工愣是看不上临时工的技术,因为技术工是有艺术追求的技术工,所以无情地剥夺了临时工的上岗资格,临时工只能咸鱼。
“哦呦,这水怎么这么烫,怎么可以开到70度?”厨房里小尤妈妈被水烫了一下后高呼了一声。“这样能给碗杀菌啊。”老尤回答。小尤妈妈无语地说:“70度你手受得了啊?”“你不用管,你是做技术活儿的人,我这种只能做做体力活。”然后又是一连串地老尤出品的自言自语,“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接下去要把锅子拿出来。”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干活不停止,自夸不能停。
这让小尤想到以前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片《大盗贼》,大盗贼在干活儿的时候喜欢唱歌,“我是个大盗贼,什么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整天乐哈哈”,老尤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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